虫娘迷糊得不行,脑子也嗡嗡的,但却十分清亮。
刘侨适捏了捏她的脸:“这宝贝珍贵得很,你日后会喜欢的。”
“是给我的吗?”虫娘有些疑惑。
“是啊,是给你的,单给你一个人的。”刘侨适一本正经的道。
“不能现在给我吗?”虫娘挣扎着想爬起来,怎么也起不了身。
刘侨适按住了她,在她耳边道:“不要着急,现在还不能给。等我们婚后你天天都可以见到它。”刘侨适一面说着,一面替她揉着肚子,温热的手掌揉着肚子好像缓解了不少的疼痛。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虫娘耳边,让她红了耳朵。她轻轻的推了一把刘侨适:“你光会骗人。”
“我从不骗人的,你睡一会儿吧。”刘侨适轻柔的揉着她的肚子。
“我睡不着,我觉得特别清醒。我还觉得我大腿那处粘粘的、热热的,不太舒服。”虫娘在刘侨适的怀里顾涌了几下。
刘侨适只能安慰道:“快了,快了,快到家了。你忍着点,回去后叫她们给你熬红糖姜水喝,记住了吗?”
“她们会给吗?她们说我里面的一颗牙坏了,不准我吃甜食了。”虫娘可怜兮兮的道。
刘侨适扶起虫娘,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张嘴我瞧瞧,啊~”
虫娘张开嘴,刘侨适仔细往里面看去,里面确实有一颗牙上有了小黑点,刘侨适放开了虫娘的下巴:“嗯,里面确实坏了一颗牙,不过不打紧的。”
虫娘闭上嘴巴,也闭上了眼睛:“哦,坏了就坏了吧。我们那儿的庄稼人有些不到四十岁牙就掉光光了。”
刘侨适搂住虫娘问:“你恨你母亲吗?”
虫娘摇摇头:“不恨,我这一生就那么长一点,恨一个人太重了,我背不动。师太说,爱比恨轻松,与其把时间放在恨一个人身上,不如把时间放在自己身上,过好自己的一生。不过这些话虽是她说的,但她却没有过好自己的一生。”虫娘十分惋惜。
刘侨适静默了一瞬,心里被冰封的那处似乎有些松动了。
“你呢?是爱我的姝丽的容貌,还是爱我这个人?”虫娘也问刘侨适。
“姝丽的容貌!”刘侨适坦坦荡荡的承认了,没有一丝犹豫。
虫娘愣了一瞬,随后莞尔一笑:“那你真的很幸运了,刚好遇上我容色最盛之时。”她并不介意他爱上她的容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亦喜欢他的俊朗温柔。
“你不恼怒吗?”刘侨适希望她埋怨他,甚至可以谴责他。
“有什么好恼怒的,我的容色也是我的一部分啊。你以后会爱上我的全部的,或许也不会爱上我的全部。人无完人,我有些部分我自己都不喜欢,怎么还指望别人喜欢。”虫娘倒是看得开。
刘侨适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同虫娘亲近。
虫娘忽然抬头对着他哈了一口气,哈哈大笑了出来问:“臭不臭?”
刘侨适带着笑,看着虫娘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他轻轻的按住了虫娘的头:“臭我可是要被惩罚的。”
虫娘用尽所有力气昂着头:“我才不怕你呢,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刘侨适一把将虫娘拥入怀中:“是吗?不怕我?”说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虫娘的唇边,她想躲开,腰被刘侨适紧紧困住,头也被按着。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虫娘有些羞涩又有些意犹未尽,她躲在了一边,远离了刘侨适。她想刘侨适很会亲吻,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刘侨适满意的闭上了眼睛,虫娘泪眼汪汪的问:“你之前也跟别人这样过吗?”
“见过别人这样,我自己没有过。”刘侨适如实说。
“你也偷看过别人?”虫娘偏着头。
“肚子还疼不疼?过来我再给你揉揉。”刘侨适转移了话题。
“不要,你老想占我便宜。”虫娘气呼呼的。
刘侨适挪到了虫娘的身边,手自然的放在虫娘的小腹上,手法温柔的揉了起来:“你不能这样说,你也亲了我不是,也算你占了我的便宜。”
虫娘气得直咬牙:“胡说,分明是你主动的。”
“是我主动的,那下次换你主动行不行。这样就是你占我便宜了,我肯定配合你,让你占便宜。”刘侨适蛊惑道。
马车在院里停了下来,刘侨适把虫娘抱了下来,又回头对小夏吩咐道:“去给你们小姐准备干净衣裳和女子每个月要用的东西去。”
虫娘红着脸,挣扎着要下来:“你不能抱着我,这样被看见了不好。”
刘侨适放她下来,扶着她道:“好好,回屋去吧,好好睡一觉。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叫人去府里或是翰林院找我,知道了吗?”
虫娘反应了一会儿问:“你不来找我吗?”
“我休沐了自然会来找你的。”刘侨适扶着她,轻轻的抱了她一下,很快又放开了。
虫娘回去换了干净衣裳,喝了红糖姜水,又吩咐小暖去王慧雪那处告罪一声,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前去与她们一起过节了。
虫娘的肚子也不怎么疼了,盖上被子倒头就睡下了。
王诚生进来见虫娘睡下了,抓住小夏问:“那个谁没对小姐做什么吧?”
小夏想了一会儿,才知道四少爷嘴里的那个谁是谁,摇头道:“没做什么,只带着小姐去了肴福楼吃了饭,中途见了岐王殿下。”
“还算他大方,那小姐怎么早早就睡下了?”王诚生背着手。
“小姐和刘公子正吃着饭呢,岐王殿下就派人来请刘公子过去了。小姐一个人吃饭,没人约束就多喝了几口果酒,小姐不胜酒力有些醉了。”小夏心里有些忐忑的说。
“你们都是死人吗?小姐喝酒你们也不拦着点,万一小姐被那登徒子占了便宜怎么办。”王诚生急得直跳脚。
小夏愕然:“不能吧,刘公子看着就很正派啊。”
王诚生气得咬牙切齿:“哎,男人哪有正人君子的。美人在怀谁还能当柳下惠啊。总之日后出门你们要跟小姐寸步不离,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小夏应了。
刘侨适回去仔细一想,得把婚期提上日程。自太子去世后,约束陛下的人又少了一个,这老爷子保不齐还有什么花招。毕竟这位陛下年轻时做过不少荒唐事,这些年全依赖太子一人竭力劝诫,才稍加收敛。
刘老夫人见儿子急匆匆的要将人抬进门,心里也开始跟着慌了起来:“儿啊,这样会不会亏待了穗雪丫头啊?”
“母亲,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总觉得心慌得厉害。特别是经岐王殿下那么一提醒。”刘侨适跟在母亲身后。
“行,那我现在就准备聘礼单子,你找个时间送过去吧。”刘老夫人握紧了手帕。
“那婚期就定在穗雪及笄后的那个春天如何,三月初九就不错。”刘侨适简简单单的就定下了婚期。
刘老太太欲言又止:“这也太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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