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小院里的油灯还亮着。于轩正坐在桌前，看着一张京城地图，上面用墨笔标注着各个辖区的界限和重要地点，试图从中找出可能存在 “无主之物” 的地方。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耗子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难掩兴奋。
“头儿，俺回来了！” 耗子一边说着，一边反手关上院门，快步走到桌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块黑乎乎的糕点，“俺路过街角的点心铺，买了几块枣泥糕，您和瘸叔尝尝。”
于轩拿起一块枣泥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口感软糯。他看着耗子，问道：“怎么样？今天去黑市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耗子在桌前坐下，喝了一口热茶，脸上露出凝重又带着兴奋的神色：“头儿，俺这些天几乎把京城黑市的几个窝点都摸了一遍，总算有了些眉目。确实如您所料，那里流通着不少‘脏物’，来路五花八门，有偷来的金银首饰、古玩字画，甚至还有少量从军中流出来的淘汰军械或者‘意外’损耗的物资。”
于轩眼睛微微一亮，身体前倾，追问道：“能量价值如何？那些军械或者金属物品，能不能让老黑收取？”
“肯定比街上的破烂强！” 耗子肯定地说，眼神里满是笃定，“俺特意打听了，那些从军中流出来的军械，虽然大多是破损的，但都是实打实的金属制品，比如断裂的长枪、生锈的刀剑，还有一些盔甲碎片。按‘老黑’的标准，这些东西的能量应该不低。而且，黑市有个规矩，这些‘脏物’见不得光，一旦被官府查抄，就成了无主之物，理论上符合‘老黑’的收取条件。”
“风险呢？” 于轩最关心的还是风险问题。在京城，黑市背后往往牵扯着复杂的势力，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耗子脸上的兴奋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风险极大！” 他压低声音，凑近于轩，“俺从一个常年在黑市混的老油条那儿打听来，这些黑市背后，都盘踞着地头蛇，有的甚至和某些衙门里的胥吏、乃至更高层的官员有勾结。就拿南城那个最大的黑市来说，背后据说有摄政王的人撑腰。”
他顿了顿，严肃地继续道：“咱们要是贸然去收‘脏物’，很容易被盯上，到时候不仅捞不到好处，还可能掉脑袋。而且，黑市交易讲究信誉和背景，咱们是生面孔，就算拿着钱，人家也未必敢跟咱们交易，更别说去‘捡’那些被查抄的‘无主之物’了。”
于轩沉默了，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里快速思考着。耗子说的在理，现在去动黑市，确实太冒险。自己刚在京城立足，根基未稳，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一步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不过……” 耗子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于轩，“俺打听到，过几天，南城黑市有一场小型的‘鬼市’交易。据说这场鬼市是临时组织的，会流出一些从某个最近被查抄的贪官别院里‘遗漏’出来的小物件，大多是些不起眼的金属摆件、旧兵器之类的。因为这些东西来源敏感，卖主怕惹麻烦，所以价格定得不高，关注的人也可能少一些。咱们或许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机会。”
“鬼市？” 于轩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用炭笔写着几个模糊的字：“三日后子时，南城城隍庙。” 他挑眉，对这种半夜开市、天亮即散的黑市有所耳闻，这种黑市流动性大，相对隐蔽，但同样龙蛇混杂，危险重重。
“对，就是鬼市。” 耗子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俺还打听了，这场鬼市的组织者是个小角色，没什么背景，主要是想趁着贪官被查抄的热度，赚一笔快钱。而且，鬼市上的交易大多是一锤子买卖，很少有人会追问买主的身份。俺觉得，这是个机会，就算不收东西，也能摸摸底，看看黑市的水到底有多深。”
于轩拿着纸条，反复看了几遍，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目前来看，这似乎是唯一一个可能快速获得能量的途径，虽然风险不小，但若是操作得当，或许能有所收获。他不能一直坐等天上掉馅饼，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好！” 于轩最终下定了决心，将纸条折好，放进怀里，“三天后，你我二人去探一探这‘鬼市’。记住，只是探查，没有十足把握，绝不出手。咱们先摸清情况，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猎物’，再制定计划。”
“明白！” 耗子用力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头儿，您放心，俺这几天再去摸摸鬼市周围的地形，看看有没有隐蔽的出入口，再打听一下卖主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
于轩看着耗子，叮嘱道：“小心行事，别暴露身份。在京城，多一分谨慎，就多一分安全。”
“俺知道！” 耗子站起身，“头儿，俺先回去准备了，明天一早再过来跟您汇报具体情况。”
耗子离开后，于轩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月光透过云层，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他摩挲着腕间的 “老黑”，内心吐槽：“黑市…… 没想到我于轩也有沦落到要去这种地方‘捡垃圾’的一天。老黑啊老黑，为了给你找口吃的，你主人我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到时候你可别掉链子，收快点，别让人发现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在京城，想要生存下去，想要复仇，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就不能怕冒险。这一次鬼市之行，或许就是他打破目前困境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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