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于轩并没有急于立威,而是沉下心来,投入到繁琐的巡防营日常工作中。每天清晨,他都会亲自带队巡逻,熟悉东城的大街小巷、豪门府邸的分布,甚至还特意记下了那些容易发生纠纷的地段和经常惹事的商户。他还翻阅了营里积压的卷宗,了解辖区内的治安顽疾,比如哪个胡同经常有小偷出没,哪个勋贵家的下人喜欢仗势欺人。
这些工作枯燥乏味,与战场的快意恩仇截然不同,但于轩却做得一丝不苟。他知道,这是了解京城、融入这个体系的最佳途径,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或许能找到 “老黑” 需要的 “能量”。
果然,没过几天,机会就来了。这天上午,于轩带着一队士兵巡逻到一条居民区小巷时,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器物破碎的声音。他立刻带着士兵跑过去,只见两个中年汉子正扭打在一起,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其中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一把豁口的锄头,另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一把断了的铁锹,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陶罐和农具。
“住手!” 于轩大喝一声,士兵们立刻冲上去,将两个汉子拉开。
“军爷!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其中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立刻喊道,脸上满是委屈,“这老李家的,占了我家的宅基地,还打坏了我的农具,您看这锄头都被他打断了!”
另一个汉子也不甘示弱,大声辩解:“军爷,您别听他胡说!这宅基地本来就是我家的,是他强占我的地,我才跟他理论的!他还先动手打我呢!”
周围的百姓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说张家占了李家的地,有的说李家不讲理。于轩皱了皱眉,让士兵维持秩序,然后分别询问两个汉子事情的经过。原来,这两个汉子是邻居,一个姓张,一个姓李,因为宅基地的边界问题,已经争吵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忍不住打了起来,还损坏了不少农具。
于轩耐心地听完两人的诉说,又向周围的百姓了解情况,很快就弄清楚了真相:是张家因为盖新房,私自占用了李家的半尺宅基地,李家找上门理论,张家不仅不承认,还动手打人,这才引发了冲突。
“张老三,你私自占用李家的宅基地,还动手打人,损坏农具,你可知罪?” 于轩沉声问道,眼神锐利地盯着姓张的汉子。
张老三脸色一白,还想辩解,却被于轩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只能低下头,小声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既然知罪,就给李家道歉,把占用的宅基地退回去,赔偿李家的损失。” 于轩下令,“另外,你们损坏的农具,既然已经不能用了,就作为证据没收,由巡防营处理。”
张老三连忙点头答应,给李家道了歉,还承诺会尽快退还宅基地并赔偿损失。李家见张老三认错,也不再追究。周围的百姓见事情得到解决,都纷纷称赞于轩公正。
等百姓散去后,于轩看着地上那些损坏的农具,心中一动。这些农具虽然已经损坏,但都是铁质的,或许能让 “老黑” 收取。他示意士兵将农具搬到一边,然后趁人不注意,在心里默念:“老黑,收取这些破损的农具。”
“叮!收取无主战利品:破损锄头(铁质),能量 + 1.2!”
“叮!收取无主战利品:断裂铁锹头,能量 + 2.5!”
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于轩心中一喜。虽然能量不多,但积少成多,总比没有强。
又过了几天,于轩在处理一起小偷小摸案件时,再次有了收获。那天下午,一个小贩报案,说自己的钱袋被偷了,里面有二两银子和一些铜钱。于轩立刻带着士兵在附近搜查,很快就抓住了那个小偷。从小偷身上搜出的赃物中,有一把用来撬门别锁的生锈铁钩。
在赃物登记入库前,于轩 “顺手” 拿起那把铁钩,假装检查,心里默念:“老黑,收取。”
“叮!收取无主战利品:盗窃工具(铁钩),能量 + 0.8!”
虽然能量只有 0.8,但于轩依旧很开心。他发现,只要细心留意,在处理这些民事案件时,总能找到一些 “无主” 的金属物品,为 “老黑” 补充能量。
甚至在一次夜间巡逻时,于轩还遇到了一场不大的火灾。起火的是一间杂物棚,里面堆放着一些木材和破旧家具。于轩立刻带领士兵扑灭了火灾,在清理现场时,他发现里面夹杂着几颗烧变形的铁钉和一个破铁皮桶。
“老黑,收取这些铁钉和铁皮桶。”
“叮!收取无主战利品:烧毁铁钉(若干),能量 + 0.3!”
“叮!收取无主战利品:变形铁皮桶,能量 + 1.1!”
这些收获虽然零碎,单次能量很少,但几天下来,居然也攒了二三十点能量,比之前单纯巡逻、看着满街 “有主之物” 干瞪眼强多了。
晚上回到营里,于轩坐在值房内,看着 “老黑” 里缓慢增长的能量条,内心吐槽:“看来这条路子可行!虽然都是蚊子腿,但架不住量大管饱!关键是合法合规,不会引人怀疑。以后得多找机会处理这种涉及‘财物损坏’或‘赃物’的案子。嗯…… 是不是可以考虑‘主动’发现一些类似的案件?比如加强夜间巡逻,打击小偷小摸,这样既能积累能量,又能提升治安,还能树立威信,一举三得!”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立刻找来耗子,让他加强对辖区内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等行为的侦查,一旦发现线索,立刻上报。
同时,于轩也在暗中观察着手下的军官和士兵。王副校尉表面恭敬,实则阳奉阴违,经常私下里克扣士兵的粮饷,还和一些商户勾结,收取保护费;那个眼神阴鸷的赵队正,更是和某个勋贵府上的管家来往密切,经常利用职权为勋贵家的下人开脱罪责。其他队正大多持观望态度,看这位新校尉能有什么手段。
于轩并不着急,他像一头有耐心的猎豹,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他知道,只要自己能不断积累能量,解锁新科技,再找到这些人的把柄,就能彻底掌控东城巡防营,在京城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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