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吊睛大虫像是听懂了般,猛地后腿蹬地,庞大的身躯如小山般跃起,直扑向飞所在的树冠!树枝被它撞得“咔嚓”作响,碎叶如雨般落下。
“就是现在!”李念大喊。飞早有准备,趁着大虫腾空的瞬间,标枪如离弦之箭射出,精准扎向大虫的左前腿关节!“噗”的一声,标枪穿透皮毛,扎进骨头里。大虫吃痛,嘶吼着歪了歪身子,扑击的势头顿了顿。
羽的标枪紧随其后,直直射向大虫的右眼!大虫急忙甩头,标枪擦着它的眼角飞过,却还是划破了一道血口,鲜血瞬间流了下来,糊住了它的视线。
“绕后!”李念翻身从枝桠上跃下,手里握着磨得锃亮的石斧,落地时顺势滚到一旁,躲开大虫胡乱挥来的右爪。云也跟着跳下树,借着密林的掩护,绕到大虫身后,标枪对准它的喉咙,却没急着出手——他在等李念的信号。
吊睛大虫双目受伤,彻底狂暴起来,左前腿因为插着标枪,动作慢了半拍,却还是疯狂地冲撞四周的树木,想把四人逼出来。一棵碗口粗的树被它一撞,直接拦腰折断,砸在地上发出巨响。
“飞,再补一枪!扎它另一条前腿!”李念躲在树后,盯着大虫的动作,“云,等它前腿落地的瞬间,就扎喉咙!”
飞立刻捡起地上的备用标枪,助跑两步,用力掷出。这次大虫没能躲开,标枪扎进了它的右前腿关节,鲜血喷涌而出。它再也支撑不住,前半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喉咙完全暴露在云的面前。
“动手!”
云眼神一凛,标枪带着全身力气掷出,“噗嗤”一声,直接扎进大虫的喉咙,枪尾都没入了大半。大虫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庞大的身躯挣扎着抽搐了几下,最终彻底不动了,只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鲜血顺着喉咙的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苔藓。
李念这才松了口气,从树后走出来,握着石斧的手还在微微发麻——刚才大虫那一下扑击,差一点就拍到他了,若不是前世跟着爷爷练过躲避的技巧,恐怕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飞和羽也凑了过来,三人看着地上的巨虎,都有些发愣。还是云先笑出声:“念哥,咱们……咱们又干掉一头凶兽!”
“别高兴太早。”李念蹲下身,摸了摸大虫的皮毛,入手坚硬如革,“这虎血的腥味太浓,得赶紧处理,不然招来其他凶兽就麻烦了。”
四人立刻动手——飞力气大,负责用石斧撬开标枪,清理伤口;羽和云则去附近找粗壮的藤条,准备捆住虎尸;李念则从背篓里掏出之前采摘的草药,碾碎了敷在大虫的伤口上——这草药有止血的功效,能减少血腥味的扩散。
等用藤条绑好后,李念咬着牙往上提了提——这巨虎少说也有千斤重,即便四人是先天人族,抬着走了半柱香功夫,胳膊也开始发酸。
飞走在最前头,脚步踏得又稳又快,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调子,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羽和云走在两侧,时不时调整藤条的位置,避免勒得太疼,眼神却总往虎尸上瞟,盘算着今晚能分到多少肉。
“都警醒点!”李念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这虎血的腥味重,说不定会引来其他凶兽,别光顾着高兴。”
话音刚落,右侧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簌簌”的响动,几双绿油油的眼睛从枝叶间露出来,盯着他们手里的虎尸,透着贪婪的光——是三只青狼!青狼虽不如裂地熊凶猛,却擅长群居,一旦缠上,也够麻烦的。
“羽,你跟我断后!飞,你和云先把虎尸往前面的开阔地抬!”李念当机立断,放下手里的藤条,抄起腰间的石斧,又从地上捡起一杆备用标枪。羽也立刻停下,握紧标枪,警惕地盯着青狼。
三只青狼见他们停下,缓缓从灌木丛里走出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围着李念和羽打转,寻找进攻的机会。其中一只体型最大的青狼,突然猛地扑了过来,张开嘴就往羽的胳膊咬去!
“小心!”李念大喊一声,手里的标枪顺势掷出,直直射向青狼的喉咙。青狼反应极快,急忙侧身躲开,标枪扎进旁边的树干里,嗡嗡作响。可就在它躲闪的瞬间,羽的标枪也到了,精准地扎中了青狼的后腿!
“嗷!”青狼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另外两只青狼见状,也扑了上来。李念握紧石斧,迎着其中一只青狼劈过去——石斧带着风声,砍在青狼的背上,虽然没劈开狼皮,却把它砸得趴在地上。羽则趁机掷出第二杆标枪,扎中了另一只青狼的眼睛。
没一会儿,三只青狼就伤了两只,剩下的一只见势不妙,夹着尾巴钻进灌木丛,跑了。李念和羽也不敢追,赶紧捡起标枪,追上飞和云——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开阔地,没有灌木丛遮挡,凶兽不容易偷袭。
“念哥,没事吧?”飞见他们过来,赶紧放下虎尸,迎上去问道。
李念摇了摇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就三只青狼,已经跑了。赶紧走,别再耽搁了。”
四人重新抬起虎尸,加快脚步往部落赶。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远处终于出现了石屋的轮廓——部落到了!
四人刚把巨虎撂在部落入口的石墩旁,就被涌来的人群撞得一个趔趄。飞本还举着沾了虎血的手,想跟相熟的族人炫耀“今天又猎了大凶兽”,可人群根本没看他一眼——男人们光着膀子,女人们抱着孩子,连平日里最稳重的老人都攥着拐杖往前挤,眼神里满是狂热,脚步乱得像被风吹动的麦秆,径直从四人身边冲了过去。
李念被一个壮汉蹭得差点摔在虎尸上,伸手扶住石墩才站稳。他看着人群的背影,眉头微蹙——自打部落安稳下来,族人虽也热情,却从没有过这般失序的模样。飞挠着后脑勺,脸上的兴奋全变成了错愕:“这……这是咋了?俺们猎了这么大的虫,咋没人看呐?”
云刚想开口,就见一个挎着草药篮的妇人慌慌张张跑过,李念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大婶,出啥事儿了?大家都往哪儿去?”
妇人急得直跺脚,手指着东边的山坡,声音发颤:“雷……天雷劈了树!还着火了!老人们说那是天的恩赐,都去拜了!你们也快……”话没说完,她就挣开李念的手,跟着人群跑了。
“飞,看好虎尸,别让凶兽闻着味来!”李念当机立断,拎起石斧就往东边跑,羽和云紧随其后。刚转过山弯,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夹杂着烧焦的木头味——不远处的山坡上,一棵需五人合抱的古木被劈成了两半,断裂的树干正燃着熊熊大火,橙红色的火苗窜得比人还高,“噼啪”声里,火星像碎金似的溅落,落在地上的干草上,又燃起一小簇火苗。
而火边,密密麻麻跪了足有上百人,男女老少都有,双手合十贴在额前,嘴里念念有词,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子虔诚的敬畏。有个小孩想伸手去摸地上的小火苗,被身旁的母亲一把拽住,捂住嘴小声呵斥,眼里满是惶恐——在这之前,族人只在夜里见过远处山林的野火,从没人敢靠近,更别提这般“被天雷点燃”的火了。
李念站在人群外,盯着那团火焰,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他本还琢磨着,等再安稳些,就教族人钻木取火,挣下这份“引火”的功德,没想到天公倒先送了场天火来。他摸了摸腰间的草裙,想起方才被人群推搡时差点把草裙扯破,忍不住失笑——这洪荒的变数,还真比小说里写的热闹。
“念哥,咱……咱也跪吗?”羽凑过来,小声问道。他看着周围人虔诚的模样,有些犹豫——平日里李念总教他们“别迷信,要懂法子”,可这“天雷之火”,实在透着股神异。
李念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木棍,拨开人群往前走:“别跪,火能取暖,还能烤肉,咱得把它留下来。”人群见是他,自动让开一条路——虽敬畏天火,可李念“先知”的名头,在族人心底也扎了根。
他走到燃烧的树干旁,用木棍小心地扒拉着焦黑的木炭,避开窜动的火苗。有块拳头大的木炭刚从树干上掉下来,还冒着丝丝火星,李念赶紧用木棍把它拨到一旁,又让云去附近抱来干干草和细树枝,铺在木炭旁边。
周围的族人都停了念叨,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人攥紧了拳头,生怕他被火伤着;有人悄悄往后退,觉得这是“冒犯天恩”。李念却没管这些,他把干草揉碎,轻轻盖在木炭上,又鼓起腮帮,偏着头往干草缝里吹气。
一开始只有淡淡的青烟冒出来,还带着股焦味,可吹了没几下,就有一点橙红色的火苗从干草里钻了出来,慢慢舔舐着周围的干草,越烧越旺。李念赶紧又添了几根细树枝,火苗“腾”地一下窜高,映得他脸上通红。
“成了!”云忍不住喊出声。周围的族人也炸开了锅,有人惊讶地张大嘴,有人伸手想去摸火苗,又赶紧缩了回去,眼里的敬畏里,多了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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