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的指尖还残留着奶油的甜腻,她没去擦,只是把手指轻轻收拢。律政刚替她擦过唇角的动作像一阵风掠过耳畔,还没散尽,她就听见服务生轻声问要不要添茶。她点头,目光落在对面空着的椅子上,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
走廊比包间暗些,地毯厚实,脚步踩上去没有声音。她走得不快,经过一排包厢门口时,听见某个房间传出熟悉的大笑——那种刻意张扬、生怕别人听不见的笑声。
她脚步没停,却在路过第三个包间半开的门时,被一道声音钉住了。
“哟,这不是琴雯吗?”
门被推开一点,秦治歪着身子靠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杯橙汁模样的饮料。他身后几张年轻面孔转过来,有男有女,都穿着光鲜,桌上摆着几瓶洋酒。
琴雯站定,没往后退,也没往前走。
“舔狗都舔到市中心来了?”秦治咧嘴一笑,眼睛扫过她身上那条素色裙子,“怎么,今天又打算给谁付账?上次送胸针的钱,借的吧,是不是还没还清啊?”
他旁边一个男生跟着笑出声:“该不会是来蹭饭的吧?”
琴雯没动,也没开口。
秦治往前迈了一步,语气更冲:“你不是最爱凑这种热闹吗?进来啊,正好我们这桌没人买单,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他说完,自己先笑了,像是等着看她难堪。
琴雯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陌生得可笑。几个月前,她还会因为他一句话心跳加速,会偷偷记下他喜欢的球鞋型号,会在下雨天站在教学楼门口等他一起走。现在呢?她连他手里的是饮料还是酒都懒得分辨。
“我和律政他们一起过来吃饭。”她说,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晰,“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语言诋毁游戏。”
秦治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往前逼近半步。
“你们和我没关系。”她继续说,语气平稳,“更轮不到我来买单。”
说完,她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虽无声,但她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有人“啧”了一声,有人说“装什么清高”,还有人笑得夸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她没回头。
走到拐角处,她才微微吸了口气,把胸口那股闷气缓缓吐出来。手指贴着裙边,刚才攥得太紧,布料有些发皱。她没去抚平,只是加快了脚步。
回到包间时,门关得好好的,里面还在谈笑。她推门进去,没人察觉她离开过太久。律政正说着什么案子,听到动静抬眼看她。
她对他点了下头,走回座位坐下。
“水凉了。”他说着,伸手要给她换杯热的。
“不用。”她拦住他,从包里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系统没有提示,账户也没进账。她合上手机,放在桌角。
律政没再坚持倒水,而是看着她:“怎么了?”
她摇头:“没事。”
“脸色不对。”他声音压低了些,只够她听见。
她沉默两秒,抬头看他:“刚才去洗手间,碰见秦治了。”
律政眼神变了。
“他在隔壁包间,叫住我,说我是舔狗,让我进去给他们买单。”
她说得很平静,像在复述一段无关紧要的对话。可她说完后,手指无意识地碰了下左手腕上的手链——那是律政送的,银灰色极简款,戴了两个多月了,没摘过。
律政没立刻说话。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没事。然后他轻轻“嗯”了一声,端起面前的红酒杯,慢慢晃了晃,酒液在杯壁留下一道浅红痕迹。
“他喝多了?”他问。
“不知道。”她说,“但他身边有几个朋友,都在听着。”
律政放下杯子,指尖在杯脚上轻轻敲了一下。
“以后绕远点走。”他说,“如果碰上,记得保护好自己,告诉我。”
她点头:“我知道。”
桌上其他人聊得起劲,没人注意到这边短暂的低语。穿灰西装的男人正讲着实习时遇到的奇葩客户,引得一片哄笑。琴雯拿起叉子,戳了戳盘子里已经凝固的巧克力熔岩,黑色的浆体不再流动,像一块冷却的沥青。
律政忽然伸手,把她面前的空碟撤到一边,又将新上的水果拼盘往她这边挪了挪。
“吃点酸的。”他说。
她看了他一眼,没拒绝。
咬下一口青提,酸味在舌尖炸开。她眨了眨眼,视线有点模糊,但很快恢复。
“你不问我为什么以前会……”她顿了顿,“为什么会追他?”
律政看着她,眼神很静。
“过去的事,你现在不愿意提,就不必说。”他说,“我只关心你现在愿意待在谁的身边。”
她喉咙动了一下。
“我在你这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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