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的手指还搭在手机边缘,屏幕朝下。包间里没人说话,耗子咬着筷子根,律政起身走向门口。
服务生站在收银台旁等他,手里捏着账单。律政扫了眼金额,一千零三十二元,掏出卡递过去。刷卡机“滴”了一声,小票吐出来,他签完字折好塞进西装内袋,转身往回走。
琴雯的指尖动了了一下。
她心跳从刚才就开始压着节奏跳。一千多块,系统应该触发。返现一百多万,正好补补我的钱包。
律政走近包间门时,她的手机震了一下。
不是微信,不是短信,是系统提示音——短促、清脆,像硬币砸进铁盒。
来了。
她没动,手指缓缓收紧,把手机往掌心压了半寸。屏幕上浮起一行字:【律政为您消费1032元,反舔系统已返现1,032,000元。】
账户余额更新。
她眼皮没颤,呼吸也没乱。只是嘴角往下压了压,又立刻松开。那点笑意藏得太深,只在唇角划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弧。
她终于把手机翻了过来。
锁屏界面跳出银行通知:**您尾号8821账户收入人民币1,000,000.元,当前余额18,047,356.元。**
她盯着看了两秒,轻轻点了下电源键,黑了屏。
然后才抬眼,望向门口。
律政正掀开包间帘子进来,步子稳,神情自然。耗子低头扒饭,筷子戳着盘底剩的一点酱汁,像是要把碗底戳穿。
“结完了?”琴雯问,声音平得像刚喝完一口温水。
“嗯。”律政坐下,“一千出头。”
耗子冷笑一声:“这里这么贵?一顿饭一千多,够我半个月房租了。”
律政没理他。琴雯也没接话,只是把手里的手机慢慢放进了帆布包,拉上拉链。
耗子抬眼扫她,见她神色如常,心里反倒更烦。这丫头怎么回事?白吃一顿大餐,连个谢字都没有,跟没事人一样坐着。
他越想越气,嘴里就带了刺:“有些人吧,自己没钱没关系,傍个律师就觉得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今天请吃饭的是律政,不是说你投资赚钱了吗?还要律政买单。”
琴雯垂着眼,手指在桌沿轻轻敲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
像在数节拍。
她没反驳,也没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耗子根本不知道,就在他骂人的时候,她账户里已经多了100多万。他还在用“请吃饭”这种事来羞辱她,可她现在看这一千块,就跟看食堂打菜窗口标价似的,连波动都不会有。
她甚至有点感激他继续说下去。
说越多,就越显得蠢。
律政皱眉:“你话太多了。”
“我怎么了?”耗子梗着脖子,“我说错了吗?她一个学生,哪来的钱投四千多万?还不是靠你们这些‘贵人’?要我说,干脆别装了,直接叫‘金主’得了。”
琴雯忽然笑了。
很轻的一笑,没出声,只是眼睛弯了那么一瞬。
她抬头看他:“你说得对。”
耗子一愣。
“我是没钱。”她说,“我爸送快递,我妈在超市搬货,一个月加起来不到六千。我生活费八百,吃饭挑便宜的,衣服拼多多买的,包背了三年,洗得发白。”
她顿了顿,语气没变:“但我买楼的钱,是我自己挣的。”
耗子嗤笑:“你挣的?你一天挣一万?三十天挣三十万?你告诉我你怎么挣四千五百万?抢银行吗?”
琴雯没回答。
她只是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然后叠好放在碟边。动作干净,不急不躁。
“你不信就算了。”她说。
她看着他:“你觉得我在吹牛,那就当在吹牛。”
耗子脸色变了。
他想开口,却被她一句话堵住。
琴雯声音低了些,“但是,我靠的一直是我自己。”心里想着,我肯定不会告诉你,我靠反舔系统。
空气僵了一瞬。
律政看着她,眼神沉了沉。他没说话,但坐姿微微前倾,像是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耗子憋红了脸,猛地一拍桌子:“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不就是蹭了个男人吃饭?装什么投资人!我看你是被宠昏头了!”
琴雯依旧没动怒。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然后,她伸手摸了摸帆布包的带子,指尖碰到底部那一道磨破的缝线。那里贴了块布贴,是她自己缝的,针脚歪歪扭扭。
她想起昨天查预算表时,看到外墙翻新报价五十二万,还在考虑。那时候她在宿舍灯下算来算去,想着要不要先砍掉景观灯带。
今天多出来,一百多万。
她不用砍任何一项了,花钱不心痛了。
她甚至可以多请一支监理团队,确保施工质量。
钱才是真正的底气。
不是嘴上的强硬,是账户里的数字,是明天就能开工的现实。
她看着耗子,忽然觉得这个人可怜。
他以为世界只有他看到的那一层。
其实我也能理解,为什么耗子一直要贬低我,一直要说我是假的,人与人获取的社会资源是不公平的,嫉妒律政,不想他过得更好。
她没再解释。
解释给装糊涂的人听,等于对牛弹琴。
她只是轻轻把包拎到腿上,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律政站起身:“走了。”
琴雯点头,跟着站起来。
耗子还坐在那儿,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
琴雯走过他身边时,脚步没停。
但她听见他在背后低声骂了一句:“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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