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的马蹄声像急促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岳飞和张御史带着人马往北门赶,风刮过耳边,夹杂着远处隐约的喊杀声,两人心里都揪得慌 —— 怕是北门的内应已经动手了。
“岳将军,你听!有喊杀声!” 张御史勒住马,指着北门的方向,声音发颤,“咱们得再快点,别让他们把城门打开!”
岳飞点点头,手里的长枪握得更紧:“弟兄们,加把劲!再快些!守住北门,就是守住济州府!” 他催马往前冲,身后的人马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此时的北门,早已乱作一团。五个内应正拿着斧头,拼命砍着城门的门栓,木屑飞溅,门栓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缝。守门的十个士兵死死拦着,手里的长刀挥舞着,却因为人数太少,渐渐被逼得连连后退。
“快!再砍几斧,门就能开了!” 内应头领是个满脸胡子的汉子,名叫周虎,他一边砍门栓,一边对着身边的同伙喊,“辽军的人就在外面,只要开门,咱们就成功了!”
一个年轻的士兵冲上去,对着周虎的后背砍去,却被周虎侧身躲开,反手一斧,砍在士兵的胳膊上。士兵惨叫一声,长刀掉在地上,捂着流血的胳膊倒在地上。
“小兔崽子,还敢拦老子!” 周虎啐了一口,继续砍门栓。其他内应也趁机往前推,守门士兵的防线眼看就要崩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 是副将带着五百骑兵赶来了!“住手!敢在济州府作乱,活腻了!” 副将大喊一声,翻身下马,带着骑兵冲了上去。
骑兵们手里的长刀挥得飞快,瞬间就冲到内应身边。一个内应刚想举斧反抗,就被骑兵一刀砍中肩膀,斧头掉在地上,疼得他满地打滚。周虎见状,心里一慌,却还是硬着头皮,对着身边的同伙喊:“别慌!砍开门栓,辽军来了咱们就安全了!”
可骑兵们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副将一把抓住周虎的手腕,用力一拧,周虎手里的斧头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副将再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周虎踉跄着倒在地上,被两个骑兵按住,动弹不得。
剩下的四个内应见头领被抓,瞬间没了斗志,有的想跑,有的直接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守门的士兵们松了口气,赶紧上前,把投降的内应绑了起来。
一个老兵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走到副将面前,感激地说:“多谢将军及时赶到!要是再晚一会儿,这城门就真被他们砍开了!”
副将点点头,刚想说话,就见远处的黑暗里冲出来一队人马,手里举着辽军的旗帜 —— 是辽军的先头部队!“不好!辽军来了!” 副将大喊一声,对着骑兵们喊,“都守住城门!放箭!别让他们靠近!”
骑兵们立刻列好阵,举起弓箭,对着冲来的辽军射去。辽军没想到内应没打开城门,一时没防备,被箭射中不少人,冲锋的速度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岳飞和张御史带着人马赶到了。看到城门完好,内应被抓,两人心里松了口气。岳飞勒住马,对着身边的人喊:“张御史,你带些人看好内应,别让他们耍花样!我带骑兵去把辽军赶远些,防止他们再偷袭!”
张御史应了声,立刻安排人手看管俘虏。岳飞则带着骑兵,朝着辽军冲去。辽军本就被副将的骑兵射得阵脚乱了,再看到岳飞的人马冲来,哪里还敢抵抗,纷纷往后退,没一会儿就跑没了影。
岳飞没追太远,他知道辽军只是暂时退去,肯定还在附近徘徊,得赶紧加固北门的防御。他带着骑兵回到北门,对着副将说:“你让人在城门后堆些沙袋,再把备用的门栓换上,防止辽军再来砍门。”
副将应了声,立刻安排士兵们行动。士兵们扛着沙袋往城门后堆,还有人拿着新的门栓,替换掉被砍出裂缝的旧门栓,每个人都动作飞快,生怕耽误时间。
张御史那边,正让人清理现场。一个士兵在搜周虎的身时,从他怀里摸出一封用油布包着的信,赶紧递给张御史:“大人,这是从俘虏身上搜出来的,好像是封密信!”
张御史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他赶紧拿着信去找岳飞,声音里满是焦急:“岳将军!不好了!这封信上说,辽主还有别的阴谋!他们想在天亮后,派一支精锐小队,偷袭济州府的粮仓!”
“偷袭粮仓?” 岳飞心里一沉,赶紧接过信看。信上写得很清楚,辽主知道济州府的粮草大多存放在城南的粮仓,只要烧了粮仓,济州府的守军没了粮食,用不了几天就会不战自溃。信上还写着,偷袭小队会在天亮后辰时出发,从城南的小路绕过去,趁守军不注意放火烧粮。
“粮仓是咱们的命根子,绝不能让辽军烧了!” 岳飞把信攥紧,对着身边的人喊,“张御史,北门的防御就交给你了,务必守住,别让辽军趁机进攻!我带五百骑兵,去城南粮仓布防,一定要拦住辽军的偷袭小队!”
张御史点点头,郑重地说:“岳将军放心!我定守住北门,等你回来!” 他知道粮仓的重要性,要是粮仓没了,别说抵抗辽军主力,就连济州府的百姓都要遭殃。
岳飞立刻召集五百骑兵,交代好北门的事,就带着人马往城南赶。夜色还没褪去,路上的石板路凹凸不平,战马跑得有些颠簸,可没人敢放慢速度 —— 离辰时只有一个时辰了,他们必须在辽军偷袭小队到达前,赶到粮仓。
骑兵们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不少百姓被惊醒,从窗户里探出头看,看到是岳飞的骑兵,都放下心来,有的还对着他们喊:“将军们辛苦了!一定要守住济州府啊!”
岳飞听到百姓的喊声,心里更坚定了 —— 为了这些百姓,也为了前线的弟兄,一定要守住粮仓。
很快,城南的粮仓就出现在眼前。粮仓周围有两百个守军,正围着粮仓巡逻,看到岳飞的人马赶来,守军头领赶紧迎上来:“岳将军,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岳飞跳下马,对着头领说:“辽军要派小队来偷袭粮仓,想放火烧粮!你赶紧让人在粮仓周围挖深沟,堆滚石,再准备些水和灭火的工具。我带骑兵去前面的小路埋伏,等辽军来了,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守军头领脸色一变,赶紧应和:“将军放心!我这就安排!” 他转身对着身边的士兵喊:“都动起来!挖沟的挖沟,堆石的堆石,快!” 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粮仓周围很快就热闹起来。
岳飞带着骑兵,沿着粮仓前面的小路往南走了一里地,找了个树林茂密的地方埋伏起来。骑兵们纷纷下马,躲在树后,手里的弓箭搭好,眼睛死死盯着小路的入口,等着辽军偷袭小队的到来。
夜色渐渐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离辰时越来越近。岳飞看了看天色,心里有些不安 —— 辽军的偷袭小队怎么还没来?是信上的时间错了,还是他们改了路线?
就在这时,远处的小路上出现了十几个黑影,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脚步很轻,显然是想悄悄靠近粮仓。岳飞心里一喜,对着身边的骑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里的弓箭对准了第一个黑影。
黑影越来越近,能看清他们手里都拿着火把和火种,显然就是辽军的偷袭小队。领头的黑影还在小声叮嘱:“都轻点,别惊动守军,到了粮仓就放火,放完火就跑!”
岳飞深吸一口气,等黑影走到埋伏圈中间,突然大喊:“放箭!” 骑兵们立刻放箭,箭雨对着黑影射去。
领头的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箭射中胸口,倒在地上。其他黑影见状,吓得赶紧想跑,可骑兵们已经冲了出去,手里的长刀对着他们砍去,没一会儿就把十几个黑影全部解决。
岳飞走到领头黑影的尸体旁,蹲下身翻找,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不是从济州府方向来的,而是从辽军主力的方向来的,而且人数不少,像是一支骑兵部队。
岳飞心里一沉,站起来对着身边的骑兵喊:“不好!可能是辽军的援军!快!撤回粮仓,准备防御!” 骑兵们纷纷上马,朝着粮仓的方向跑。
可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就看到一支辽军骑兵朝着这边冲来,人数约莫有一千,手里的弯刀在晨光下闪着冷光。
这支辽军骑兵显然是来支援偷袭小队的,看到小队已经被消灭,更是红了眼,加快速度朝着岳飞的骑兵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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