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济州府里就满是忙碌的身影。城墙上,士兵们正将新征集来的木板钉在裂缝处,湿棉被也一张张搭在城垛上,沉甸甸的,能缓冲投石机砸来的力道。城墙下,百姓们扛着石头、提着水桶来回穿梭,有的帮着挖深沟,有的给士兵们递热粥,连半大的孩子都提着小篮子,往城墙上送馒头,整个济州府都拧成了一股绳。
宋江站在城楼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了几分。他转头对身边的张御史说:“张御史,你看这百姓们多积极,有他们帮忙,咱们守住济州府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张御史笑着点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搬石头的老夫妇:“那老两口,儿子去年在抗辽时牺牲了,这次听说辽军来犯,主动带着家里的存粮来支援,还说要跟咱们一起守城门。”
“都是好百姓啊!” 宋江感慨道,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见时迁从城下跑上来,手里还拿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嘴里含糊地说:“公明哥哥,俺刚去粮仓那边跟岳将军传了信,岳将军说粮仓那边都准备好了,还派了两百人来支援咱们,估计中午就能到。”
“好!” 宋江心里一喜,“有岳将军守着粮仓,咱们就不用怕断粮了。对了,你去粮仓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比如辽军的小股部队?”
时迁摇摇头,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没看到辽军,不过俺路过城西的山谷时,总觉得不对劲 —— 平时那山谷里总有砍柴的百姓,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而且风里好像还带着马粪的味道,说不定有猫腻。”
宋江心里 “咯噔” 一下,城西的山谷正是通往济州府后方的路,时迁说的异常,让他想起昨晚的担忧 —— 辽军会不会在后方搞偷袭?他赶紧对时迁说:“你再去山谷那边探探,仔细点,别被发现了!要是真有辽军,赶紧回来报信!”
“俺晓得!” 时迁应了声,拍了拍腰间的短刀,转身就下了城墙,脚步轻快得像只猫,很快就消失在巷口。
张御史看着时迁的背影,担忧地说:“要是山谷里真有辽军,咱们的后方就危险了 —— 后方只有几百老弱守军,根本挡不住辽军进攻。”
“是啊!” 宋江点头,对着身边的亲兵喊:“去把王罕首领和巴图首领请来,就说有要事商议!” 亲兵应了声,立刻跑去找人。
没一会儿,王罕和巴图就来了。王罕刚上城楼,就大声问:“公明哥哥,找俺们来啥事?是不是辽军又要攻城了?俺们草原骑兵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们来!”
巴图也跟着说:“是啊!俺们黑石部的弟兄也都磨好刀了,保证让辽军有来无回!”
宋江把时迁发现的异常和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然后道:“现在有个要紧事 —— 要是山谷里真有辽军,咱们得派一支队伍去拦截,不然他们从后方偷袭,咱们腹背受敌,肯定守不住济州府。”
王罕立刻举手:“俺去!俺带五千草原骑兵去山谷埋伏,保证把辽军的脑袋都砍下来!”
巴图也不甘示弱:“俺也去!黑石部的弟兄擅长在山谷里作战,能帮上忙!”
宋江想了想,点头道:“好!王罕首领,你带三千草原骑兵,巴图首领,你带两千黑石部勇士,一起去山谷埋伏。记住,别硬拼,先摸清辽军的人数和动向,等他们进入埋伏圈,再动手!”
“放心吧!” 两人齐声应和,转身就下了城楼,去集结队伍。
没过多久,队伍就集结好了。王罕和巴图骑着马,带着五千人马,朝着城西山谷的方向疾驰而去。城楼上的宋江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 不知道山谷里的辽军有多少,也不知道时迁能不能顺利探到消息。
临近中午,时迁终于回来了。他跑上城楼时,脸上满是尘土,衣服上还沾着几片草叶,显然是刚从山谷里钻出来。他喘着粗气说:“公明哥哥!山谷里真有辽军!约莫五千人,都是精锐,还带着攻城梯和火药包,看样子是想等明天辽军正面攻城时,从后方偷袭城门!”
“五千精锐!” 张御史倒吸一口凉气,“还好咱们发现得早,不然真要被他们偷袭成功了!”
宋江松了口气,幸好派了时迁去探查,还让王罕和巴图提前去埋伏。他对着时迁说:“你辛苦了!快歇会儿,喝口水!对了,你看清辽军的将领是谁了吗?他们什么时候准备行动?”
时迁接过水囊,喝了一大口,才说:“没看清将领的脸,不过听他们说话,好像是明天一早行动,等正面的投石机开始攻城,他们就从后方动手,前后夹击。”
“好!咱们心里有数了!” 宋江对着身边的亲兵喊,“去山谷那边给王罕首领送个信,让他们按原计划埋伏,等辽军明天行动时,再突然出击,别打草惊蛇!” 亲兵应了声,立刻骑马去送信。
就在这时,城楼下传来一阵马蹄声 —— 岳飞派来的两百援军到了。领头的是岳飞的副将,他骑着马,对着城楼上的宋江拱手道:“宋头领,岳将军让俺带两百弟兄来支援,还说要是济州府这边需要粮草,随时派人去粮仓调,千万别客气!”
宋江赶紧让士兵放下吊桥,把援军迎进来。他对着副将说:“多谢岳将军!有你们帮忙,咱们的防御又多了层保障!你带弟兄们先去城墙上休息,等会儿跟咱们一起守正面!”
副将应了声,带着两百弟兄上了城墙,很快就融入到守城的队伍里,有的帮着加固城墙,有的跟着士兵们巡逻,一点也不拖沓。
下午的时候,城下的辽军有了动静。十几架投石机已经造好了,正被士兵们推到阵前,旁边还堆着不少石头和裹着火药的布包,显然是在做最后的准备。辽主的黄金战车也到了阵前,辽主站在战车上,对着城楼上大喊:“宋江!明天一早,我就用投石机砸塌你的城墙!识相的就赶紧投降,不然破城后,定要屠城!”
宋江冷笑一声,对着下面喊:“有本事就来!别在这儿说大话!明天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辽主气得脸色铁青,却也没再多说,转身回到战车里,辽军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营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再攻城。
城楼上的士兵们看到辽军回营,也松了口气,纷纷坐下来休息,有的啃干粮,有的靠在城垛上打盹。宋江却没放松,他对着张御史说:“晚上得加强警戒,尤其是正面和后方的山谷,别让辽军趁机偷袭。”
张御史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分三批人巡逻,每批人都带着火把,保证不会出岔子。”
夜幕渐渐降临,济州府里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城墙上的火把也烧得旺旺的,照亮了城墙下的深沟和远处的辽军大营。时迁带着几个弟兄,在城墙上来回巡逻,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辽军大营,生怕有动静。
王罕和巴图在山谷里也做好了埋伏。他们把人马藏在山谷两侧的树林里,还在山谷中间挖了浅坑,上面铺了树枝和干草,只要辽军踩上去,就会掉进坑里。王罕靠在树上,对着身边的巴图说:“明天辽军一来,咱们就先放箭,再冲下去砍杀,保证让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巴图笑着点头:“好!到时候俺们黑石部的弟兄冲在前面,让辽军尝尝俺们的厉害!”
深夜,山谷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王罕和巴图的人马都屏住呼吸,眼睛盯着山谷入口的方向,等着辽军到来。
与此同时,济州府正面的辽军大营里,辽主正在给将领们布置任务:“明天一早,先用投石机砸城墙,把缺口砸开后,步兵就冲锋,一定要在中午前拿下济州府!后方的五千精锐,也让他们准时行动,别出岔子!”
将领们纷纷应和,转身去安排士兵,大营里开始忙碌起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天,显然是在为明天的攻城做准备。
城楼上的宋江看到辽军大营的动静,心里一紧,对着身边的亲兵喊:“通知下去,让所有弟兄都起来,做好准备!辽军明天肯定会提前攻城!”
亲兵应了声,立刻跑下去通知。城楼上的士兵们纷纷起身,握紧兵器,眼睛盯着远处的辽军大营,每个人都知道,明天的战斗,将会是一场恶战。
可他们不知道,辽军的投石机上,不仅有石头和火药包,还有一种新的武器 —— 燃烧弹,一旦扔到城墙上,就会燃起大火,很难扑灭。而且,后方的辽军精锐,也提前了行动时间,正朝着济州府后方的城门悄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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