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桀兴冲冲地从英磊那里讨来了小刻刀和檀木,捧着跑到朱厌面前,小脸上满是期待。
朱厌看着他手里的工具,连忙接过刻刀:“来,小桀,这刀锋利,你别伤着手。叔叔给你刻,就刻一个拿着剑的木娃娃好不好?等刻好了,让你阿离叔叔给你上色,保证威风凛凛。”
雷无桀用力点头:“好!要比我练剑的时候还威风!”
朱厌笑着应下,拿起檀木打量片刻,指尖灵力微动,刻刀便在他手中灵活转动起来。虽是孩童模样,他的手法却娴熟得很,木屑簌簌落下,不过片刻,一个手持长剑、身姿挺拔的小人轮廓便渐渐清晰。
他一边刻一边对不远处的英磊喊:“英磊,再准备两块宽些的檀木。等刻完小桀的,我要给我的两个崽崽刻个卡通小人——就刻我牵着阿离的手,给他打着伞的样子。”说罢,还得意地看了离仑一眼,“我可是最好的相公,阿离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离仑正在帮孟瑶整理衣襟,闻言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就你嘴贫。”
这边,魏无羡拉着魏长泽的手,跑到英磊面前,仰着小脸说:“英磊哥哥,给我一块宽宽的木头!我要让爹爹刻一个灵麒麟,就是师公把我们带来的那个,好大一只,还有角!”
英磊笑着从柴房取来一块宽厚的檀木,递给魏长泽:“这料子结实,刻灵麒麟正好。”
魏长泽摸了摸儿子的头,温声道:“好,爹爹给你刻,保证跟那天见的一模一样。”
司空千落也不甘示弱,拉着藏色散人的衣袖跑到英磊跟前,脆生生喊:“英磊哥哥,我也要!我要让娘亲刻一个她自己,穿着好看的裙子,就像仙女一样!”
藏色散人被她逗笑,接过英磊递来的木料:“好,娘亲给你刻,刻一个会笑的仙女。”
一时间,庭院里热闹起来。朱厌专注地给雷无桀刻剑童,刻刀起落间,小人的眉眼渐渐鲜活,连剑穗的纹路都清晰可见;魏长泽握着宽厚的檀木,正细细勾勒灵麒麟的轮廓,魏无羡在一旁踮着脚看,时不时插嘴“这里要弯一点,像云朵”“角要再尖些,能顶坏人”;藏色散人则拿起刻刀,小心翼翼地雕琢着“自己”的裙摆,裙摆上的花纹繁复而温柔,司空千落趴在她膝头,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孟瑶和薛洋凑在朱厌身边,看着他刻完剑童,又开始打磨那两块宽檀木。薛洋好奇地问:“爹爹,你要刻你和娘亲打伞吗?”
“是啊,”朱厌头也不抬,刻刀在他手中翻飞,“等刻好了,给你和阿瑶当摆件,你们俩一人一对,摆在床头,就像爹爹娘亲陪着你们一样。”
孟瑶轻声道:“我们知道的,爹爹娘亲一直都陪着我们。”
离仑这时已取来颜料,正给雷无桀的木娃娃上色,剑鞘涂成墨黑,衣袍染上绯红,与雷无桀常穿的颜色一般无二。雷无桀看得眼睛发亮,连声道:“对对对,就是这个颜色!阿离叔叔好厉害!”
魏无羡瞥见,立刻拉着魏长泽的胳膊喊:“爹爹刻完,也要上色!灵麒麟要金色的,像太阳一样亮!”
司空千落也跟着说:“娘亲,我的仙女也要上色,裙子要粉粉的,头发要黑黑的!”
藏色散人笑着点头:“好,都听我们千落的。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对司空千落道,“旁边再刻一个仙女牵着的小人好不好?那个小人代表你,仙女代表娘亲,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司空千落用力点头:“好!要牵着娘亲的手!”
不远处,柳月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撞了撞墨晓黑的胳膊,笑道:“你看他们忙得热闹,咱们要不要也凑个趣?”
墨晓黑瞥了他一眼,语气却带着纵容:“你想刻什么?”
柳月想了想,眼睛一亮:“刻两个并肩看月亮的人怎么样?就像我们……”
墨晓黑耳根微红,却拿起英磊递来的另一把刻刀:“拿来,我刻,你别动手,省得刻坏了。”
柳月立刻笑了,凑到他身边:“好好好,你刻,我看着。”
阳光穿过庭院,落在每个人专注的脸上,刻刀轻响,颜料晕染,木屑与彩粉在光尘中飞舞。朱厌刻着他与离仑的身影,魏长泽雕着灵麒麟的鳞爪,藏色散人画着母女相依的轮廓,柳月和墨晓黑的木头上,渐渐浮现出两个依偎的剪影。
孩子们的欢笑声,大人们的低语声,混着刻刀与木料相触的轻响,在寒水寺的庭院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这小小的木娃娃里,藏着的何止是模样,更是一份份沉甸甸的牵挂与相守的期盼。
离仑给木娃娃上完最后一笔颜色,抬头看向朱厌,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两人相视而笑。阳光正好,岁月安稳,或许便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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