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芙那句充满了“疯狂”与“决然”的“下坑宣言”通过炼金传讯器传遍整个“庇护所”的指挥层时。
整个刚刚才因为奈尔的“神威”而暂时恢复了“秩序”的临时指挥部瞬间再次炸开了锅!
“不行!我绝不同意!”
格蕾丝这位一直以“女王之盾”自居的守护部长第一个提出了最激烈的反对!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与担忧而剧烈颤抖!
“陛下!您是‘庇护所’的‘大脑’!是我们所有人的‘信仰’!您怎么可以亲身去涉足那种连‘神’都感到棘手的未知险境?!”
“要去也是我去!我格蕾丝·摩根愿为您当那个探路的‘先锋’!”
“……我也去!”塞缪尔的声音也紧随其后从另一个传讯器里传了过来。他那一向懒洋洋的语调此刻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灰鸦’的‘夜刃’小队最擅长的就是在这种地形复杂的‘地底’环境作战。有我们在前面开路……”
“……都闭嘴。”
伊芙冰冷的声音如同一盆来自“凛冬之神”的冰水瞬间便将所有充满了“忠诚”与“热血”的请战声都给浇灭了。
“这不是‘勇敢’与否的问题。”
她的声音平静而充满了一种不容置喙的、绝对的理性。
“而是一个关于‘资格’的问题。”
她缓缓地抬起头将她那冰冷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正蹲在“天坑”边缘如同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疯子般用各种奇形怪状的炼金仪器对着下方那座“地底监狱”疯狂地进行着“数据采集”的……
“首席科学家”芬奇。
“芬奇。”
“在!老师!”芬奇如同一个被惊醒了“美梦”的学生般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看……看到了!”芬奇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他扶了扶鼻梁上那副因为激动而不断滑落的水晶眼镜用一种近乎于“朝圣”的、颤抖的语调汇报道!
“‘神迹’!老师!我看到了真正的‘神迹’啊!”
他指着下方那个深不见底的“天坑”和他手中那个正在疯狂闪烁着各种危险的“红色”警报的“能量分析仪”语无伦次地嘶吼着!
“……那……那座地底的建筑……它不是由任何我们已知的‘物质’所构成的!”
“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得难以想象的……‘活’的‘法则’的集合体!”
“它的每一块‘砖石’都是用最纯粹的‘空间’法则所‘凝固’而成!足以抵御任何来自于‘物理’层面的攻击!”
“而它表面那些闪烁着的‘符文’更是一个由‘时间’、‘因果’、‘宿命’……等至少上百种我们连‘理解’都无法做到的‘至高’法则所共同编织而成的……”
“绝对的‘封印’!!”
“……我……我敢用我毕生的‘科学’信仰起誓!”他的眼中燃烧着无尽的狂热“……别说是我们了!就算是一头成年的‘巨龙’来了!也别想在那座‘神之监狱’之上留下一丝……划痕!”
“……说重点。”
伊芙冰冷地打断了他那充满了“学术狂热”的、冗长的“科普”。
“……重点是!”芬奇猛地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令人绝望的“结论”!
“那扇被从内部推开了一道缝隙的‘巨门’它正在‘自我修复’!”
“什么?!”
“是的!”芬奇指着“能量分析仪”之上那代表着“空间法则”波动的、正在缓缓趋于“稳定”的曲线“……构成那扇大门的‘空间’法则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但却不可逆转的速度自行‘愈合’!”
“……根据我的计算。最多还有……七天!”
“七天之后那道唯一的‘入口’就将彻底关闭!”
“届时这座‘神之监狱’将再次与我们这个世界彻底隔绝!”
“而那个被我们困在里面的‘凛冬之神’……”
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干涩。
“也将成为一个我们永远也无法解决的……‘定时’的‘炸弹’!”
“……七天……”
伊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决然。
她知道。
自己没有时间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她看着芬奇继续问道“……那扇‘门’我们能进去吗?”
“……这……”
芬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老师……这就是问题的……最关键之处了。”
他将“能量分析仪”的另一个“分析”界面调了出来递到了伊芙的面前。
“……您看。”
“……那扇‘巨门’之上虽然因为核心符文的‘损坏’而出现了一道‘物理’层面的‘缝隙’。”
“……但是覆盖在其上的、那个由上百种‘至高’法则所构成的‘封印’却依旧在‘运作’着。”
“……它就像一道看不见的、却又坚不可摧的‘能量’之墙。将门内与门外彻底隔绝!”
“任何不具备‘特定’的‘通行’资格的‘生命体’一旦试图穿过那道‘缝隙’……”
他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都将在一瞬间被那上百种混乱的‘法则’之力给彻底地撕成……最基本的‘原子’!”
“特定资格?”伊芙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那是什么?”
“……根据我对那构成‘封印’的符文结构的、初步‘破译’……”芬奇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沫用一种极其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想要安全地通过那个‘封印’似乎需要同时满足两个极其苛刻的……‘条件’。”
“第一”他伸出了一根手指“……你的血脉之中必须拥有与这座‘监狱’的‘建造者’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星之彩’同源的……‘印记’。”
“也就是说你必须是一个被‘星之彩’所‘认证’过的……”
“‘自己人’。”
“……而第二个条件……”
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声音变得更加的干涩。
“你的灵魂还必须拥有与被关押在‘监狱’之中的、那些‘旧神’们同源的……‘气息’。”
“也就是说你还必须是一个被那些‘囚犯’们所‘认可’的……”
“‘同类’!”
……
当芬奇这充满了“荒谬”与“矛盾”的两个“通行条件”说出来时。
在场所有听到了这番话的人无论是格蕾丝还是远在“灰鸦”酒馆的塞缪尔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个同样的、充满了“绝望”的表情。
这……
这算是什么狗屁的条件?!
又要是“狱卒”的自己人!
又要是“囚犯”的同类!
这两种水火不容、截然相反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这意味着这扇“门”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的……
绝对的“单向”之门!
然而……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的时候。
那个一直站在“风暴”中心的伊芙在听完芬奇的分析后。
她却愣住了。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看了一眼身旁那个黑发金眸、代表着“旧神”与“深渊”的……奈尔。
又缓缓地低下了头。
看了一眼自己那流淌着阿斯特莱雅家族“看守者”血脉的、白皙的……手腕。
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满了“荒诞”、“巧合”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的、奇异的情绪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那一直冰冷如霜的、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第一次不受控制地缓缓地向上勾起了一个……
充满了“自嘲”与“了然”的……
苦涩的弧度。
她终于明白了。
她终于彻底地明白了。
为什么她会穿越到这个世界。
为什么她会拥有这独一无二的“半神”之躯。
为什么她会阴差阳错地与奈尔这个本应是她“宿敌”的“囚犯”签订那最深沉的“灵魂”契约。
……
原来……
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而是一场由那个名为“命运”的、最伟大的“剧作家”早在万古之前就已经为她所谱写好的……
最终的“剧本”。
而她这个看似一直在与“命运”抗争的“穿越者”……
从头到尾都不过是这个“剧本”之上那唯一的、也是最不可或缺的……
“主角”。
一个天选的、唯一有“资格”去打开那扇“神之监狱”大门的……
“钥匙”的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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