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你信守承诺,滚出大乾疆土,将三百里河套之地割让!”
陈南的话如同惊雷,再次炸响在金銮殿上。
虽然知道匈奴即使输了也不可能如约割地,但是要把气势吼出来。
不管怎么样,先爽了再说!
这些字眼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匈奴使团每个人的心上,也砸得满朝文武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多少年了?自太祖立国以来,大乾对北方匈奴多以怀柔、和亲、纳贡以求边境安稳,何曾有过今日这般,逼得匈奴国师当殿折腰,割地赔款,扬眉吐气!
即使是洪庆帝年轻时,大乾朝最巅峰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壮举!
洪庆帝只觉得一股豪气直冲云霄,他目光逼视着乌木沉香:“镇南王所言,亦是朕意!乌木沉香,你还有何话说?”
“有事起奏,无事的话,可以滚了!”
乌木沉香身体剧烈一颤,弯下的腰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着。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代表的不仅是个人,更是整个匈奴王庭的颜面!
赫连浑猛地踏前一步,双眼赤红,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嘶吼道:“陈南!洪庆帝!你们欺人太甚!河套草原乃我匈奴圣地,水草丰美,岂能割让给你们?此等条件,恕难从命!”
“不能割让那你答应干什么?”陈南缓缓转身,目光冷冽如冰,扫过赫连浑,
“三王子殿下,方才赌约立下之时,满朝文武皆可为证,白纸黑字,国师亲手画押!如今胜负已分,便想矢口否认?这就是匈奴王庭的信誉?”
“若今日胜的是你们,我大乾是否也可以说,公主和亲、岁贡翻倍,以及我交出项上人头通通作废?尔等蛮夷,莫非只懂得以力欺人,不通礼义廉耻为何物?”
“你……!”
赫连浑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陈南,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道理,全在陈南那边。
“赫连浑!退下!”乌木沉香终于直起身,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
“镇南王好利的一张嘴!赌约我们认!河套草原以南三百里,可以给你们!”
“国师!”赫连浑及一众匈奴使者惊呼。
河套乃是草原三大牧场之一,绝不能拱手相让!
最关键的是,他们压根没这个资格!
乌木沉香一摆手,制止了他们,话锋陡然一转:
“但是!赌约只说了割地,可没说何时交割,以何种方式交割!此地涉及我匈奴数个部落迁徙、牛羊转移,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此事,需容我等回国禀明大单于,再派专使与大乾细细商谈交割细节,十年之内,必给大乾一个交代!”
哗——!
朝堂之上再次一片哗然!
无耻!太无耻了!
这乌木沉香竟如此狡诈!认输割地,却要用十年交割来拖延!
十年时间,变数太多,匈奴完全可以借此机会不断耍赖、制造事端,甚至厉兵秣马,卷土重来!这根本就是空头支票!
哪怕等到十年之后,还会想各种手段拖延!
洪庆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文武百官们也纷纷怒斥。
“蛮夷之辈,果然毫无信义!”
“十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陛下!此等无信之徒,当立即驱逐!”
陈南看着乌木沉香那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狡黠的眼神,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仿佛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把戏。
“国师啊国师,我原以为你只是坐井观天,没想到还擅长偷奸耍滑。”
陈南摇着头,语气充满了遗憾,“你以为,玩这种文字游戏,就能难倒我?就能为你匈奴保住那三百里沃土?”
他猛地提高声调,声震殿宇:“此等行径,与市井无赖何异!”
乌木沉香咬牙道:“镇南王!割地非是儿戏,牵扯甚广……”
“不必多言!”陈南直接打断他,目光转向洪庆帝,拱手道:“陛下,匈奴使团毫无诚意,意图毁约。既如此,我大乾也不必与之客气!臣,请旨!”
“讲!”洪庆帝毫不犹豫,他现在对陈南有着绝对的信任。
陈南朗声道:“其一,匈奴狼子野心,反复无常,其心可诛!恐怕未来还会再生事端,臣提议,将匈奴使臣团扣在京城,量匈奴投鼠忌器,可报边疆安宁!”
“其二,即刻拟旨,公告天下,将今日赌约胜负及匈奴毁约之行径,昭告四海!让周边诸国都看看,这匈奴王庭,是何等的言而无信!使其在诸国间,声望扫地!”
此话一出,无论洪庆帝还是诸位大臣皆是一阵附和。
匈奴狼子野心,把他们大王子和小公主扣下,看他们还敢不敢闹事!
陈南目光如刀,扫向乌木沉香和赫连浑“其三,将赫连浑打入大牢,匈奴在边境杀一人,就割他一块肉,以示惩戒,将匈奴小公主交给我带到南方严刑拷打,草原的手不可能伸到南方,可保万无一失!”
就乌木沉香这信用,扫个小黄车都扫不了!
竟然他不给,那就先收点利息!
霸道!强势!毫不妥协!
这才是天朝上国应有的气魄!
“好!准奏!”
洪庆帝拍案而起,龙袍一挥,尽显帝王威严,“就依镇南王所言!鸿胪寺即刻行文!兵部八百里加急,将此事宣告匈奴,量他们不敢胡作非为!”
“臣等遵旨!”
群臣激昂,齐声应和,声浪几乎要掀翻大殿的穹顶。
乌木沉香踉跄后退一步,脸色彻底惨白如纸,指着陈南,嘴唇哆嗦着,最终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之前几次派使臣来大乾时,大乾表现非常软弱,所以后面才敢带大王子来。
而这次,更是连小公主都带来了,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他还如何去见大单于?
“国师!”
“大人!”
匈奴使团顿时乱作一团,慌忙上前搀扶。
赫连浑看着乱成一团的使团,看着高踞龙椅目光冰冷的洪庆帝,再看看那个负手而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陈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明白,他们这次不仅输了面子,更输了里子!彻彻底底的一败涂地!
“陈南,我誓杀你!”
赫连浑刚恢复伤势,就挥舞着拳头冲向陈南。
陈南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冷笑,一记响亮的大逼兜子,再次将赫连浑扇飞出去。
他对着被搀扶着、气息萎靡的乌木沉香,轻轻说道:
“国师,记住今日。这,只是利息。我大乾儿郎昔日所受之屈辱,他日,必当让你匈奴……百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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