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的膝盖还在发麻,呼吸像被砂纸磨过喉咙。她没动,只是把斯内普的头轻轻托着,让他靠在自己腿上。他的右肩已经发黑,皮肤下像是有东西在爬,一寸寸往心脏方向逼近。
她伸手去拿桌上的古代治愈卷轴,指尖刚碰上封皮,卷轴边缘的黑斑突然扩大,像霉菌疯长。系统提示在脑中炸开:【治疗路径被污染,反治愈咒生效中】。
她闭眼,意念沉入系统界面。技能栏飞速滚动,停在“知识转化”模块。她调出记忆里抗生素的分子作用机制,强行拆解成魔法可识别的逻辑链——阻断病原体复制路径,标记异常魔力结构,定向清除。
睁开眼时,她咬破食指,在斯内普肩头画下三道符文。线条刚成形,黑气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蔓延速度骤减。
斯内普喘了口气,眼皮动了动。
桌上,猫狸子的尾巴突然抽了一下。它的眼睛闭着,但耳朵微微转向佩妮的方向。
佩妮低头看它,嘴唇抿成一条线。它胸口起伏极微弱,鼻尖渗着血,四肢还在抽搐。系统提示再次浮现:【生命值低于阈值,需等量生命共鸣激活复苏机制】。
她没犹豫,舌尖一咬,鲜血涌入口腔。她抬手按在猫狸子心口,低声念出一段没人听过的咒语——那是游戏里唯一无法兑换、只能通过隐藏任务获得的“灵魂共鸣咒”。声音落下瞬间,她将自身三成魔力连同生命力强行渡入。
猫狸子全身骤然绷紧,皮毛炸起,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下一秒,它猛地睁眼,瞳孔先是金红,随即缩成细线,尾巴一扫,屋内残余的黑雾被震成碎片,簌簌落地。
佩妮脸色瞬间发白,扶住桌角才没倒下。
猫狸子转头看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安好。然后它跳下桌,四爪落地无声,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最后停在门口,盯着外面。
佩妮撑着站起来,走到门边。三名黑袍人仍被魔力锁链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最年长的那个额头冒汗,眼神却还带着冷笑。
她蹲下,魔杖轻点他喉部。沉默咒解除。
“谁派你们来的?”她声音很轻,像在问天气。
那人咧嘴,牙缝渗血:“你不会想知道的。”
佩妮没动怒。她右手抽出第二根魔杖,双杖交叉,在空中划出一个菱形阵。阵纹刚成,她只施加了不到半秒的精神震荡。
那人瞳孔骤缩,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挤出一声惨叫,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等震荡结束,他瘫在地上喘气,眼白泛着血丝。
她再问一遍。
这次他抖着嘴唇,吐出四个字:“银月之誓。”
说完头一歪,昏了过去。
佩妮盯着他,没再追问。她知道,这四个字已经足够。系统后台自动记录关键词,后续会生成关联线索。但现在,她得先确保这些人彻底废掉。
她抬脚,一脚踩在锁链上,魔力灌入,锁链瞬间加粗三圈。接着她闭眼,从系统兑换栏调出“禁魔铁链”虚影——这本是用来封印高危魔法生物的道具,现在她直接将烙印打入三人魂魄深处。
三人体内同时响起一声闷响,像是某种契约被强行改写。他们手腕上的护符裂开细纹,银色蛇纹黯淡下去。
搞定。
她转身,目光穿过窗户,落在远处树影下。
托比亚还站在那儿,手里攥着酒瓶,脸色惨白,腿在抖。他看到了全部——魔法、锁链、她用血救猫狸子,还有那道能让人惨叫的阵法。
佩妮没说话。她慢慢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槛上。然后抬起魔杖,轻轻搭在唇边。
一个动作,没有咒语,没有威胁。
托比亚浑身一震,酒瓶“当啷”掉地。他踉跄后退两步,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林子里。
屋内,斯内普终于睁开了眼。他撑着墙想站起来,试了两次才成功。右肩的黑气被符文压制,但整条手臂还是软的。
佩妮走回来,扶他坐下。
“还能动?”她问。
“能。”他声音哑,“你呢?”
“死不了。”她扯了下嘴角,“卷轴不能用,但黑气暂时封住了。等我缓几个小时,再想办法根除。”
斯内普点头,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三人,又看向猫狸子。它正蹲在角落,爪子在地上划了两下——短横,短横。
佩妮也看到了。她走过去,蹲下身:“发现什么?”
猫狸子没抬头,只是用鼻子轻轻拱了拱地板的一块裂缝。佩妮伸手摸过去,指尖触到一丝温热——泥土在发烫。
她立刻蹲下,掀开一小块地砖。下面,黑血正顺着缝隙汇聚,形成一个微型符阵,边缘已经开始发光。
她冷笑一声,抬手打出三道“魔力枯竭符”。符纸落地燃烧,黑血瞬间干涸,符阵崩解。
“想留后手?”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可惜我比你们多活了二十年。”
斯内普靠在墙边,看着她。她站在屋子中央,两根魔杖插在袖口,长袍下摆沾着血和灰,脸上有疲惫,但眼神亮得吓人。
他知道,她现在不是在靠系统赢。
她是在用自己的脑子,把游戏里的知识、现实的危机、敌人的漏洞,全都拧成一股绳,然后狠狠抽在对手脸上。
这种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是满级账号穿过来,走哪儿都是“照着攻略打”。现在,她在创造新的打法。
佩妮走回桌边,从教学箱底层翻出一张空白羊皮纸。她蘸墨写下“银月之誓”四个字,然后用魔力封存,塞进贴身口袋。
“这个组织,”她低声说,“不止想杀我们,还想抹掉所有麻瓜接触魔法的可能。他们怕的不是我们强,是怕规则被改。”
斯内普看着她:“所以你打算改?”
“已经改了。”她抬眼,“从今天起,谁敢动我的人,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魔法压制。”
她说完,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汤姆!”
没过几秒,老人拄着拐杖从林子里冒出来,脸色紧张:“佩妮小姐?出事了?”
“没事了。”她说,“帮我个忙,去镇上叫几个可靠的人来,带铁笼和封魔绳。就说——有人闯进我家,想偷东西。”
汤姆一愣:“报警?”
“不用。”她摇头,“我们自己处理。记住,来的人必须闭嘴,否则下次这种事,我不保证他们能活着离开。”
汤姆咽了口唾沫,点头跑远。
佩妮关上门,背靠门板站了一会儿。然后她走到斯内普身边,把头靠在他没受伤的肩上。
“撑住。”她说,“等这事过去,我教你做净化魔药。你的手臂,我会治好。”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抬了抬左手,轻轻碰了下她的发。
猫狸子跳上窗台,耳朵突然一抖。
佩妮立刻抬头。
地上,一名黑袍人手指抽搐了一下,指甲缝里最后一滴黑血渗出,滴落在禁魔铁链接触的地面,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像是水滴落进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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