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坊市淘宝遇奸商，妖女初现坑冤家
秘境的消息像一针强效兴奋剂，让林凡彻底进入了“肝帝”模式。
他每天的时间被压榨到了极致：天不亮就起床，利用清晨安静的时间全力运转【浩然气基础周天】；白天在藏书楼疯狂蹭读，重点扫描地理志、妖兽图鉴、奇物志等可能对秘境有用的书籍；午休和下工后雷打不动去药庐报道，拼命刷【草药采集】和【基础辨识】的经验，同时耳朵竖得像天线，试图偷师更多药材知识；晚上回宿舍继续运转周天，偶尔还偷偷摸摸练习对【君子斥】的微操。
【技能【浩然气基础周天】提升至 lv4（20\/100）】 【技能【基础辨识】提升至 lv7（10\/100）】 【技能【草药采集】提升至 lv8（70\/100）】 【浩然炁（初生，一缕）】变得愈发凝实，丹田内那温暖的气流粗壮了不少。
进步显着，但林凡依然焦虑。
时间太紧了！只有三个月！靠这点提升，进秘境跟送菜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蕴炁散】的材料，像三座大山压在他心头。药庐里虽然有凝神草和静心花，但都是登记在册的，他一个杂役根本没资格动用。元泉水更是听都没听过。
必须想办法搞到材料！而搞材料，需要钱！
他省吃俭用，药庐的工钱加上书院发的例钱，一个月下来也才攒了不到二两银子。这点钱，别说买元泉水，估计连像样的凝神草都买不起几株。
“必须开辟新的搞钱路子！”林凡看着怀里那点可怜的积蓄，愁眉苦脸。
这天休沐日（杂役每月一天休息），林凡揣上全部家当——二两银子并五百文铜钱，决定去府城的坊市碰碰运气。
府城西边有一条着名的“百工坊”，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地摊更是延绵不绝，售卖各种兵器、药材、矿石、乃至低阶的丹药、符箓，鱼龙混杂，热闹非凡。
林凡一走进坊市，就被各种叫卖声和琳琅满目的商品晃花了眼。
“百年血参！只要十两银子！假一赔十！” “玄铁重剑！吹毛断发！侠客必备！” “祖传藏宝图！只需五两！探寻上古秘境！”
林凡听得嘴角直抽抽，这忽悠程度，比他前世见过的景区小贩还离谱。
他紧紧捂着钱袋，目光主要在地摊的药材区逡巡，寻找凝神草和静心花。
问了几家，价格都贵得让他心碎。品相最差的凝神草也要一两银子一株，静心花更贵，要一两半。就他这点钱，连一份材料都凑不齐。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在一个偏僻角落的地摊上，看到一个老头在卖药材。他的凝神草和静心花看起来蔫了吧唧，品相极差，但价格也便宜得多，只要五百文一株。
林凡心里一动，蹲下身，假装翻看，同时全力运转【基础辨识】lv7的技能和浩然炁增强感知。
【凝神草（劣质），药力流失严重，有效性不足三成。】 【静心花（枯萎），活性几乎丧失，无法用于入药。】
面板给出冷酷的鉴定结果。
“靠，果然是坑爹货。”林凡暗骂一句，正准备起身离开。
那摊主老头却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小哥，眼光不错啊！别看我这药材卖相不好，可都是深山老林里采的，野性足！药劲猛！比那些大棚里种出来的强多了！便宜卖给你，怎么样？”
林凡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露出犹豫的样子：“老人家，这……都蔫了，还能用吗？”
“哎！这你就不懂了！”老头一副“你不识货”的表情，“药材讲究的是药性！品相那是忽悠外行的！这样，你诚心要，两株凝神草加一株静心花，我再搭你个好东西，一共一两银子，怎么样？”
说着，他从摊子底下摸出一个沾满泥土、黑不溜秋的小陶罐，罐口用破布塞着。“这可是好东西，‘地灵浆’，培元固本的好东西！便宜你了！”
林凡下意识地用【基础辨识】扫了一下陶罐。
【破损的陶罐，内部装有混合泥水与腐烂草根汁液，无任何效用。】 面板再次无情揭穿。
林凡：“……”
他差点没忍住把陶罐扣这老骗子头上。
正当他准备义正辞严地拒绝（并悄悄鄙视对方）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声音：
“噗~李老鬼，你又拿你这‘祖传地灵浆’忽悠新来的愣头青啊？”
林凡和那老骗子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正站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少女明眸皓齿，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灵动狡黠，腰间还挂着一串小巧玲珑的银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那老骗子一看这少女，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支吾道：“咳……秦丫头，你别瞎说……我这可是正经好东西……”
“好东西？”少女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拿起那个陶罐，拔开破布闻了闻，立刻嫌弃地皱起秀挺的鼻子，“呸！明明是你在城外乱葬岗边上挖的烂泥坑里的水！还好东西？也不怕亏心事做多了晚上撞鬼？”
老骗子被当面拆穿，脸上挂不住，一把抢回陶罐，嘟囔着“不买拉倒”，不敢再看那少女。
少女这才把目光转向林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喂，书生，看你傻乎乎的，差点就被这老鬼骗了。怎么，很缺钱？想买便宜药材？”
林凡被这少女直白的话弄得有些尴尬，但对方刚才也算帮了自己，只好拱手道：“多谢姑娘出言提醒。在下的确需要购买些药材，只是……囊中羞涩。”
“哦？”少女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容更盛，像只发现了有趣玩具的小狐狸，“缺钱好办啊！我这儿有个轻松赚钱的活儿，就看你胆子大不大了？”
林凡瞬间警惕起来！苟道警觉：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这么漂亮的馅饼！
他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是什么活儿？”
少女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城西张员外家闹鬼，悬赏十两银子找能人驱邪呢！我看你身上……好像有点特别的气息（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似乎不太确定），说不定能行？怎么样，跟我一起去看看？赚了钱分你三两！”
闹鬼？驱邪？十两银子？
林凡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一下。十两！这够他买多少材料了！
但他立刻压下了贪念。闹鬼？万一真是厉鬼呢？他这点浩然炁够给鬼塞牙缝吗？这少女来历不明，古灵精怪的，怎么看都不像靠谱的样子！
“多谢姑娘好意，在下……在下不会驱邪。”林凡果断选择怂一波。
“哎~别怕嘛！”少女却不放弃，笑嘻嘻地，“说不定就是小毛贼装神弄鬼呢？去看看又不要钱？万一成了呢？三两银子哦！能买好多书呢！”她似乎看出了林凡的书生身份。
林凡内心激烈斗争。风险未知，收益诱人……去还是不去？
最终，对资金的渴望稍稍占据了上风。大不了见势不妙就跑！自己现在跑路技能应该点得还行……吧？
“只是……去看看？”林凡确认道。
“对！就看看！发现不对劲咱们立马撒丫子跑！”少女拍着胸脯保证，动作幅度有点大，腰间的铃铛叮当作响。
“……好吧。”林凡艰难地点头。
“爽快！跟我来！”少女笑容灿烂，转身就在前带路，步伐轻快，铃铛声清脆悦耳。
林凡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和欢快的铃铛，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上了什么贼船呢？
这个叫秦璇的少女，到底是什么人？她真的只是单纯找个伴去驱邪？
林凡默默地将一丝浩然炁凝聚于双眼，偷偷对着少女的背影用了下【基础辨识】。
【无法探测，目标似乎有特殊气息遮蔽或实力远超宿主。】 面板反馈回一行冰冷的文字。
林凡：“……”
完犊子！这妖女绝对不简单！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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