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执法盘问险过关，猪倌人设稳如山
执法堂刘执事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得林凡皮肤生疼。虽然他表面上维持着“惶恐无知”的完美伪装，但心脏早已擂鼓般狂跳，后背的冷汗几乎浸透内衫。
【内心oS：药丸药丸！执法堂都出面了！这要是被逮进去，严刑拷打之下，我这点秘密还不全交代了？！苟道第一准则：绝对不能被抓！】
幸好，他提前铺垫的“养猪专家”人设和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再加上秦璇内院弟子的身份确实存在，以及敛息石和龟息诀的双重掩护，他勉强扛住了刘执事的审视。
刘执事显然没从一个满脑子“母猪产后护理”的杂役身上发现任何破绽，最终只是冷冷地警告了一句，便带着那个笑面虎青年转身离开。
直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藏书阁门口，林凡才敢缓缓吐出一口憋了许久浊气，腿肚子都有些发软。他扶着书架，假装整理书籍，平复着狂跳的心脏。
【内心oS：吓死爹了…这执法堂的煞气也太重了！看来这‘反钓鱼’玩得有点大，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以后得更加小心才行！】
经此一吓，林凡彻底进入了“终极苟命”模式。 他不仅在外形和行为上更加低调，甚至连内心吐槽都减少了许多，生怕被人用读心术看穿（虽然理论上不存在）。
每天的生活变成了标准的三点一线：静心苑 -＞ 藏书阁 -＞ 静心苑。 在藏书阁，他彻底焊死在了“农桑畜牧”区，不仅研究养猪，还拓展业务，开始涉猎《高效禽类养殖》、《鱼塘水质管理》、《常见灵植病虫害防治》等领域，知识体系朝着一个优秀的“书院后勤综合型人才”方向一路狂奔。
李教习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孺子可教”逐渐变成了“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以及一丝淡淡的“惋惜”——好好的文试苗子，怎么就一头扎进畜牧业的海洋里了呢？
其他杂役弟子和偶尔来此的内院弟子，更是彻底将林凡视为了一个有点奇葩但人畜无害的怪人。甚至有人开玩笑地叫他“林猪倌”，林凡也毫不在意，反而乐呵呵地答应，仿佛这就是他的人生终极目标。
【内心oS：林猪倌？好称呼！够平凡，够低调！以后请叫我林·书院后勤畜牧股首席技术员·凡！】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虽然林凡极力隐藏，但之前考核的文试成绩和偶尔流露出的那一点点“不同寻常”（比如超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还是让他无法完全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
几天后，那位温和的李教习找到了他。 “林凡啊，”李教习语气和蔼，“你来书院也有些时日了，工作勤恳，于文道一途也颇有悟性。终日打理这些杂书，未免有些埋没天赋。老夫欲举荐你去‘文苑’做些文书校对、典籍整理的正式工作，你可愿意？”
文苑！那是书院处理文书、管理典籍的核心部门之一，地位远比杂役高，接触到的知识也更丰富，甚至还有机会得到教习的指点！对于普通杂役弟子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但林凡一听，魂都快吓飞了！ 【内心oS：不去不去！打死都不去！文苑那种地方，肯定是各方势力关注的重点！我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还是在藏书阁角落里研究养猪比较安全！】
他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堆起“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的表情：“多谢教习厚爱！但…但弟子才疏学浅，修为低微，能留在藏书阁为您分忧，偶尔看看这些…这些畜牧方面的书，弟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敢有非分之想！文苑重任，弟子实在难以胜任，怕辜负了教习的期望！”
李教习显然没料到他会拒绝，愣了一下，劝道：“不必妄自菲薄。文书校对工作并不难，以你的细心和悟性，定能胜任。再者，文苑之中，亦有诸多高深典籍，于你修行大有裨益，岂不比终日与这些…这些猪羊牛马为伍要好？”
林凡继续发挥演技，露出一丝“固执”和“热爱”：“教习，人各有志。弟子…弟子就觉得这些畜牧之学，蕴含天地至理，于民生大有裨益！弟子潜心研究，若能他日让书院食堂的肉食供应更充足、品质更佳，让诸位师兄师姐修炼更有力气，岂不是也是一桩大功德？此乃弟子平生所愿，还望教习成全！”
他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格局宏大”，直接把个人爱好上升到了“为书院后勤做贡献”的高度。
李教习听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看着林凡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神，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罢了罢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既心系此道，那便…好好钻研吧。若有需要，亦可来问我。”
“多谢教习成全！”林凡如蒙大赦，赶紧躬身行礼，心里乐开了花。
【内心oS：搞定！又渡过一劫！李教习真是好人啊！以后有机会一定真研究出点高产养猪技术报答您！】
成功拒绝了升迁之路，林凡以为自己能继续安稳地苟下去了。 然而，他低估了某些人的“执着”。
又过了几天，傍晚下班时分，林凡正准备离开藏书阁，却在门口被一个人拦住了。 是那个笑面虎青年！
林凡心里一紧，脸上却立刻堆起谦卑的笑容：“师兄，有何吩咐？”
笑面虎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假笑，但眼神深处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审视和…不耐烦？他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古朴陈旧的罗盘状器物，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
“林师弟，近日阁内清点，发现少了一本冷僻古籍，名为《星象与地脉辨微》，不知师弟整理时可曾见过？”笑面虎一边说着，一边看似随意地晃动着手中的罗盘。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 《星象与地脉辨微》？这名字一听就跟星陨铁、遗迹阵法有关！绝对是试探！而且他手里那罗盘…恐怕是某种探测法器！
【内心oS：来了来了！高科技查岗！幸好小爷我一直苟得住！】
他脸上露出努力回忆的神情，然后茫然地摇摇头：“回师兄，弟子没印象…这本书很贵重吗？要不要弟子帮您再找找？”
就在这时，笑面虎手中的罗盘指针忽然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笑面虎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死死盯住林凡！
林凡吓得心脏骤停！【内心oS：卧槽！被发现了？！不可能啊！我什么都没干！敛息石也没反应啊！】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那罗盘指针并非指向他，而是指向了他挎包里放着的一样东西——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
只见那罗盘的指针颤巍巍地指着挎包，发出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光芒，然后…又无力地垂了下去，仿佛耗尽了能量，或者…无法准确判断？
林凡瞬间恍然大悟！ 【内心oS：我懂了！这罗盘能探测到与‘星陨铁’或相关能量有过接触的物品！那本《星象与地脉辨微》肯定接触过星陨铁！而我的《母猪的产后护理》…之前一直和那本无名册子放在一起！而那无名册子…可能材质特殊，或者闲云散人接触过相关东西，沾染了极其微弱的同类气息？！】
险！太险了！ 幸好那气息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幸好他今天带的是养猪书而不是无名册子！幸好这罗盘似乎精度有限或者被什么干扰了！
林凡急中生智，连忙从挎包里掏出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一脸“不好意思”地递过去：“师兄…是不是这本书…干扰了您的法宝？这是弟子看的…闲书，可能…沾了点不太好的味道…”他暗示是猪圈的味道。
笑面虎看着那本醒目的书名，又看了看毫无反应的罗盘，再闻着书上似乎真的隐约传来的草药味（林凡故意弄上去的），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他嫌弃地后退半步，挥挥手：“拿走拿走！不是这个！可能是我这寻迹盘年久失修，出错了。你走吧。”
“是是是！师兄辛苦了！”林凡如蒙大赦，赶紧把书塞回包里，点头哈腰地溜了，脚步飞快。
走出老远，他才感觉那道如芒在背的视线消失。
【内心oS：妈的！吓死我了！连探测法器都出来了！这帮家伙真是下了血本了！不行！那本无名册子不能再放在身上了！太危险了！】
回到静心苑，他立刻挖地三尺，将无名册子和那枚剑符用油布包了好几层，埋在了床底下最深处。
【内心oS：还是不够安全！得想办法找个更隐蔽的地方！或者…尽快把里面的内容彻底记下来然后毁掉？】
经过这几轮惊心动魄的试探，林凡深深意识到，府城绝非久留之地。这里的漩涡越来越深，搜查手段也越来越高明，继续待下去，暴露只是时间问题。
【内心oS：必须尽快离开！但离开需要路引，需要盘缠，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还需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难啊！】
就在他为此发愁之际，几天后，李教习再次找到了他，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表情。
“林凡啊，”李教习的语气有些复杂，“书院在城外三十里的‘百草园’你知道吗？”
林凡点头：“弟子知道，是书院种植灵草药材的地方。”
“嗯。”李教习捋了捋胡须，“近日百草园那边报告，说药田里爆发了一种罕见的虫害，专门啃食‘凝露草’的根部，试了几种方法效果都不佳。负责百草园的执事知道你对…呃…这些偏门学识颇有研究，便想问问你，可曾从那些畜牧杂书里，看到过类似的…防治土蚕、根蛆之类虫害的法子？”
林凡愣了一下，随即心脏猛地一跳！ 百草园？城外三十里？！
【内心oS：机会！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离开书院前往城外的合理理由！还是公干！】
他强压住激动，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弟子…弟子确实从一些古籍上看到过几种防治地下虫害的土方子，但不知是否有效…”
“无妨！”李教习似乎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你且去试试。若能成，自然是大功一件。若不成，也无碍。老夫已替你告假，你明日便随百草园的运送车辆前去，可在那边停留三日。”
“是！弟子定当尽力！”林凡大声应道，激动得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离开藏书阁，林凡走在回静心苑的路上，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终于…等到离开的机会了！ 虽然只是暂时的，但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开端！
【内心oS：百草园…虫害…凝露草…太好了！不仅能合理出城，还能刷一波李教习和百草园执事的好感度！说不定还能捞点药材好处！一箭三雕！果然，知识就是力量！养猪…啊不，是综合农业知识改变命运！】
他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对即将到来的“出差”，充满了期待（以及对远离风暴中心的渴望）。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远处的阴影里，一双冰冷的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山雨并未停歇，只是暂时换了一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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