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密室研读得真意，疯丫实验惹惊魂
回到那间布下层层阵法的临时居所，林凡立刻启动了最强的隔绝禁制，直到感觉连只苍蝇的意念都飞不进来，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先是盘膝打坐，运转《浩然正气歌》，平复因溯古阁内惊险一幕和巨大收获而激荡的心神与浩然炁。
【内心oS：稳一手，稳一手。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飘。刚才那老头肯定察觉到了一点什么，虽然没追究，但说不定已经留了个心眼。接下来一段时间，必须更加低调。】
待心境彻底平复，如同古井无波后，林凡才取出那枚准备好的空白玉简。他没有立刻刻录，而是闭目凝神，将脑海中关于《河洛杂记·乡野轶闻抄录》中“卧牛山石壁显圣言”的那段文字，以及前后几篇可能相关的记述，反复回忆、推敲，确保每一个字的准确性，甚至包括原文的排版和可能存在的模糊处。
确认无误后，他才调动精神力，以《精准操控》细致入微地将这些信息一丝不差地刻录进玉简。刻录完毕后，又反复校验了三遍。
【内心oS：搞定！这下就算我脑子哪天被门夹了，这东西也丢不了。】
他将玉简郑重收起，这才开始真正消化这段信息的意义。
“星沉碧落钥方显，明灭紫垣路始通。万载尘封终有日，浩然一扫魍魉空。”
他低声吟诵着这四句偈语，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划动着。
【内心oS：“星沉碧落”……“碧落”通常指天空、青天。星辰坠落于天空？这听起来像是某种天象异变，或者是一种隐喻？在这种异变发生时，星钥才会显现？“明灭紫垣”……“紫垣”毫无疑问，在古星象学中特指北极星垣，也就是皇居、中枢之地。明灭，闪烁不定，是指紫垣星本身出现问题，还是指通往紫垣的道路时隐时现？】
他联想到星枢院的名字，以及其核心禁地“星陨池”、“镇魔殿”。
【内心oS：星枢院……“星枢”，星辰之枢纽。这里会不会就是偈语中所指的“紫垣”？或者至少是其中一个关键节点？如果“明灭紫垣路始通”指的是在星枢院发生某种变化时，通往某个关键地点的道路才会打开……那“路”通向哪里？星钥所在之地？还是启明之民的遗迹？】
最关键的是最后两句。“万载尘封终有日”，这像是一种预言，封印或隐藏了万年的东西，终有重现天日之时。而“浩然一扫魍娑空”，则直接点明了破解的关键——浩然正气！唯有浩然正气，才能涤荡一切妖氛鬼魅，让真相大白。
【内心oS：这几乎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提示啊！难道上古时期就有大能预见到了我这个身负浩然炁的穿越者会来这里？不对，更可能是一种普遍性的预言，任何能修炼出真正浩然正气的人，都是这“有缘人”。欧阳墨追求的“蚀”之力，阴邪诡谲，与浩然正气截然相反，他肯定无法满足这个条件。所以他即便可能知道星钥的部分秘密，也无法真正获取？】
思路渐渐清晰，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卧牛山”在哪里？河洛交界处范围很大，历经时代变迁，地名恐怕早已更改多次。需要查阅当代的地理志，甚至可能需要去实地探查。
其次，触发“星沉碧落”和“明灭紫垣”的条件是什么？是天象？是人为？还是需要满足特定的时间、地点或者持有特定的信物？
【内心oS：看来，下一步的方向，一是调查“卧牛山”的现代位置和相关信息，二是密切关注星枢院，尤其是核心禁地区域的任何风吹草动。秦璇感应到的那次“刺痛”，还有她捣鼓出的那个能监测集体情绪压力的“破锣”，或许……并非全无用处？】
一想到秦璇，林凡就感觉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丫头就是个行走的麻烦制造机，偏偏你还不能完全甩开她，因为她总能歪打正着地触及一些核心问题。
就在这时，他设置在房间外围的一个极其隐蔽的警示阵法，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不是攻击或窥探，更像是一种特定的、约定好的联络信号。来自秦璇。
【内心oS：说曹操，曹操到！这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
林凡无奈，小心地分出一缕神识，透过阵法向外探查。只见一只纸鹤，正用翅膀有气无力地拍打着阵法屏障，纸鹤腿上绑着一个小巧的玉符。
确认没有危险后，林凡将纸鹤放了进来。
玉符里传来秦璇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声音：“木师兄！木师兄！快出来看！我的‘不高兴探测器’升级了！它能找到最不高兴的人了！就在我们附近！我感觉我们要立大功了！”
林凡：“……”
【内心oS：不高兴探测器？！还升级了？！立大功？！我信你个鬼！这疯丫头肯定又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且八成要闯祸！】
他本能地想装死不理。但转念一想，秦璇虽然胡闹，但她那个能感应集体情绪，甚至能定位“最不高兴的人”的玩意儿，在目前星枢院暗流涌动的背景下，说不定……真的能发现点什么？比如，那个隐藏在暗处，可能因为欧阳墨事件或其它原因而焦头烂额、压力山大的内鬼？或者某个因为阴谋受阻而极度愤怒的存在？
【内心oS：不行，不能让她自己瞎搞！万一她直接举着那破锣冲到哪位长老门口，说“你就是最不高兴的那个”，怕不是当场就要被当成邪祟给镇压了！得去看着她！】
林凡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他整理了一下表情，换上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模样，撤去部分禁制，走了出去。
刚走出住处不远，就看到秦璇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对他兴奋地招手。她手里果然拿着那个看起来像破锣的“集体情绪压力示警器”，不过现在这破锣表面多了一些歪歪扭扭、闪烁着微光的纹路，中心还嵌了一小块指针状的、不断轻微颤动的黑色石头。
墨辰也在一旁，正拿着工具对着破锣敲敲打打，一脸的研究狂热。
“木师兄！你快看！”秦璇献宝似的把破锣递到林凡面前，“我让墨师弟帮我优化了一下，加了‘情绪源指向’功能！你看这指针，现在颤得最厉害的方向，就是‘不高兴’浓度最高的地方！”
林凡定睛一看，只见那黑色石头指针，正以一种高频低幅度的方式，顽强地指向……嗯，指向他刚才出来的住处方向？而且似乎就是精准地指向他本人？
林凡：“？？？”
秦璇顺着指针方向看去，恍然大悟，用同情又带着点得意的眼神看着林凡：“哦~原来木师兄你就是附近‘最不高兴’的人啊！是不是研究课题压力太大了？别担心，说出来让我们高兴……啊不是，是让我们帮你分担一下！”
林凡额头青筋跳了跳。
【内心oS：我为什么不高兴你心里没点数吗？！还不是被你气的！还有，你这破玩意儿精度是不是有问题？我明明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他强忍着把破锣扣在秦璇头上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秦师妹，我想是你的‘探测器’需要校准。我心情很好。”
“不可能！”秦璇信誓旦旦，“墨师弟说了，这‘指向石’对负面情绪灵验得很！你看它指你指得多坚定！”
墨辰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数据支持秦师姐的判断。木师兄，你是否在压抑内心的焦虑或烦躁？科学研究表明，适度宣泄有益身心健康。”
林凡：“……”
【内心oS：我宣泄你个头！我跟你们两个科研疯子没共同语言！】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这俩活宝计较，直接切入正题：“好了，别闹了。你这探测器，除了指我，还能指别人吗？范围多大？精度如何？”
一说到专业问题，秦璇立刻来了精神：“范围比之前大了一圈，能覆盖小半个星枢院核心区吧！精度嘛……指向大致区域没问题，但要精准到个人，还得靠近了才行。刚才指你是意外，谁让你离得最近又‘不高兴’呢。你看你看，现在指针动了！”
果然，随着林凡调整心态，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那指针开始不稳定地晃动起来，最后颤巍巍地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是通往星枢院更深层区域，也是禁地方向的道路。
秦璇眼睛一亮：“看！那边！有大家伙不高兴！”
墨辰立刻掏出小本本记录：“目标区域锁定，能量读数……呃，情绪读数异常。建议靠近观察。”
林凡看着那指针指向，心中一动。
【内心oS：禁地方向？是之前秦璇感应到“刺痛”的地方？还是说……那里真的隐藏着一个因为某些原因而极度“不高兴”的存在？欧阳墨的同党？还是被封印的什么东西？】
他感觉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秦璇的胡闹，似乎又一次阴差阳错地触碰到了某种关键。
“秦师妹，”林凡神色严肃起来，“这个发现很重要。但那里是禁地附近，非同小可。你和墨师弟万不可擅自靠近探查。”
“那怎么办？”秦璇撅起嘴，“发现了问题不去解决，不是我的风格！”
林凡沉吟片刻，道：“这样，你们继续优化这个‘探测器’，尽量提升它的隐蔽性和远程探测精度。同时，记录下指针波动的规律，比如什么时间段波动最剧烈，是否与院内某些已知事件相关联。收集足够的数据，比贸然行动更重要。”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想办法从其他渠道核实情况。记住，没有我的同意，绝对不许靠近禁地区域！否则，下次别想我再帮你们‘优化’任何东西。”
最后一句带上了淡淡的威胁。对付秦璇，光讲道理没用，得掐住她的“研究命脉”。
秦璇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好吧，听你的。数据收集是吧，这个我擅长！” 她又兴致勃勃地摆弄起她的破锣来。
墨辰自然是无条件支持“科研项目”。
打发走了这两个麻烦源，林凡回到房间，眉头微蹙。
【内心oS：看来，星枢院这潭水，比想象中还要深。欧阳墨的叛逃，禁地的异常，古老偈语的提示，现在又多了个“不高兴”的源头……各种线索交织，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我得加快动作了，必须在风波彻底爆发前，找到星钥，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枚记录着“卧牛山”信息的玉简。
【内心oS：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卧牛山”。或许……可以从查阅星枢院收藏的古今地理志，或者向见多识广的古长老旁敲侧击开始？】
新的调查，悄然展开。而星枢院的暗处，某些存在似乎也因为秦璇那不经意的“探测”，而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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