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黑泽边缘遇怪叟，疯丫乱入破迷局
甩开了秦璇和墨辰那两个麻烦精，林凡顿觉耳根清净，天地广阔。他驾驭着风行兽，按照地图指引，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朝着黑水泽方向疾行。
越靠近黑水泽，周遭的环境便开始悄然变化。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带着腐朽气息的湿意，草木的颜色也变得深沉起来，林间偶尔可见色彩斑斓的毒蘑菇和盘踞在枝桠上的奇异毒虫。寻常鸟兽的踪迹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适应了瘴气环境的怪异虫鸣。
林凡提前服下了一颗【上清辟瘴丹】，一层无形的清气笼罩周身，将那些无形的瘴疠之气隔绝在外。同时，他也将【驱虫香】点燃一小截，挂在风行兽的鞍鞯上，淡淡的异香散开，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毒虫纷纷避退。
【内心oS：准备工作到位，效果显着。这黑水泽外围，果然名不虚传，若是普通凡人乃至低阶修士贸然闯入，恐怕撑不过半日。】
他并未直接闯入地图上标注的黑水泽核心区域，而是绕着边缘，朝着档案中提及的、那片疑似“卧牛山”的无名丘陵地带迂回前进。一路上，他看似在认真搜寻“黑纹石蕊”，实则【精准操控】带来的强大感知力如同无形的雷达，细致地扫描着周围的地形地貌、岩石构造以及地脉灵气的细微流向。
【内心oS：山势起伏，确有几分卧牛匍匐之态。岩石多为黑褐色，质地坚硬，与杂记中‘暴雨冲垮山壁’的描述似乎能对上。地脉灵气……嗯，此地的灵气流转确实有些滞涩紊乱，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过，残留的波动非常微弱古老，若非我感知敏锐，几乎无法察觉。】
他心中越发肯定，此地即便不是偈语中所指的“卧牛山”，也必然是一处隐藏着秘密的古地。
就在他牵兽步行，仔细勘察一处岩壁时，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低沉的咳嗽声。
林凡立刻警觉，瞬间收敛气息，《龟息诀》运转到极致，身形如同融入周围环境，目光锐利地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个穿着破旧蓑衣、头发花白杂乱的老者，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棍，从灌木丛后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年岁极大，脸上布满沟壑，眼神浑浊，背上还背着一个破旧的药篓，里面装着几株品相普通的草药。
老者似乎没发现林凡，自顾自地走到一旁，蹲下身，用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拨开地上的落叶，挖取一株带着淡紫色斑点的菌类。
【内心oS：采药人？看打扮和举动，像是常年在山野讨生活的凡人老者。但这黑水泽边缘危机四伏，一个普通老人怎会独自在此？】
林凡心中疑窦丛生，不敢大意。他维持着隐匿状态，静静观察。
那老者挖完菌类，放入药篓，站起身，似乎有些疲惫，靠在岩壁上喘息。他浑浊的眼睛无意识地扫过林凡隐匿的方向，忽然顿了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声：
“嘿嘿……小伙子，别藏了。老头子我眼神是不好使了，但鼻子还没坏。你身上那驱虫香的味道，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可不是这黑水泽该有的东西。”
林凡心中一惊！
【内心oS：被发现了？！怎么可能！我的《龟息诀》已近登堂入室，气息收敛近乎完美，他一个看似普通的采药老人如何能凭气味识破？】
他心念电转，没有立刻现身，而是沉声问道：“老人家是何人？为何在此？”
老者又咳嗽了两声，慢悠悠道：“我是谁？一个等死的采药人罢了。至于为何在此……这黑水泽，本就是我的家啊。”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家？”林凡皱眉，“此地瘴气弥漫，毒虫遍地，如何能住人？”
“住不了人，不代表住不了别的……”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小伙子，你不是来找石蕊的吧？你身上的气息……很特别，像是……像是那些很久很久以前，在这里留下过痕迹的人。”
林凡心中一凛！这老者果然不简单！
【内心oS：他感应到了我体内的浩然炁？还是文心种子？他说的‘留下痕迹的人’是指上古时期的启明之民，还是修炼浩然正气的先贤？】
他不敢再轻视对方，缓缓撤去部分隐匿，显露出身形，但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拱手道：“晚辈木凡，确是星枢院弟子，来此采集石蕊，兼做地质考察。老人家似乎对此地颇为了解？”
老者眯着眼打量着林凡，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星枢院……嘿嘿，又是星枢院。那里的人，总喜欢往这儿跑，找些不该找的东西。”
他顿了顿，用木棍指了指某个方向：“你要找的‘痕迹’，不在那边。往西，穿过那片‘鬼哭林’，有一处断崖，崖下有洞，洞里有水，水底……或许有你想看的东西。”
林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片林子树木扭曲，枝桠如同鬼爪，林间弥漫着灰黑色的雾气，隐隐有呜咽般的风声传出，一看就不是善地。
【内心oS：鬼哭林？断崖？水底？这老者是在指点我，还是在引我入险地？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正当他权衡利弊，试图从老者口中套出更多信息时，异变再生！
“木师兄！我们来帮你了！”
一声清脆又带着点兴奋的叫喊从后方传来。
林凡头皮一炸，猛地回头，只见秦璇和墨辰不知何时竟然追了上来！两人身上披着一种颜色能随环境微微变化的古怪斗篷（想必就是那“拟态披风”），正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这边跑来。秦璇手里还拿着那个罗盘，指针正对着林凡的方向。
【内心oS：阴魂不散！他们怎么找到我的？！那惊兽散效果这么差吗？！还有这披风……看起来效果居然还不错？！】
那采药老者看到突然冒出来的秦璇和墨辰，尤其是目光扫过秦璇手中那不断闪烁、指针乱晃的罗盘时，浑浊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极度的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聒噪！晦气！”老者猛地啐了一口，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再也不看林凡一眼，拄着木棍，脚步蹒跚却又极快地转身，三拐两拐，便消失在了浓密的灌木丛后，仿佛从未出现过。
“诶？那老爷爷怎么走了？”秦璇跑到近前，看着老者消失的方向，一脸遗憾，“我还想问问他对我们新发明的‘环境情绪干扰度测量仪’有没有兴趣呢！”
墨辰则推了推眼镜，认真记录：“目标人物（采药老者）对‘多功能环境情绪数据采集仪’（秦师姐手中罗盘）表现出强烈负面情绪反应，规避速度超出正常老年人范畴，疑似存在隐藏实力或特殊身份。数据已收录。”
林凡看着这两个活宝，又看了看老者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内心oS：这算什么事？！好不容易遇到个可能知道内情的，虽然真假难辨，但至少是个线索！结果被这俩家伙直接吓跑了！不过……那老者似乎对秦璇的罗盘反应异常激烈？难道那破锣玩意儿除了探测情绪，还能惊扰到某些特殊存在？】
他强压下把这俩人打包扔进鬼哭林的冲动，黑着脸问道：“你们怎么找来的？”
秦璇得意地晃了晃罗盘：“嘿嘿，木师兄，你以为甩掉小花我们就没办法了吗？你身上还有我特制的‘千里香’呢！而且墨师弟改进了罗盘的抗干扰算法，你那点小把戏，没用啦！”
林凡：“……”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苟道修为，在面对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科研疯子”时，还是有所欠缺。
“算了。”他无奈地摆摆手，知道再想甩开他们难如登天，“既然来了，就跟着吧。不过一切听我指挥，不许擅自行动，尤其是不许再拿出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瞎探测！”
“没问题！”秦璇答应得飞快，眼睛却已经开始滴溜溜地打量四周，尤其是老者刚才指的那片“鬼哭林”，脸上写满了“我想去看看”。
林凡看着那片阴森森的林子，又看了看身边这两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感觉这趟卧牛山之行，恐怕要比预想中“精彩”得多。
【内心oS：前有诡异老者指引的未知险地，后有俩随时可能引爆的麻烦精……这苟道，修得真是心累啊！】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地重新规划路线。
“走吧，先去那边看看。”他指向与鬼哭林相反的另一个方向，“那边石蕊多。”
【内心oS：鬼哭林？断崖？水底？听着就邪门！在没有足够把握和摆脱拖油瓶之前，坚决不去！先完成表面任务，稳住这俩活宝，再伺机独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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