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揣着那一百六十八块钱和工业券的“巨款”,心疼得几宿没睡着。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在院里,王强是一大爷,他动不了。
但在厂里,他刘海中好歹是个七级工,认识几个领导,他就不信扳不倒王强!
思来想去,刘海中想到了李怀德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管着后勤和生产,权力不小。对,就去找李副厂长!
这天下午,刘海中瞅准机会,溜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厂长,您忙着呢?”刘海中点头哈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李怀德抬了抬眼皮,对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刘海中非常不满,淡淡地问:“你……?”
刘海中赶紧,“李厂长,我有点重要情况想向您反映。”
“哦?什么事?”
李怀德靠在椅背上,点了支烟,示意他说下去。
“是关于我们院那个王强的!”
刘海中压低声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现在当了我们院的一大爷,可您不知道,他滥用职权,在院里作威作福,欺负老同志,搞得院里乌烟瘴气!就拿前几天来说,他逼着我给全院好几户人当苦力搬煤球,把我这老腰都快累断了!还有,他生活作风也有问题,跟院里的寡妇……”
刘海中添油加醋地把王强的“罪状”数落了一遍,重点强调王强年轻气盛,不尊重老同志,在院里搞一言堂。
李怀德听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对院里那些鸡毛蒜皮没兴趣,但王强……这小子是厂长那边的红人,搞出了几个技术革新,风头正劲,确实让他有些不爽。
更重要的是,他最近正在琢磨怎么搞点“外快”,目标就是娄晓娥的娘家——那个曾经的大资本家娄家!
虽然现在低调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肯定还藏着不少好东西。
王强跟娄晓娥走得近,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想到这里,李怀德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刘师傅,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啊。王强同志年轻,可能做事是急躁了些。不过,你说的这些,都是院里的事,厂里不太好直接插手啊。”
刘海中一听,急了:“李厂长,可他也是厂里的干部啊!这影响多不好!”
李怀德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刘师傅,你的心情我理解。这样,你既然对王强同志有意见,想为厂里清除不良风气,光说这些小事不够,得有点……实质性的东西。”
“实质性的?”刘海中有点懵。
李怀德压低声音,引导道:“我听说,王强跟那个娄家的女儿,叫娄晓娥的,走得很近?”
“对对对!”
刘海中连忙点头,“天天眉来眼去的!那娄晓娥就是个资本家的女儿!”
“嗯,”
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娄家可是大资本家,虽然现在改造了,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隐藏财产,继续过着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这可是原则问题!王强跟这样的人牵扯不清,立场很有问题啊!”
刘海中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李厂长,您是说……”
李怀德凑近,声音带着诱惑:“刘师傅,你要是能发现并举报娄家隐藏的财产,那就是立了大功!不仅打击了资本家,还能牵连出王强的问题!到时候,厂里肯定会重视你的意见,重新考虑王强的工作安排,甚至……你们院那个一大爷的位置,还不是你刘师傅这种老资格、觉悟高的老师傅来当?”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刘海中瞬间热血沸腾!
举报娄家财产 → 立大功 → 扳倒王强 → 当上一大爷!
完美的逻辑链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仿佛已经看到王强被审查,自己被街道请回去当一大爷,全院人对他毕恭毕敬的场景!
“李厂长!我明白了!”
刘海中激动得脸都红了,猛地站起来,
“您放心!我一定把娄家隐藏的财产挖出来!坚决跟这些资本家划清界限!”
李怀德满意地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好!刘师傅,觉悟很高嘛!这件事要保密,有什么发现,直接向我汇报!组织上会给你撑腰的!”
“是!是!谢谢李厂长信任!”
刘海中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干劲,之前的憋屈和肉疼一扫而空,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刘海中消失的背影,李怀德嗤笑一声:“蠢货。”
他悠闲地吐了个烟圈,盘算着等刘海中找到娄家的财产,他就能以“收缴”为名,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自己手里。
既打击了厂长那边的王强,又得了实惠,一箭双雕!
接下来的几天,刘海中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不再纠结煤球和自行车的事,整天神神秘秘,眼神闪烁,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后院娄晓娥家
娄晓娥离婚后自己住的小屋,但她娘家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以及……王强家的动静上。
他坚信,王强和娄晓娥关系不一般,娄家的财产,王强肯定知情,甚至可能就藏在王强家!
他开始利用一切机会窥探。
白天,他借口遛弯,在王强家窗户根底下转悠,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晚上,他猫在自家窗帘后面,用那只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镜片都磨花了的破望远镜,死死盯着王强家的门和娄晓娥家的方向。
他甚至偷偷翻过王强家门口的垃圾堆,想找出点“资产阶级生活”的蛛丝马迹,结果只找到一些普通的菜叶和废纸。
“藏得可真深啊……”刘海中不但没气馁,反而更加确信有鬼。
这天半夜,刘海中起来上厕所,恍惚间似乎看到娄晓娥的身影闪进了王强家(其实可能是月光下的树影,或者是他眼花了)。
他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好哇!果然有奸情!这下人赃并获……不对,是抓他们转移财产的好机会!
刘海中兴奋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叫人了,觉得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
他蹑手蹑脚地摸到王强家窗外,把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努力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里似乎有轻微的走动声和……若有若无的谈话声?
刘海中屏住呼吸,听得更加仔细,整个人几乎都要嵌进墙里。
突然——
“哗啦——!!!”
一声巨响,伴随着刘海中杀猪般的惨叫,划破了四合院宁静的夜空!
原来,王强早就察觉到刘海中这几天鬼鬼祟祟的窥探。
他料到这老小子不会死心,今晚特意在窗根底下放了一个废弃的搪瓷洗脸盆,里面还装了半盆涮脏水!
刘海中全神贯注地听墙根,根本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翻了脸盆,不仅弄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人更是失去平衡,脸朝下重重摔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浑身上下被脏水淋了个透湿,额头也磕破了,鲜血混着泥水流了满脸。
“哎呦喂!我的脸!我的腰!”刘海中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王强家的灯“啪”地亮了。
门被打开,王强披着衣服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根棍子,故作惊讶地看着地上的“泥人”:“谁?!大半夜的趴我家窗户底下干什么?想偷东西?!”
这时,周围的邻居们也都被惨叫声和巨响惊醒,纷纷亮灯起床出来查看。
只见刘海中浑身湿透,满脸是血和泥,狼狈不堪地趴在王强窗下的水洼里,旁边还有一个翻倒的破脸盆。
这场景,任谁一看都明白了——刘海中半夜偷听王强家墙根,结果中了埋伏!
“噗——”
许大茂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哎呦喂!刘师傅!您这大半夜的……是给我们表演匍匐前进呢?”
阎埠贵也披着衣服出来,推了推眼镜,看清是刘海中,想起自行车的事,冷笑道:“老刘,你这爱好可真特别啊!怎么,还想听听王强家有没有自行车借给你?”
傻柱也揉着眼睛出来,看到刘海中的惨状,乐了:“嘿!七级钳工改行当间谍了?技术不过关啊!”
邻居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脸上满是鄙夷和嘲笑。
“太不像话了!半夜听人墙根!”
“肯定是想报复王强!”
“真给咱院丢人!”
刘海中又羞又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想辩解,却无从开口,难道说自己是来抓王强和娄晓娥搞破鞋、找娄家财产的?
那不等于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诬陷和窥探吗?
王强冷冷地看着他:“刘海中,你多次窥探我家隐私,这次人赃并获,你说怎么办吧?是我现在就去报警,告你骚扰和企图入室盗窃,还是明天咱们去街道、去厂里保卫科说道说道?”
刘海中一听“报警”、“保卫科”,吓得魂飞魄散。
这要是闹大了,他别说扳倒王强了,连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他再也顾不上面子,带着哭腔哀求道:“别!别!王强……一大爷!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七级工刘海中,此刻像条落水狗一样趴在地上哀求,王强心里没有半点怜悯。
他深知对这种人不能手软,必须一次打疼,打得他再也不敢起歪心思。
“饶你?”
王强声音冰冷,“行啊。明天一早,你自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把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包括为什么窥探我家,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请求处分。如果让我知道你有半句隐瞒……”
王强顿了顿,棍子在地上敲了敲,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后果你自己清楚。”
刘海中面如死灰,彻底瘫软在地。
自己去街道坦白?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可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我……我去……我一定去……”刘海中带着哭腔,有气无力地应承下来。
王强不再看他,对围观的邻居们说:“大家都看到了,也做个见证。都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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