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三年冬月廿十,残阳如血,将巍峨的朱雀门染成一片赤金。城楼上的飞檐翘角间,猎猎旌旗随风翻卷,似在迎接着那即将到来的英雄。
忽而,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骤雨敲打瓦片。八万玄甲军如黑色的铁流,整齐划一地行进在铺满红毯的御道上。铠甲碰撞的声响,如同低沉的战鼓,震得人耳膜发颤。
在这军阵的最前方,一匹通体纯黑的骏马踏雪而来,马蹄扬起细碎的冰晶。马上之人,身披寒光闪闪的玄铁战甲,甲叶上还凝结着北方的霜雪。金色的龙纹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十二道红色的丝带从肩头垂下,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燃烧的火焰。
皇上齐文轩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战场的洗礼让这位年轻的帝王更显君王的霸气,也让那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愈发浓烈。他伸手轻抚腰间那把饮血无数的长剑,剑身还残留着敌人的暗红血迹,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
当骏马行至朱雀门下,齐文轩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一声长嘶响彻云霄。他缓缓摘下头盔,任由被寒风吹散的黑发在风中飞扬。那张冷峻的面容终于展露在众人眼前,带着历经沙场的疲惫,却又透着凯旋的骄傲与威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刹那间,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起。百姓们纷纷抛洒手中的花瓣,官员们伏地叩首,三军将士高举长枪,齐声呐喊。
这一刻,整个皇城都在为这位得胜归来的帝王而沸腾,就连那即将西沉的残阳,也似是逊色了几分。
齐文轩在白骏上微微俯身,冰凉的甲叶随着动作轻响。他看着伏跪在百官之首的陆相,眼神微冷,锐利的盯着陆相,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陆相伏地的双手死死攥住青砖,指节泛白,却觉头顶威压如千钧坠下,冷汗直冒。直至感觉腿发软要直至感觉腿发软,快要支撑不住了。
“诸位爱卿请起。” 齐文轩薄唇轻启,声线裹着塞北朔风的冷冽。
这声音宛如天籁般传入陆相的耳中。陆相如蒙大赦,却因跪得太久而眼前发黑,撑地的手险些打滑。
他强撑着起身时,正撞见齐文轩俯视的目光——那双曾在御书房彻夜长谈时盛满信任的凤目,此刻淬着雪原的霜,将他每个细微的踉跄都钉在腊月的寒风里。
朱雀广场上残雪未消,八万玄甲军列阵如林。齐文轩踏过满地彩绸,鎏金靴底碾碎最后一片冰晶,寒芒扫过整装待发的将士阵列。
此次凯旋,诸位皆是国之柱石!帝王振臂高呼。
他抬手划开凛冽寒风:虎贲军驻守皇城四门,龙骧卫归营休整!羽林卫随朕入宫——军令如山,方阵如潮水般有序退散。
马蹄声由近及远,带起的碎雪与百姓抛洒的花瓣纠缠着升上半空,玄甲映着西沉的日头,渐渐化作暮色里流动的暗金长河。
齐文轩褪去染血的战甲,换上象征皇权的明黄龙袍,端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之上,冕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威严的光芒。下方,百官们屏息凝神,等待着帝王的旨意。
“此次凯旋,诸位爱卿皆有功劳。”齐文轩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边境军功簿即刻呈上来,与朝中论功名单一并拟旨。三日后昭告天下!戍边儿郎的功劳,半分都不许漏。”
部尚书出列,躬身应道:“臣遵旨!”
齐文轩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户部尚书:“户部清查此次军费开支,包括抚恤金与伤残补贴金,调拨粮草赈济边关百姓。”
“臣领命!”户部尚书声音洪亮,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繁重的任务。
“工部即刻安排人手,修缮破损的城池与道路,”齐文轩继续下令,“让百姓早日恢复安宁生活。”
工部尚书急忙上前,恭敬地回应:“臣必不辱命!”
交代完这些事务,齐文轩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扫视着殿下众人:“听闻朕离京期间,朝中有些异动。”
他的目光在陆相身上短暂停留,陆相心中一颤,额间瞬间冒出冷汗,
“但如今大局已定,既往之事,朕可暂不追究。往后,望诸位爱卿恪守本分,莫要心存侥幸。”
百官们纷纷跪地,齐声高呼:“臣等谨遵圣谕!”
齐文轩抬手示意众人起身,接着说道:“明日早朝,再议治国安邦之策。退朝!”
随着这声令下,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退——朝——”
齐文轩起身,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离开大殿。待帝王身影消失,百官们才缓缓起身,低声议论着陆续散去。
陆相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龙椅,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帝王那句“暂不追究”究竟是警告,还是另有打算。
而在后宫,皇后早已备好接风宴,满心期待着与皇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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