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娇娇被风吹的声音吵醒了,“紫荷...紫香?外面要下雨了吗?”
听着风敲打窗户,风与树叶争吵,最后吵不过直接掀翻树,想要将整棵树拔起。它们之间的拉扯将院子弄得面目全非。
紫香听到公主的声音忙跑过来,“公主,可要起身,外面风很大,天阴沉沉的应该要下雨了。”
娇娇一骨碌起身下床,娇娇一边往脚上套鞋,一边急得直跺脚,小眉头拧成个疙瘩:“我的瓜架会不会被夜里的风吹倒了?那些小黄瓜刚挂果呢!”
娇娇拽着紫香,小胳膊使着劲儿往前拉,嘴里急急忙忙地念叨:“快紫香,陪我去菜地看看!我那瓜架经不经得住昨夜的风?可别倒了呀!”
她脚步飞快,小碎步踩得青石板哒哒响,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还有我的小菜苗,要是瓜架真塌了,会不会压着它们?还有那几株刚挂果的小番茄,可千万不能有事!”
紫香被她拽得踉跄了两步,连忙稳住身形,一边跟着跑一边劝:“公主慢些跑,仔细脚下!昨儿傍晚奴才瞧着那瓜架扎得结实,许是没事呢。”
娇娇刚拽着紫香跨出殿门,就见紫荷提着食盒回来,脚步顿时停住。
“公主,您是要去菜地?”紫荷快步走上前,笑着摆手,“不用去了,奴婢刚从那边过来瞧过,瓜架稳稳当当的,小菜苗和小番茄都好好的,一点事儿没有。”
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翻涌的云层,又补充道:“就是这会儿风确实大了些,方才瞧见墙角的老槐树落了好几根细枝,屋檐上的瓦片也被吹得簌簌响,万一掉下来伤着您可怎么好?还是在殿里待着稳妥些。”
娇娇听完紫荷的话,放心了不少。瞧见紫荷在被吹得发丝乱舞,衣裙簌簌作响,赶紧把她招呼进殿。
娇娇一手拉着紫荷,一手拽着紫香,使劲往殿里带:“走走走,快进殿里去!外面这风也太凶了,就站门口这一会儿,我头发都被吹得打结了!”
等吃完早食后雨终于落下来了,大颗大颗的雨滴正从云层里砸下来,密密麻麻地打在房顶上,溅起一片迷蒙的水雾,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谁在檐外铺了张鼓,正用无数鼓槌使劲敲。
雨点砸在庭院的青石板上,瞬间积起小小的水洼,又被新落下的雨珠砸得泛起一圈圈涟漪。远处的荷塘被雨雾笼住,只隐约看见几片荷叶在雨中摇晃,倒像是谁在水面上撒了把碎玉。
“菜地这下不用浇水了!”娇娇撑着下巴盯着外面的雨高兴的道,方才担心瓜架的焦灼早被这场雨冲得一干二净,“我的小黄瓜和小番茄该高兴坏了!”
但谁也没料到,这场雨竟一下没了尽头。头一日还是大颗雨珠砸得瓦檐咚咚响,第二日就变成绵密的雨丝,织得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到第三日又猛地泼下来,顺着廊柱汇成细流,在阶下积成小小的水潭。
整整三四天,雨势就这么大一阵小一阵地交替着,从未歇过脚。
天娇殿的屋檐下总挂着湿漉漉的水帘,庭院里的青石板被泡得发亮,连娇娇宝贝的生态圈都变了模样——小水坝的水位涨得快溢出来,原本干裂的菜地里积了浅浅一层水,那些黄瓜藤和番茄苗被雨洗得油亮,却也有些枝条被淋得打了蔫。
娇娇趴在窗边看了四天雨,心情又烦躁又担心:“这雨再下,我的菜苗该泡坏了,荷花也该被打落了。还有我的小水坝不知道会不会崩塌、决堤?”
紫荷端着热茶进来,见她小脸皱成一团,连忙放下茶盏安抚:“公主放心,今早奴婢特意去看过,那小水坝我已经打开泄洪阀了,水已经流入小河汇到玉带河那边了水坝定能经住这场雨。”
娇娇建的小坝高三尺宽五尺,这水的源头是从冷宫后头的山涧流过来的,顺着蜿蜒的暗渠行至御花园西北角,水流经一座镂空石雕假山,在此处第一次分流,主渠继续向东,穿过花房北面的灌溉总闸,供御花园花草用水;
支渠则转向东南,经天娇殿外墙—娇娇让人在这儿分了一支细流,引着水穿过殿墙,才汇入她这方小生态圈,她把这支不到三丈宽的细流蓄成小河,撑起水坝;一边分出细沟,去浇灌旁边菜地,另一边则分流去养荷花池。用不完的则顺着水坝下的小河渐渐变窄流向东南方向分流的玉带河。
这几日雨势又大又急,连绵不休。天娇殿的排水口被雨水灌满,顺着屋檐淌下的水流成了细瀑,一股脑汇入娇娇的小河里。本就有从支渠流来的活水,再加上这连绵不断的雨水,小水坝里的水位涨得飞快,眼看就要漫过坝顶。
好在紫荷先前经过时,把泄洪口彻底打开了,否则旁边的菜地就遭殃了。
第五日的雨仍没有停歇的意思,淅淅沥沥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玉带河的水早已涨河岸,浑浊的河面几乎与两岸齐平,平日里岸边用来系游船的青石桩,此刻只剩半截露在水面上,被湍急的水流拍打得嗡嗡作响。
娇娇站在天娇殿的阁楼上,望着远处玉带河的方向,眉头又皱了起来:“这雨再下,怕是玉带河都要漫上岸了。”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紫荷:“你说咱们那泄洪口流出的水,会不会因玉带河的河岸满了,倒灌回来?”
紫荷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捏着帕子边角:“应该不会吧,玉带河连接着液池,而液池连接护城河,应该不会倒灌吧!”她自己也不敢不敢确定,望向泄洪渠与玉带河相接的拐角,那里的水流已经变得滞涩,不再是先前顺畅的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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