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选秀风波,齐文轩用强硬的手段把针对皇后的流言与朝臣的弹劾奏折压下去了。
没有人再敢冒死触怒圣颜,因为皇上决定大开恩科,每年都举行殿选秋试。
他要在整个大齐的每个县衙建立学院,由朝廷补贴并免收学费,学生只需自己出生活费即可。
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选拔人才,也告诉皇城那些不干实事的官员,不想干就可以随时走人,有的是人才来顶替。
齐文轩还给每个部门下达了考核指标,每年的指标未达到或者完成度较低的都要受到严惩,严重的直接罢官,轻的官阶品级下调。
当然完成较好的也有激励,无论世家背景,只要完成指标且超额完成的有银钱奖励或者官职上调,如若发现弄虚作假,直接抄家流放。
现在的朝臣都在扫自己的尾巴和努力完成指标。那些背景差的官员,原些一眼望到头的职场生涯现在有了前进的可能,各个都充满了干劲。
谁还去管皇上有多少女人,和外面的流言蜚语,就算有也成了大理事的业绩。
娇娇轻轻晃着秋千,藤条带着秋千绳微微颤动,头顶的嫩绿葡萄叶便跟着沙沙轻响。阳光被密密的叶片滤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她发间肩头,倒比直接晒着更添了几分清爽。
藤上的小葡萄花正开得热闹,星星点点的嫩黄藏在叶底,不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可那香味却一点儿不含糊——不是浓烈的香,是带着草木清气的淡甜,随着秋千荡起的风一阵阵扑过来,钻进鼻尖时,连呼吸都变得软软糯糯的。
她忍不住仰起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垂下来的藤蔓,看着那些小花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无数个 细小 的铃铛,正悄悄酝酿着秋天的甜。
她眯着眼睛,薄唇轻启,“紫兰,最近可还有听见什么流言蜚语?”
紫兰把一颗剥好的核桃放在娇娇的手上,朗声道,“没有再听到了公主,自从皇上下了命令之后,宫里没有人再敢传娘娘的闲话了。”
紫兰捏碎核桃的动作干脆利落,指节微微用力,那层瞧着能硌疼人的硬壳便“咔”地裂开细缝,跟着就散成几瓣落在碟子里。她拈起一片壳,用指甲小心剔出完整的核桃仁,白生生的,带着股清润的香。
娇娇嘴里咬着核桃,嘴巴一鼓一鼓的,还不忘夸赞她父皇一般,“还是父皇厉害,随便一个指令,这些奴才就不敢造次。要说母后还是太温柔了,对这些背主的奴才也那么宽容。”
紫兰听着,手里剥核桃的动作没停,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公主说的是。皇上是天,一道旨意下来,自然是雷霆万钧。”
她把新剥好的核桃仁堆进碟子里,又道,“不过娘娘的宽容,也不是没道理的。宫里人多眼杂,真要一个个计较起来,反倒显得咱们失了气度。如今有皇上镇着,娘娘再宽和些,反倒落得个仁厚的名声呢。”
娇娇把手里的核桃一放,“我才不要学母后这么宽容呢,谁敢惹我,我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她一脸骄傲道,“我要跟父皇一样威武霸气,谁敢对我不敬,我就让他付出代价。我还要保护母后,谁敢对母后不敬,我就让他知道本公主可是不好惹的。”
娇娇想,她才不要什么宽容大度的名声,她就这么小气,谁敢编排她,她就撕烂谁的嘴。
她的整个天娇殿总共有三十个人,宫女十八人,太监十二人,每个人都有自的职责和负责的区域。
她的身边通常只留一人,除非外出,她还推出监察、奖惩、优差制度与,每个月都评一次,优多的有奖励,差的有惩罚。他父皇听说了直夸她脑瓜子灵活。
但她不知道她父皇也把她这一套修完善后,改用到了朝政上了。
这天娇娇在去皇庄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少年,天气越来越热,那尸身都发臭了,路过的人都嫌弃的绕开了。
娇娇就是被这股尸臭味给熏到了,她用帕子捂住口鼻,掀开车窗帘的一角。
就看到一个衣着破烂、满是脏污的少年跪在一个草堆旁。
他旁边有一块缺角的石板,像是从哪个墙角拆下来的,边缘还沾着青苔。上面的字是用烧黑的木炭写的,“卖身葬父”四个字歪歪扭扭,被日晒雨淋得有些模糊。
石板旁的草堆上,盖着条看不出原色的破棉被,里面裹着僵硬的人形,边角露出半只枯槁的手,指甲缝里还嵌着干硬的泥。
腐臭的气味就从棉被的缝隙里钻出来,与少年身上的汗味、路边的尘土味缠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地上。
“紫荷,停一下。”娇娇捂捂着鼻子,闷声对紫荷道。
车轮的声响戛然而止,紫荷麻利地跳下车辕,掀起车帘一角,低声应道:“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她目光掠过路边那抹狼狈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依旧垂手侍立,静待下文。
车帘内静了片刻,才传出娇娇略带迟疑的声音,比寻常少了几分娇纵:“去……问问他,要多少银子。”
娇娇心里嘀咕:他跪在这里几天了吧,尸体都臭了,这路上人来人往的,看那些人都被臭得绕路走了,尸体搁在着就是不断制造臭气之源。
左右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她今日便做回顺手人情——既让路人少受些罪,也让那少年了了心事,倒也算两全。
紫荷很快跑回来回话,她轻声道,“公主,他要八两银子,这是他的卖身契。”
少年似看出轿中人的犹豫,急忙跑过来,跪在马车边,“求求贵人,给我父亲一个入土为安的机会,我愿一生做牛做马报答恩人。”
娇娇只是去,扫了那少年一眼,示意紫荷问他身份。
紫荷会意,上前两步,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几分分寸:“你是哪里人?来皇城做什么营生?”
少年看着马车和紫荷的穿着,衣品昂贵,身份定是不凡。
他惶恐的下低头,“回,回这位姐姐,小的是南边过来的清河镇人。去年发了大水,我娘得疫病去了,家里也被洪水冲没了。
我爹就想带着我来皇城投奔亲,谁想到还没进皇城呢,我爹就染了风寒,路上的银子也没剩多少了,请不起大夫,就这么病世了。”
他过说边抺泪“我不孝啊!我还没有为爹爹养老送终,他就这么走了……我连副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更别提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姐姐,求您发发善心,赏小的几两银钱,哪怕只是买副最薄的棺木,让我寻片荒地把爹爹葬了,小的这辈子就认定您了!往后您让往东,小的绝不往西,哪怕是做牛做马,赴汤蹈火,这条命也全凭您差遣,绝无半句怨言!”
紫荷看着这少年,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身体单薄消瘦。她面露不忍,看向了轿子里面的公主,只见娇娇微微点头。
紫荷摊开手帕,里面包着几锭碎银。“这是十两银子,你拿去安葬你父亲吧。你要感谢就感谢我们小姐吧。”
少年的目光黏在那方素色手帕上,碎银被阳光照得发亮,晃得他眼睛发酸。他抖着手接过来,声音沙哑地出声:“谢……谢姐姐,谢小姐……”
紫荷没再多言,转身对做小厮打扮的小影子道,“你跟着他,等他把事办妥了。带他来见小姐。”
等小影小影子和那少年把尸体抬走,紫荷才挨到轿子边,轻声对娇娇道,“公主,都安排妥当了。”
娇娇捏着泛黄的卖身契,“有意思,走,我们去皇庄。”
来到皇庄,娇娇先去看了看她新发现的食材,几种不同味道的香料,长得怎么样?问问刘伯伯培育的怎么样,好不好养活?
这是她在皇庄的南面小山坡发现的,她当时就觉得味道很熟悉,像似之前吃过但又想不起来,所幸太医看过无毒就先种一点。
“公主放心,这新物件看着娇,实则皮实着呢。”
刘伯伯捻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眼里带着几分得意,
“刚下种那阵子是难伺候,喜湿又怕涝,我特意在垄边挖了浅沟引水,天热了就搭棚子遮阴,夜里再撒层草木灰防虫害。您瞧现在,棵棵都窜得精神,叶片油亮得能照见人影。”
娇娇看着一棵棵精神奕奕、绿油油的幼苗,指尖忍不住在叶片上轻轻拂过,晨露沾在指腹上,凉沁沁的。
“倒是比我预想的长得好。辛苦刘伯伯了,没有刘伯伯的细心照顾,它们也不会长得这样好。”娇娇一脸崇敬的看向刘伯伯。
刘伯伯被娇娇看得不好意思,“公主谬赞了,都是一些庄稼把式,老臣也是去它原先生长的地方查看后才慢慢调整成适合它的成长的环境。”
他永远记得皇上的恩情,他没想到种了一辈子的地,老了还能吃上朝廷的俸禄,感谢公主才让皇上建立司农寺,让他们普通的庄稼汉也可以为国家作出一番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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