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课堂格外的安静和认真,因为夫子发了大火,让所有的学子都战战兢兢,不敢吵闹,是难得的一节安静的课堂。
下学后,娇娇刚走出课堂,就被一堆小萝卜头围了起来。
他们愧疚的对娇娇道了歉,“对不起娇娇,今天因为我们的缘故连累了你。”
小豆芽和瘦猴红着脸道,“我们只是想让你高兴,想关心你,可是弄巧成拙了,让夫子生气,连累了你也受罚。”
旁边的小萝卜头也附和道,“是啊,对不起,你不要生我们的气,娇娇小姐,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娇娇看着他们一个个伤心懊悔的样子,心里面也不是滋味。
她知道他们是关心她,只是好像他们很怕她生气的样子。于是她询问道,“你们今天为什么突然想到要送我吃食?还有,你们好像很怕我生气?”
几个小萝卜头听了娇娇的话,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将昨天楚芊芊师姐说的话告诉娇娇小姐。
于是有一个机灵的小萝卜头道,“娇娇小姐,我们只是一时心急,关心你,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其他萝卜头也反应过来,着急解释道,“我们真的只想和你打好关系,以后一起玩。”
娇娇看着他们结结巴巴的解释,很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内情,他们这几个熊孩子肯定没说实话。
但是她也不在意,熊孩子嘛,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只要不真正的损害她就行。
娇娇看着眼前这群满脸认真的小萝卜头,眼底漾着温和的笑意,耐心叮嘱道:
“没事的,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意。只是下次呀,别再做这种太突兀的事了,免得又被夫子撞见,平白添些麻烦。”
她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还有,以后想找我玩也不用急。我要是得空了,自然会去找你们的。”
见小家伙们都仰着脸蛋听着,她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郑重:“眼下这个时候,你们最该做的是用心念书、好好练功。把字练得端端正正,把功夫打得扎扎实实,将来才能有本事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吗?”
小萝卜头们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刚才那点因为隐瞒而心虚的劲头,早被这份温和的叮嘱化得干干净净。
最前头那个扎总角的小家伙还脆生生地应道:“娇娇小姐说得对!我们记住啦,先把功课做好,再跟你一起玩!”
娇娇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摆摆手:“好了,快回吧,别让家里人等久了。明天课堂上好好表现,说不定夫子还能夸你们几句呢。”
“嗯!娇娇小姐明天见!”一群人齐声应着,又叽叽喳喳地跟她道了别,才像一群快活的小麻雀似的,三三两两地跑向了不同的院落,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挥挥手,清脆的童声在巷子里荡开老远。
回到自己的院子,娇娇先敛了敛神,走到书案前坐下。砚台里的墨是清晨刚研好的,还带着淡淡的松烟香,她提笔蘸墨,先将夫子今日讲授的课业一一誊写整齐。
笔下的字迹娟秀工整,一撇一捺都透着认真,不过半个时辰,该完成的作业便已收尾。
紧接着,她又取过空白的宣纸,开始抄写那被罚的课本。虽说是罚抄,她却没半分敷衍,依旧一笔一划,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才轻轻舒了口气,将笔搁在笔山上。
窗外的日头渐渐偏西,洒进院里的光也染上了暖融融的金色。
窗外的日头渐渐偏西,洒进院里的光也染上了暖融融的金色。突然听到小翠在院外轻声喊道,“小姐,庄主和夫人叫你去前厅用膳。”
“哎,这就过来。”娇娇应着,伸手将书桌上散落的纸张一一叠好,连同那本刚抄完的课本一起归置到书匣里。
晚风将院外的海棠花枝吹得妩媚妖娆,夕阳的金辉落在她的肩头上,映得发间珠花闪着细碎的光。
小翠见她出来,连忙笑着迎上去,“小姐,快走吧,前厅的菜都已经摆整齐了,就等着您了。”
娇娇提着裙摆,脚步轻快地从小翠身边掠过,带起一阵带着海棠香的风。
“知道啦,快点快点,再迟些,爹爹又要说我了。”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转过回廊拐角,裙摆扫过廊下的青苔,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娇娇一进前厅,就见圆桌上摆满了吃食,大半是她爱吃的。她欢快地跑到林清雪身边,吧唧亲了口母亲的脸颊:“娘亲,想我没?
云清雪笑着捏捏她的脸:“才半天不见,就这般黏人。快坐,你爹刚还念叨你呢。”
主位上的欧阳傅故作严肃:“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话落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到她碗里。
一脸的不爽道“吃饭就好好吃,女孩家家的怎能随意亲人。”
娇娇撇撇嘴,心里明镜似的——爹爹这是吃醋了。她赶紧拿起个油亮亮的大鸡腿,狠狠咬了一口,油汁沾了点在嘴角,却笑得眉眼弯弯:“是是是,爹爹夹的大鸡腿最香啦!谢谢爹爹!”
云清雪听了欧阳傅的话,当即板起脸:“我闺女怎么就没女儿家样子了?她不过是想跟我亲近亲近,这也有错?你当爹的,别总什么事都上纲上线、大惊小怪的。”
说着,夹起个油亮的大鸡腿“咚”一声放进欧阳傅碗里,语气带着点嗔怪:“吃你的吧,嘴都堵不住。”
欧阳父瞅着碗里油亮亮的大鸡腿,眼睛都笑弯了。他抬眼望着云清雪,语气里满是幸福:“还是夫人对我最好。”
说着便拿起鸡腿,大口大口地啃着,油汁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夫人夹的鸡腿就是香……”
娇娇被父亲这副狗腿的样子给整无语了。她放下手中的鸡腿,麻利的夹了一个大鸡腿,往林清雪的碗里一放,脆生生的道,“娘亲也吃。”
饭后,欧阳傅突然正色对娇娇道,“这两天你娘亲在教你寒冰心法,是吗?”
娇娇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完了。
前几次她缠着父亲要学心法,父亲总板着脸说:“年纪太小,性子浮,沉不住气,先把马步扎扎实实地练上半年再说。”那时她还暗地里嘀咕父亲故意刁难,如今见他这副郑重模样,倒像是要算旧账似的。
林清雪早知道欧阳傅一直不肯让娇娇过早学习心法,此刻见他特意提起,心里也不由紧了紧。
她把娇娇拉到身旁,故意板着脸对欧阳傅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娇娇可是个练武奇才!我不过把寒冰心法跟她念了几遍,她竟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连其中关窍都能说出几分道理。依我看啊,咱们早该让她学武了,这才是真耽误了孩子的好天赋!”
欧阳太傅一脸诧异,他竟不知道娇娇有这种本事。
林清雪见他一脸不信,索性把娇娇从身后拉到跟前,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带着鼓励:“娇娇,给你爹背一段瞧瞧,让他看看是真是假的。”
娇娇被推到前面,先偷偷觑了眼父亲的神色,见他虽仍板着脸,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审视的期待,便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
“寒为体,冰为用……”她开口便将口诀背了起来,那些拗口的字句从她嘴里流出,竟如珠落玉盘般流利清晰。
不过片刻,整篇寒冰心法口诀便被她一字不差地背完,末了还带着点小得意,悄悄抬眼看向欧阳太傅。
欧阳傅听着娇娇竟真把寒冰心法完整背了下来,不过短短几日功夫,脸上的神色瞬间从震惊转为狂喜。他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不愧是我欧阳太傅的女儿,这记性、这悟性,分明是遗传了我的真传!”
他话音刚落,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角余光飞快扫过林清雪的神色,见她正似笑非笑地抿着唇,连忙话锋一转,哈哈笑道:“定是夫人用心教导,娇娇才能学得这么快!这都是夫人的功劳!”
见林清雪脸色缓和,欧阳太傅才敛了笑意,转身面向娇娇,神色郑重道:“之前不让你学心法,并非不愿教你,是想等你根基再稳些、年纪稍长些、性子定下来,再把寒冰心法与皓月心法一同传授给你。”
他眼睛认真的看着娇娇,“你是我们的女儿,我和你娘都学习这两种功法,但我最擅长的还是皓月决,你娘最擅长的仍是寒冰决,我们学习对方的功法最大的好处是弥补自身功法的缺陷,还有就是我们是夫妻……”
林清雪接过欧阳傅的话道,“所以娘先让你背熟寒冰决的心法,先去理解惯通。只是娘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背熟了,也理解得不错,今早上你是不是在常试练了?”
娇娇不好意思的低头承认“是的,娘,今早的天气很适合练心法,所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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