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8:垃圾大王的幸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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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废料堆里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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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废料堆里的黄金

长丰机械厂巨大的铁门在黎明灰暗的天光下缓缓打开,发出沉闷悠长的“嘎吱”声,如同一个迟暮巨人沉重的叹息。门轴处锈迹斑斑,每一次开合都摩擦下簌簌的红褐色铁屑。门楣上,“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早已褪色剥落,只剩下几个模糊的笔画轮廓,在湿冷的晨雾中沉默着。

陆辰和孙大富缩在废品站那辆破三轮车旁边,像两只蛰伏在阴影里的鼹鼠。孙大富裹着一件油腻腻的军大衣,冻得鼻头发红,不停地跺着脚,嘴里呵出的白气瞬间被寒风吹散。他小眼睛紧张地扫视着厂门口进出的稀疏人流,又看看身边穿着单薄工装、却站得笔直的陆辰,忍不住压低声音抱怨:“陆老弟,咱真能进去?那看门的刘老头,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上次我去收点废纸壳,硬是塞了他一包烟才让进!还只准在废纸堆那边转悠!咱要去废料堆?那可是厂里的‘重地’!”

陆辰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薄薄的晨雾,牢牢锁定厂区深处那片被高大围墙圈起来的区域。围墙顶上缠绕着锈蚀的铁丝网,几块写着“生产重地,闲人免进”、“安全生产,警钟长鸣”的白底红字警示牌在风中微微晃动。那里,就是长丰厂堆放报废机器和金属废料的“坟场”,也是他此行的目标——那批藏着德国精密零件的“废铜烂铁”的最终归宿。

前世记忆碎片翻涌:赵德柱得意洋洋地炫耀如何“慧眼识珠”,从一堆即将回炉的废铁里“抢救”出这批零件,转手卖给南方一个私营机械厂,捞到了他发迹的第一桶黑金。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林薇那份被刻意压下的异常报告!报告里明确指出了那批dt-7型精密车床核心部件的报废评估存在严重问题,极可能混入了价值不菲的进口件!

“刘老头……”陆辰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这个看门的老头,在前世赵德柱的“提携”下,几年后成了厂里后勤科一个小头目,没少干吃里扒外的事。他的软肋,陆辰一清二楚。

“孙哥,烟。”陆辰伸出手。

“啊?哦!”孙大富愣了一下,赶紧从大衣内兜里掏出那包刚拆封的“红塔山”,比昨晚的“大前门”高了好几个档次。这是陆辰早上特意让他买的,花光了两人身上仅剩的饭钱。

陆辰接过烟,抽出一根叼在自己嘴上,却没有点燃。他拿着那包几乎全新的“红塔山”,整了整自己洗得发白、依旧带着昨夜凉茶和淡淡血腥味的工装领子,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带着点拘谨、讨好,又暗藏精明的笑容,迈步就朝厂门口那个小小的门卫室走去。

“哎!陆老弟!你……”孙大富想喊又不敢大声,急得直搓手。

门卫室的小窗开着,一个穿着臃肿蓝色棉袄、戴着油腻鸭舌帽的干瘦老头正抱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缸子,眯着眼打盹。听到脚步声,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浑浊的老眼扫过走来的陆辰,看到他年轻的脸和寒酸的工装,鼻孔里哼出一股白气,又把眼皮耷拉下去,像驱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去去去!厂区重地,闲人免进!收破烂的去后门废纸堆那边等!”

“刘师傅!刘师傅您早!”陆辰的声音热情洋溢,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几步就凑到了小窗前,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堆满了笑容,“打扰您休息了!我是技术科赵主任新招的临时工,小陆!这不,赵主任一大早就吩咐了,让我去废料堆那边清点登记一下昨天拉过去的那批报废dt-7车床的零部件!说是……说是要写个详细的报废报告,上面催得急!”他语速不快,但吐字清晰,语气笃定,带着一种“奉命行事”的自然感,同时,那包鲜红的“红塔山”被他“不经意”地放在了小窗的窗台上,正对着刘老头的手。

“技术科?赵主任?”刘老头的眼皮又撩开一条缝,怀疑地上下打量着陆辰,“临时工?我怎么没见过你?赵主任没打招呼啊!”话虽这么说,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窗台上那包崭新的“红塔山”。这烟,可不便宜!顶他两天工资了!

“嗨!这不刚招的嘛!昨天下午才报到!”陆辰笑容不变,身体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点“自己人”的亲近,“赵主任那人您还不知道?雷厉风行!事儿急!这不,连条子都忘了给我开,就催我赶紧过来!还说……”他左右看看,做贼似的把声音压得更低,“还说刘师傅您最通情达理,办事最稳当!让我跟您说一声就行!这点小意思,您拿着抽,算我孝敬您老的!”他轻轻将那包烟往刘老头手边推了推。

刘老头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烟,是好烟。赵德柱的名头,也够唬人。眼前这小子,虽然面生,但说话办事滴水不漏,眼神也活络,看着不像假的。最重要的是,去废料堆清点登记……这活儿听起来合情合理。至于条子?赵德柱那人,丢三落四是常事。

“嗯……”刘老头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端起搪瓷缸子呷了一口热茶,另一只手却“不经意”地扫过窗台,那包“红塔山”瞬间消失在他宽大的棉袄袖子里,“既然是赵主任吩咐的……那行吧!快去快回!就你一个人?废料堆那边乱,小心点!”

“哎!谢谢刘师傅!谢谢您!”陆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点头哈腰,“就我一个!保证不耽误您的事儿!清点完就走!”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侧身,从打开的小门钻了进去,还不忘回头朝远处躲在三轮车后面的孙大富使了个眼色。

孙大富看到陆辰顺利进去,激动得差点蹦起来,连忙猫着腰,推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全身都响的破三轮,也吭哧吭哧地跟了上来,在刘老头警告的目光中,点头哈腰地赔着笑,也溜进了厂区。

一进厂区,那股属于大型国营工厂特有的、浓烈而顽固的气息瞬间包裹了他们。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切削液、金属粉尘和煤炭燃烧混合的味道,冰冷而沉重。巨大的厂房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红砖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斑驳和油污。高耸的水塔、纵横交错的管道、锈迹斑斑的行车轨道,在灰蒙蒙的晨光中勾勒出冷硬的工业轮廓。地面是坑洼的水泥地,残留着黑色的油污和积水。远处传来隐约的机床轰鸣,单调而沉闷,像这个庞大帝国衰败的心跳。

“陆老弟!高!实在是高!”孙大富推着三轮车,凑到陆辰身边,小眼睛放光,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佩服,“三言两语就把那老狐狸糊弄住了!还搭进去一包好烟!”他心疼地咂咂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陆辰语气平淡,脚步不停,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厂区布局,精准地朝着记忆中废料堆的方向走去,“那包烟,会十倍百倍赚回来。”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

孙大富被这气势感染,用力点点头,推着三轮车吭哧吭哧跟上。

越靠近废料堆所在的区域,空气中那股浓重的金属锈蚀和油污腐败的味道就越发刺鼻。高大的围墙出现在眼前,一扇巨大的、由厚重铁板焊成的对开大门敞开着。门内,景象令人震撼。

这是一个比外面废品站规模更大、也更“专业”的工业坟场。目光所及,是层层叠叠、堆积如山的金属废弃物!扭曲变形的巨大齿轮像巨兽的残骸,随意堆叠成小山;断裂的传动轴如同折断的长矛,斜插在废铁堆里;成堆的废旧轴承滚珠散落一地,在泥水中反射着冰冷的光;被砸扁的铸件、拆解得七零八落的机床外壳、锈得看不出原貌的管道阀门……各种形态、大小不一的金属疙瘩,如同经历了一场惨烈战争后的残肢断臂,被粗暴地抛弃在这里,任凭风吹雨打,锈蚀腐烂。地面是厚厚的、混杂着油污的黑泥,踩上去又粘又滑。

“我的老天爷……”孙大富张大了嘴巴,小眼睛里充满了震撼和……贪婪!他干收废品也有些年头了,但如此“壮观”、如此“专业”的废料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哪是垃圾堆?这他妈是金山啊!他仿佛已经听到金属过磅时叮当作响的金钱之声。

陆辰的目光却像最精准的探针,飞快地扫过这片钢铁废墟。他没有理会那些堆积如山的普通废铁,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朝着废料堆深处、靠近围墙的一个角落走去。根据林薇报告里提到的批次编号和前世模糊的记忆,那批dt-7型车床的残骸,应该就在那里!

果然!绕过一堆小山般的废旧电机外壳,几台被拆解得面目全非的机床骨架出现在眼前。它们比周围的废铁看起来“新”一些,但同样布满了油污和锈迹。其中两台,正是dt-7型的残骸!巨大的铸铁床身歪斜地叠在一起,上面复杂的导轨、刀架、变速箱外壳等部件或被粗暴拆卸,或被砸得变形。

“就是它们!”陆辰的心脏猛地一跳,血液加速奔流。他快步上前,不顾满地油污,半跪下来,双手在冰冷粗糙的金属表面飞快地摸索、辨认。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掠过每一个螺栓孔、每一处断裂面、每一块铭牌。

孙大富也赶紧凑过来,兴奋地搓着手:“陆老弟,找到宝贝了?是哪个?这大铁疙瘩?还是那根粗轴?”

陆辰没有回答,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堆残骸上。终于,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其中一个被拆下的、体积相对较小的变速箱外壳上!那外壳被随意丢弃在泥水里,半边被砸瘪了,但外壳侧面的铭牌虽然沾满油污,却依稀还能辨认出型号:dt-7-G。

就是它!报告里重点标注的异常部件所在!

他屏住呼吸,双手抓住那沉重冰冷的外壳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将它翻转过来。外壳底部,连接主轴输出端的位置,一个结构复杂的法兰盘被暴力拆卸过,留下了扭曲的螺栓孔和撬痕。但陆辰的目光,却死死钉在了法兰盘内侧、一个被油污和锈迹覆盖、极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本该是国产铸件粗糙的表面,此刻,在油污的缝隙下,却隐隐透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异常致密光滑的金属光泽!更关键的是,在那片光泽的边缘,一个极其微小、几乎被锈迹完全掩盖的蚀刻标记,如同黑暗中一点微弱的萤火,瞬间点燃了陆辰的瞳孔!

那是一个由两个字母和一个数字组成的、极其简洁的德文标识:Kr.28!

找到了!

克虏伯特种合金钢!前世赵德柱就是靠着拆解出这几个法兰盘里的精密轴承和传动齿轮组,转手卖出了天价!这几个不起眼的“废铁疙瘩”,其核心部件的价值,远超这堆废铜烂铁本身百倍千倍!

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瞬间窜遍陆辰全身!他强压下几乎要冲出喉咙的呐喊,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拂去那标识上厚重的油泥,让那个代表着巨大财富的德文标记更加清晰地显露出来。

“孙哥!”陆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兴奋,“搭把手!把这个,还有旁边那个主轴箱外壳,给我搬上车!小心点!轻拿轻放!这都是钱!硬通货!”

“好嘞!”孙大富虽然不明就里,但看到陆辰眼中那从未有过的灼热光芒,立刻意识到这东西非同小可!他连忙放下三轮车,使出吃奶的力气,和陆辰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那沉重的变速箱外壳和旁边一个同样布满油污的主轴箱外壳搬上了三轮车的车斗。金属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在两人合力搬动主轴箱外壳时,陆辰的目光扫过外壳内侧一个被油泥覆盖的角落,瞳孔骤然收缩!那里,似乎有用尖锐物刻划留下的、极其潦草的痕迹!他飞快地用手抹开厚厚的油泥——

几行模糊的、用德文和数字混合书写的记录显露出来!字迹仓促,像是临危记录:

Lot.712 - Sonderstahl (Kr.28) - prufprotokoll A-

toleranzuberschreitung Lagerbohrung (+0.08mm)

montagefehler? Lager Nr.3 Ausfallrisiko hoch!

(712批次 - 克虏伯28号特种钢 - 检测报告A-)

(轴承孔公差超差 +0.08mm)

(装配错误?3号轴承失效风险高!)

装配错误?轴承失效风险高?

陆辰的眉头猛地拧紧!前世赵德柱拆解出手的零件,并没有传出质量问题!难道……这批零件本身就有重大隐患?还是说,前世赵德柱掩盖了真相,或者买家根本没发现?

一丝阴霾瞬间掠过心头。价值依旧巨大,但这份意外发现的缺陷记录,如同一根无形的刺,埋在了这“黄金”之中。

“陆老弟?怎么了?这上面鬼画符写的啥?”孙大富凑过来,看着油污下模糊的字迹,一头雾水。

“没什么,”陆辰迅速收敛心神,用更多的油泥重新覆盖住那几行字迹,语气恢复平静,“一点……使用记录。不影响价值。快,搬上去!”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东西弄出去!

两人合力,终于将两个最关键的“宝贝”外壳搬上了三轮车。车斗被压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陆辰又飞快地在周围翻找,将几个看起来相对完整、连接着复杂管线的液压阀块和一些散落在地上的、材质特殊的密封圈也扫进了车斗——这些在前世也是被赵德柱挑走的“边角料”,价值不菲。

“行了!快走!”陆辰低喝一声,跳下车斗。

孙大富也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推起沉重的三轮车,调转车头,吭哧吭哧地就往大门方向推。

然而,就在他们刚推出废料堆大门,拐过一个堆满废旧管道的拐角时,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

那人刚从旁边一个工具棚里出来,手里拿着个扳手,似乎正准备去上工。他身材中等,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戴着一顶同样油腻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猝不及防的相遇,双方都吓了一跳。

孙大富更是做贼心虚,手一抖,三轮车差点歪倒。

那人抬起头,鸭舌帽下露出一张年轻却带着深深疲惫和麻木的脸。当他的目光扫过三轮车车斗里那两个沾满油污的dt-7型车床外壳时,眼神猛地一凝!疲惫麻木瞬间被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取代!

“你们……你们动那批dt-7的废料干什么?!”年轻人的声音带着质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扳手。

陆辰心中警铃大作!这人认识这批东西!而且反应不对!他迅速上前一步,挡在孙大富和三轮车前,脸上瞬间堆起人畜无害的笑容:“这位大哥,我们是厂里后勤叫来清运废料的,这不,刚装了点,准备拉出去。”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给孙大富使眼色。

孙大富立刻会意,连忙点头哈腰:“对对对!清运废料!领导安排的!”

年轻人却死死盯着车斗里的外壳,尤其是那个变速箱外壳,眼神复杂难明,有愤怒,有惋惜,还有一丝……绝望般的了然。他根本没听陆辰和孙大富的解释,只是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果然……果然还是当废铁卖了……那份报告……林工她……”他猛地抬起头,鸭舌帽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锐利地看向陆辰:“你们是哪位领导安排的?赵主任吗?”

他认识林薇!而且知道那份报告!

陆辰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麻烦来了!眼前这个年轻工人,显然是知情者!甚至可能参与了那批零件的装配或检测!一旦他把事情捅出去……

就在陆辰脑中电光火石般思考对策、孙大富紧张得手心冒汗、气氛瞬间凝滞的刹那!

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旁边一堆废旧轮胎的阴影里转了出来。

是老吴!

他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军棉袄,领子竖起遮住小半张脸。他看都没看陆辰和孙大富,幽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钉在了那个握紧扳手的年轻工人脸上。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一眼。

年轻工人浑身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寒流瞬间冻结!他握着扳手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源自生物本能的、对极度危险的恐惧!眼前这个沉默高大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厂里最凶悍的保卫科干事还要可怕百倍!那眼神,冷漠得没有一丝人类情感,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老吴缓缓地、极慢地向前踏出了一小步。

就是这微小的一步,却像踩在了年轻工人的心脏上!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手中的扳手“哐当”一声掉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他惊恐地看了一眼老吴,又飞快地扫了一眼车斗里的零件,眼神里的愤怒和不甘被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他猛地低下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就跑,踉踉跄跄地消失在旁边厂房的拐角处,连地上的扳手都顾不得捡。

压迫感瞬间消失。

老吴依旧沉默着,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他缓缓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把沉重的扳手,动作自然得就像捡起一根树枝。他没有看陆辰,只是拿着扳手,走到那辆破三轮车旁边,蹲下身,开始一声不吭地拧紧车轴上几个松动的螺丝。铁器摩擦发出“吱嘎”的轻响。

孙大富看得目瞪口呆,后背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看看老吴沉默的背影,又看看陆辰,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辰看着老吴蹲在那里、专注拧螺丝的侧影,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感激?有。但更多的是警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老吴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在监视?还是……在保护?他刚才那一眼,纯粹是释放杀气吓退对方,还是……真的动了杀心?

这个前世以命相报的兄弟,此刻更像一个深不可测的谜团。他身上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远比前世初遇时更加浓重。

“走。”陆辰压下所有思绪,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孙大富。

孙大富如梦初醒,连忙扶住三轮车把。

老吴也拧好了最后一颗螺丝,站起身,将扳手随手插在自己后腰的皮带上。他依旧没有看陆辰,高大的身影沉默地跟在三轮车侧后方,像一个无声的护卫,又像一个冰冷的影子。

三人一车,在巨大而衰败的厂区里沉默前行。沉重的车轮碾过冰冷潮湿的水泥地,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声响。车斗里,那两个沾满油污的外壳,在灰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冰冷而诱惑的光芒。

价值连城的“黄金”到手了。

但陆辰的心情,却比来时更加沉重。

赵德柱的报复?

林薇的处境?

那个被吓退的年轻工人?

还有身边这个沉默如谜、出手狠厉的老吴……

以及,那行隐藏在油污下的德文警告——失效风险高!

这堆“黄金”的光芒之下,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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