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这次不仅没占到便宜,还眼睁睁看着福宝一家吃香喝辣,心里的不平衡几乎要溢出来。
“那扫把星的命倒是真好,自打离开我们家,日子竟过得这么风生水起!”
莫二虎连连点头,附和道:“娘说得太对了!以前福宝在咱们家,连点重活都扛不动,现在倒好,连男子汉都不是她对手。
分明是以前装柔弱,就是不想带着咱们一起致富!连大哥都帮着她背叛我们。
“娘,咱们得想个法子教训那扫把星!”莫三妹也憋了一肚子气,今天没吃到卤菜,恨得牙痒痒,可惜她根本打不过福宝。
胡氏重重点头:“是该好好教训,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母子三人凑在一起,开始低声密谋。
这边,福宝也不敢太透支身子,便定下规矩,往后每日都要留半个时辰午休 这具瘦小的身子,可经不住她连轴转。
李大牛和张大勇下午也没闲着,跟着张顺一起忙活建灶。人多力量大,加上全按福宝的设计来,不过两天,一个宽敞的新灶就建好了,隔天便能派上用场。
之前卤过野鸡、野兔,今天众人试着卤猪头肉、鸡鸭,连猪肝、猪肚子也一起卤了。
若是味道过关,明天就送去给宋老板尝尝。这一下午虽忙得满头大汗,卤味出锅时却满院喷香,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得了大家的认可,福宝格外高兴,特意把鸡鸭和猪头肉各留一半,准备明天送给宋掌柜试吃。
这一夜,众人又是忙到半夜才睡。
刚迷迷糊糊合上眼,就听见云云的惊叫声划破夜空:“啊!有小偷!小偷!”
福宝猛地跳下床,抄起门后的木棍就冲了出去,厉声喝道:“小贼哪里走!”
到了院子里,果然看见两个黑影,她扬着木棍就要打。
“是我!别打!别打!” 黑影慌忙求饶。
借着屋内透出来的灯光,福宝定眼一看,又气又惊:“二虎哥?大伯娘?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莫玉宸也被惊醒,看着眼前的两人,气得身子发抖:“我们早就分家各过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莫二虎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我们…… 我们就是想拿点卤菜吃,你们家天天飘香味,我们却只能闻着,实在忍不住……。”
“狗东西,你怀里果然藏着卤菜!”福宝早见他们频频捂肚子,上前一把扯开莫二虎的衣襟,一块用油纸包着的卤肉掉了出来,分量还不轻。
“我们就拿一点点……。” 胡氏还想装委屈,心里却不服:连张顺、李大牛这些外人都能跟着吃,他们可是亲人,吃点怎么了?
“都跟我进来!”福宝干脆一手揪着一个,像拎小鸡似的往柴房拖,又回头对众人说,“你们接着睡,明早我找村长和族老来处理!”
胡氏刚要张嘴辩驳,一块粗布就塞进了她嘴里,连哼声都发不出。
“福宝,真要闹到全村人都知道吗?”莫玉宸看着柴房方向,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那毕竟是大伯母和堂哥。
苗新雪挽住他的胳膊,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坚定:“听福宝的。这次不狠狠教训他们,往后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大嫂说得对!” 福宝走过来,语气冷硬。
“之前他们偷大哥的聘礼,我们没计较,昨天三妹又威胁学林偷卤菜,学林没答应,今晚就直接来偷,这是屡教不改!要不是怕官府盯上咱们的卤菜方子,我早把他们送衙门了!”
莫玉宸想了想,终究点了头:“好,就按福宝说的做。”
第二天一早,福宝先安排李大牛、张大勇去集镇送卤菜,自己则去请了村长和族老,还特意喊了不少村民来,这次就是要闹大,让所有人都看清胡氏一家的嘴脸,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偷!
院子里,莫永寿 “咚” 地跪在青石板上,对着族老连连磕头:“族老,求您开恩,放过我婆娘和这不争气的儿子吧!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们!”
“不行!这次必须严惩!”族老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这莫永寿家近来净给他惹麻烦,光是调解就没断过。
福宝也上前一步,声音清亮:“我也不原谅!之前偷我大哥的聘礼,现在又偷我们家的卤菜,再有下次,我直接送他们去官府,看他们还要不要这张脸!”
“福宝是我侄女,我到侄女家拿点东西,怎么能叫偷?”胡氏还嘴硬,梗着脖子喊。
“侄女?”福宝眼神骤然一冷,语气里满是嫌恶,“从你们把我推进河里的那一刻起,咱们就没任何关系了!往后别再来攀亲!”
人一旦没了脸皮,真是什么荒唐话都能说出口。好在当初分了家,不然日子更不得安宁。
族老见状,站起身就要走:“你既这么说,那这事儿我不管了,直接送衙门,让官府来断!”
“族老不可!不可啊!”莫永寿慌忙爬过去,抱住族老的大腿, 真送了衙门,没个三五十两银子根本赎不出来,他家哪有这么多银子?
莫二虎也慌了,忙跟着求饶:“族老,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昨晚就是跟福宝闹着玩,不是真偷!” 他前年就因偷东西进过衙门,里面的苦头他可不想再尝。
族老停下脚步,盯着胡氏:“你呢?你也知道错了?”
胡氏撇撇嘴,漫不经心地嘟囔:“我…… 我也知道错了。”
“一句‘知道错了’,就能抵消你们夜里翻墙偷东西的错?”福宝冷笑着反问。
“族老爷爷,按咱们族里的规矩,夜里翻墙偷东西,该怎么罚?”
族老厉声道:“按规矩,打三十大板,再给失主叩头道歉!”
“啊?三十大板?”胡氏一听,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对着院外哭喊,“大虎!大虎救娘啊!”
莫大虎刚从外面赶来,见状立刻跪在族老面前,眉头拧成疙瘩,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族老,我娘身子骨本就弱,这三十大板她扛不住…… 要不,我替我娘受吧!”
“真是愚孝!”看着莫大虎佝偻的背影,福宝攥紧了拳,气不打一处来,这样偏心的母亲,根本不值得他这么付出!
族老叹了口气,点了头:“准了。”
莫二虎见状,连忙抓着莫大虎的胳膊,又开始算计:“大哥,我的三十大板…… 你能不能替我受二十大板?”
胡氏也爬过去,抱着莫大虎的胳膊哭:“是啊大虎!你弟弟身子弱,扛不住三十大板的!”
莫大虎看着这对母子,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咬了咬牙:“好,我替二虎扛二十大板。”
这些年,娘从来没把他当亲儿子待,弟弟也总把他当冤大头算计,可终究是血脉亲人……
“真是太偏心了!”围观的村民忍不住撇嘴。“就因为二虎是老二,什么好的都紧着他,现在连挨打都要大虎替!”
“也难怪二虎被惯得无法无天,都是胡氏偏心害的!可怜了大虎!”
众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胡氏身上,满是鄙夷。
族老也气的牙痒痒,对着两人冷声道:“别磨蹭了!先叩头道歉,再打板子!”
“叩头就算了。”福宝却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他们终究是长辈,真叩了头,反倒显得我们不懂事。”
族老点点头:“也好。那就开始打板子!”
当即有四个身强力壮的族丁上前,把莫大虎和莫二虎按在长凳上,死死按住他们的肩膀。
“打!” 族老一声怒吼。
“一!啊 ……!二!啊……!三…… 十!啊!”
莫二虎刚挨到第十板,就疼得直抽气,每一声惨叫都撕心裂肺,身子扭得像条蛆。
反观莫大虎,背上已经挨了十几板,却一声没吭,只是额头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淌。
“真是没出息!才十板就叫成这样!”有村民忍不住吐槽。“大虎要挨五十板,也没见他哼一声!”
胡氏却不管这些,扑到莫二虎身边,抱着他的腿抹眼泪,对着族丁哭喊:“你们偏心!对二虎下死手,对大虎却轻轻打!你们欺负人!”
“胡氏这模样,真不配做母亲!”苗新雪低声对莫玉宸说。
福宝也自言自语:“她连‘人’都不配做,只希望这次,大虎哥能彻底对他们死心。”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随着最后一板落下,莫大虎的身子晃了晃,张莹莹在一旁看得心都揪紧了,连忙上前扶住他:“大虎!大虎你没事吧?”
“我…… 我没……” 莫大虎刚想说话,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福宝心头一紧,立刻朝屋里喊:“云云姐!快去请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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