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快跟我来书房,让你瞧瞧我这铺子头两天的盈利!”裴欣怡拉着福宝的手,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进了书房,她指着账册上的数字笑道:“第一天净赚一千二百两,第二天八百九十两,第三天也有五百七十两!京城的银子也太好赚了,照这个势头,往后一天稳稳落三百两不成问题。”
虽说刚开业有新鲜劲儿加持,可她心里门儿清,自家贵妇膏的品质摆在那儿,用过的人定会回头复购,生意绝对不会差。
“我都盘算好,赚来的银子咱们姐妹俩一人一半,每一笔账我都记在这儿呢,分毫不差。”裴欣怡指着工工整整的账页,满眼真诚。
“你再这样,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姐姐了!”福宝说着猛地站起身,作势要走,“当初说好这铺子是姐姐的及笄礼,哪有收礼还分账的道理?”
裴欣怡见状,慌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急声道:“好,好,不分不分!是我糊涂。”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嘛!”福宝瞬间眉开眼笑,反手攥住她的手,眼底满是亲昵。
这几日要办的事桩桩件件都不省心,转天一早,福宝便又进宫去给皇上辞行。
“德公公,这瓶药您收好。”她将一个小巧的瓷瓶递过去,神色郑重,“万一陛下遭遇中毒险情,即刻给陛下服下,随后立刻给我飞鸽传书,切不可耽搁。”
德公公接过瓷瓶,眼眶一红,抬手抹了把眼泪,哽咽道:“老奴记下了!福宝郡主往后可得常回京城看看,陛下和老奴都会惦记您的。”
皇上从德公公手中接过瓷瓶,紧紧攥在掌心,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瓶身,便是他的那些皇子,也未必能这般事事为他着想。他望着福宝,声音里满是不舍:“是啊福宝,一定要常回京城来。”
“陛下放心,等大哥在那边安顿好,我肯定常来京城。”福宝笑着应下,心里却也有些怅然。
京城这般好,她本就舍不得离开,可眼下为了磨炼大哥,只能暂且割舍;况且状元卤刚步入正轨,她也总有回来的理由。
皇上又将瓷瓶递回给福宝,语气恳切:“福宝,往后若遇着难处,千万别瞒着,一定要告诉朕。”
看着眼前这孩子这般贴心,他心里的不舍又重了几分。
“福宝老大!还有我呢!”门外突然传来少年的声音,十五殿下抱着书册,一路朝御书房奔来,他一听说福宝进宫辞行,当即就放下了手头的功课。
“我也会想你们的。”福宝伸手拉住十五皇子的小手,心里竟生出几分不舍来。
从前只觉得这小殿下顽皮,如今要分开了,倒觉得他格外讨人喜欢。
“德公公,快去吩咐御膳房准备些糕点,多备些,让福宝带着路上吃。”皇上连忙吩咐道。
“哎,老奴这就去!”德公公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快步朝御膳房走去,心里满是酸楚 ,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何年何月。
待殿内只剩他们三人,皇上一手握住福宝的手,一手拉住十五皇子,沉声道:“福宝,朕想把小十五托付给你,十年后再让他回京继承大统。”
福宝猛地抬头,直直盯着皇上,满眼诧异:“这可不行!十五殿下性子这般顽皮,我怕忍不住要教训他。”
“往后小十五在你身边,就当你的跟班,你爱怎么教就怎么教,哪怕打他几下也无妨。”皇上说着,狠狠瞪了十五皇子一眼,这小子性子野,确实该好好管教,不打磨不成器。
“对!只要能跟着福宝老大,别说打了,就是罚我抄书我都认!”十五殿下连忙表态,眼里满是期待,离开皇宫去乡下,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福宝却面露难色,仔细斟酌道:“我不能就这么把十五殿下带走,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自然’出现在我身边。而且,必须先在皇宫里安排一场‘假死’,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消旁人的疑心,保证他的安全。”
“好,朕知道该怎么做了。”皇上重重点头,心里满是赞许,
福宝考虑得比他还周全,果然没看错这孩子。“明天你们回乡,朕会让人提前把小十五送到老家等着你们。”
福宝又把丑话说在前头:“十五殿下要是跟着我,就得全听我的安排,回头连名字都得改,不能再用‘皇子’的身份。”
“这都是小事,你定就好。”皇上毫不在意,只要能让小十五好好成长,这点改动算得了什么。
“陛下放心,我会请大嫂的父亲来给十五殿下授课。”福宝接着说,语气里满是自信,“那位老先生本事大着呢,我大哥这个新科状元,就是他教出来的。”
皇上闻言大喜,连连点头:“好!都听你的安排!”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十五殿下,咱们乡下见!”福宝说完,便转身朝御书房外跑去。
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未来的继承人交到自己手里调教,这压力也太大了。
回到住处,福宝把这事告诉了莫玉宸和苗新雪,莫玉宸一听猛地站起身,满脸震惊:“什么?陛下把十五殿下交给我们?这任务也太重!我连妹妹都没照顾好,哪能管好皇子啊?”
福宝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你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事吗?我跟你们说,除了咱们三个,等回了家再告诉苗伯伯,绝不能有第五个人知道!咱们回去的时候,也只能是咱们三个,凡是认识十五殿下的人,一个都不能带。”
“好,我知道了。”莫玉宸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偷听,这才松了口气,慢慢坐下。
苗新雪也跟着点头,神色严肃:“福宝放心,就是我母亲,我也不会告诉她。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未来的皇上要跟他们住在一起,这到底是福是祸,现在还真说不准。
“对,就得这样!”福宝也不再多想,反正能力越大责任越重,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说。
回乡下的行李早已收拾妥当,福宝决定一个随从都不带,亲自赶着马车。临行前,杜芳红着眼圈来找她,声音带着哭腔:“福宝,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吗?”
她早已把福宝一家当成亲人,父母早逝,亲戚们没人肯收留她,若不是被福宝他们救下,她恐怕早被那黑心的大财主折磨死了。
福宝拉着她的手,温声劝道:“咱们不是说好,让你帮我打理京城的铺子吗?我已经跟郡主姐姐打过招呼,回头让她帮你物色个好相公,好不好?”
“呜呜…… 我不想找相公,我就想跟你们在一起……。”杜芳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这时,裴斯年也赶了过来,语气里满是不舍:“福宝,哥哥来送送你。”
“哥哥,谢谢你。”福宝心里一暖,有这么个王爷哥哥,真是太踏实了。
周围的人见贤王亲自来送行,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姑娘家,能跟贤王说上一句话,都能让她们高兴好几天。
裴斯年凑到福宝耳边,压低声音道:“福宝放心,我已经暗中派人跟着你们了,会一路护送你们到家,保证你们的安全。”
“多谢哥哥,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福宝紧紧攥住他的手,心里满是感激。
“铺子的事你也别操心,我会派人帮你盯着,保证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裴斯年看似潇洒不羁,心思却比谁都细。
“嗯!”福宝用力点头,有裴斯年帮忙,她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临走前,她又凑到裴斯年耳边,打趣道:“下次再见,我可要看到嫂嫂!”
“啊?嫂嫂?我…… 我没什么新欢啊!”裴斯年顿时涨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
福宝叹了口气,故作老成地说:“真是让人操心!回头我帮你留意留意身边的美人,争取让你早日成家。”
来送他们的人着实不少,除了裴斯年,郡主也来了,最后连德公公都亲自跑了一趟,带来了满满一匣子御膳房做的糕点。光是告别就耽误了小半日,直到中午终于离开京城。
福宝心里忍不住嘀咕,自己这面子也太大了,搞得半个京城的人都认识她,名声大得都快赶上 “网红” 了。
马车刚驶出京城不远,不远处的树影里,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的马车,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杀意:“只要离开京城,就是你们的死期!”
此路多艰,福宝其实早有准备。她掀开车帘,对车内的莫玉宸叮嘱道:“大哥,路上多留意些,尽量让大嫂多休息会儿。”
苗新雪怀孕还不到三个月,这时候长途跋涉回乡,确实不是最佳选择,可若是耽误了莫玉宸上任,麻烦更大,只能委屈她多忍忍了。
“我知道。”莫玉宸郑重地点头,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 这一路,不光要照顾好妻子,更要提防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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