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祠密道守卫刚加强,稽查科的传讯符就又亮了 —— 这次是城西 “锦华绸缎庄” 的老板,在符纸上写得急:“昨夜铺子闹鬼!绸缎自动从架上掉落,柜台抽屉被翻乱,还丢了三匹上等云锦!今早开门,账房先生说看到黑影从后窗飘走,布料上还沾着‘鬼气’似的灰印!”
林越看着符纸,指尖敲了敲桌面 —— 绸缎庄正好在 “破庙 - 枯井 - 将军祠” 三角区域的边缘,前几日小案频发,老板怕是被吓得不轻。他揣上阴能探测器和陈十三新制的 “伪阴能鉴别卡”,对苏清鸢道:“去看看吧,若真是阴物,正好顺藤摸瓜;若不是,也能安抚商户,别让恐慌蔓延。”
锦华绸缎庄的门帘刚掀开,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灰味 —— 老板正对着神像焚香,柜台后的货架一片狼藉,几匹绸缎掉在地上,上面果然有淡灰色的印记,后窗的插销还歪着,像是被人从外面撬开。“林总旗您可来了!” 老板一见他们,立刻拉着林越去看账房,“账房先生吓得病倒了,说那黑影没脚,飘着走的,眼睛还发绿光!”
林越先在铺子里走了一圈,用阴能探测器扫过货架、柜台和后窗 —— 探测器的指针纹丝不动,连半点阴能波动都没有。他又取出伪阴能鉴别卡,贴在绸缎的灰印上 —— 卡片保持原本的白色,没有显露出阴蚀毒的黑、蚀心藤的绿,更没有十二宝残片的金。
“这灰印不对劲。” 苏清鸢捡起一片沾着灰的绸缎,凑近闻了闻,“不是阴物残留的霉灰,倒像是香灰混了松烟墨 —— 您看,这印记边缘很规整,像是用布团蘸着灰汁蹭上去的,不是自然形成的‘鬼气’。”
林越点头,蹲下身查看后窗:窗沿上的泥土有明显的踩踏痕迹,不是 “飘走” 的黑影该留的,反而像是有人踩着窗台进出,鞋印还沾着绸缎庄后院的湿泥。“老板,您铺子里有几个伙计?昨晚谁值班?” 他起身问,目光扫过柜台后的账册 —— 上面记着昨夜值班的是 “阿福”,一个刚来半年的伙计。
“阿福?他今早说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老板皱起眉,“这孩子平时看着老实,怎么会……” 话没说完,账房先生的学徒就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老板!刚才在阿福的住处找到这个,里面有三匹云锦,还有一盒松烟墨和一包香灰!”
林越打开布包,云锦的边角还沾着和绸缎庄地上一样的灰印,松烟墨的颜色与灰印完全匹配。他立刻让差役去传阿福,自己则在铺子里继续勘查 —— 果然,在货架顶层的横梁上,找到了一根细如发丝的棉线,线的一端还系着一个小布团,正是用来拉动绸缎、制造 “自动掉落” 假象的工具。
半个时辰后,阿福被带到绸缎庄,一见地上的布包和棉线,脸色瞬间白了。“我…… 我不是故意的!” 他扑通跪下,声音发颤,“前几日听人说三角区域闹阴物,老板又总说铺子风水不好,我就想着装鬼偷云锦卖钱,好给娘治病…… 那黑影是我用黑布蒙着头,踩着木凳‘飘’的,绿光也是在灯笼里放了萤火虫!”
林越看着阿福,又看了看老板:“你可知装神弄鬼、偷窃商户财物,按律该罚?若不是我们及时查清,你再闹下去,引得真阴物或残党注意,别说你娘的病,连这铺子都得遭殃。” 阿福低下头,眼泪掉在地上:“我知道错了,云锦我还没卖,愿意赔给老板,也愿意受罚。”
老板叹了口气,看着阿福的样子,又想起林越说的残党风险,摆了摆手:“云锦找回来就好,罚你三个月月钱,再帮铺子整理好货架 —— 以后别再干这种糊涂事,真遇到阴物,可不是装装就能躲过去的。”
处理完绸缎庄的事,已是午后。回程的路上,苏清鸢笑着说:“看来不是所有‘闹邪’都是阴物,也有人借着最近的小案恐慌,趁机作乱 —— 你这伪阴能鉴别卡倒是好用,一下就分清了人为和真阴物。”
林越收起鉴别卡,指尖划过卡片上的纹路:“陈十三说这卡能测‘非自然阴能’,人为制造的假象骗不过它。不过也得警惕,残党说不定也会学这种法子,用伪阴能掩盖真阴物的痕迹,以后查案,得更仔细才行。”
回到稽查科,林越在小案记录册上添了新的一页:“锦华绸缎庄‘闹鬼’案,实为员工阿福装神骗财,用香灰、松烟墨、棉线制造假象。警示:三角区域恐慌未消,需加强商户宣传,区分人为作乱与真阴物,避免混淆线索。”
他合上册子,望向窗外 —— 夕阳正照在将军祠的方向,密道里的镇邪玉璋还在等他,残党的威胁也没解除。但此刻,破获这起小小的装神骗财案,却让他更清楚:查案不仅要辨阴物、追残党,还要看清人心,分清恐慌背后的真相 —— 这或许,也是守护京城的另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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