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明就在五米外的包厢里，与教育局的同僚们谈笑风生。林青站在酒楼走廊的阴影中，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三天前，他还在为找到这个仇人而狂喜；此刻却像隔着防弹玻璃看猎物，看得见，碰不着。
这位赵科长比想象中更难接近。除了公开活动，他几乎不在外应酬。林青跟踪他三天，唯一收获就是确认他每周三晚都会来这家明月居——以他科长的工资，在这里吃一顿相当于半个月薪水。
【谎言标记】显示黄毛正在城东的洗脚城，但林青知道，真正的大鱼在这里。
他整理了下借来的西装，深吸一口气，推开包厢门。
赵科长！可算找到您了。林青扬起训练过的官方微笑，县府办小刘，主任让我送份急件。
赵德明推了推金丝眼镜，眼神锐利如鹰：县府办？我怎么没见过你？
新调来的。林青从容地将伪造的文件递上，关于下周调研的行程安排。
【谎言。情绪波动：怀疑。关联真相：正在回议县府办人员名单。】
赵德明翻看文件时，林青注意到他无名指的戒痕——结婚戒指刚摘下不久。系统突然提示：
【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焦虑。关联目标：明月居VIp308房间。】
林青心念一转，立即补充：主任特别交代，这份安排涉及您分管的教育拨款项目，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上。
二字像按下开关，赵德明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颤。
【高浓度谣言！深度回溯触发——】
画面闪过：赵德明在办公室销毁票据，低声打电话：辉煌那边你摆平，拨款下周就到......
知道了。赵德明突然起身，把文件塞回林青手里，我还有个接待，具体事宜明天到办公室谈。
他走得匆忙，甚至没注意到林青悄悄将一枚纽扣大小的追踪器滑进他的公文包侧袋——这是系统升级后解锁的新功能。
林青尾随至三楼。308房间门虚掩着，他假装在走廊打电话，系统捕捉到里面的对话：
死鬼，现在才来！娇嗲的女声。
别提了，县府办不知从哪听说拨款的事......
【谎言。情绪波动：紧张。关联真相：担心与辉煌建筑的交易暴露。】
林青皱眉。显然不是教育系统内的单位。他迅速用手机查询——辉煌建筑有限公司，注册资本三千万，去年中标县一中新校区建设项目。
此时，房间里传来女人随口的抱怨：上次说给我买的那款包，专柜都断货半个月了......
急什么？赵德明不以为然，等这笔款子到了，给你买三个。
吹牛！教育拨款能随便动？
呵，转到辉煌走个账，剩下的不就是......
突然的沉默。接着是赵德明压低的声音：以后在外面少提这些。
林青屏住呼吸。关键信息近在咫尺，却被突然掐断。他看着308紧闭的房门，知道自己只剩最后一个机会。
五分钟后，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林青拦住她，亮出伪造的工作证：县府办检查，这间房消费超标，把菜单给我看看。
他快速浏览菜单——最贵的红酒，进口海鲜，消费金额足以抵他三个月工资。但在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目光定格在角落的便签条上。
那是一行匆忙写下的数字：6222**********78。看墨迹是不久前写的。
银行账号？不对，位数不对。林青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工程项目编号！
他记得县一中项目的招标公告里，每个投标单位都会分配一个项目编号。而这个编号对应的正是......
辉煌建筑。他轻声道。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关键线索：违规操作证据链已初步建立】
【新功能解锁：财务流向追踪（需接触原始凭证）】
林青看向308房门，眼神锐利如刀。
原来，替考案背后，藏着更大的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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