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所言皆是实情。唯有斩下嬴政头颅,六国方可重见天日。”项梁缓缓开口,“但有一事至关重要——如何近其身?”
“帝王出行,甲兵万数,前呼后拥,猛将环伺。”
“更何况今日还有嬴白这般绝世高手护驾,想要动手,谈何容易?”
语毕,满室沉默。
人人皆知,嬴政不死,复国无望。
可怎么杀他?
昔日尚且无法得手,如今对方强者云集,守备森严,更是难如登天。
“项将军说得对。自天道皇榜现世,暴秦势力已然倍增。”
忽然,一道清冷声音自角落传来。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青年立于门边,身着洗得泛白的灰布长衫,背负行囊,神情淡然。
青年面容清朗,举手投足间透着沉稳,目光如炬,似能洞悉人心。
他身后立着一名towering大汉,身高近乎一丈,体魄雄壮,宛如铁塔。
那大汉头颅光亮,在日光映照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他的背上负着一柄巨锤,通体黝黑,粗犷狰狞,重量恐怕不下数百斤。
这铁锤本有双只,乃张良耗尽家财所铸。
当年从蜀山带出两名义士,兄弟二人各持一锤,誓死追随。
博浪沙一役,其中一只铁锤击中嬴政车驾,惊动天下。
执锤壮士为掩护张良与其弟脱身,孤身断后,力战至死,血洒荒野。
众人听罢,纷纷将视线投向张良。
项羽双瞳异色流转,先是扫过张良,随即落在那名壮汉与他背上的巨锤之上。
面对无数目光,张良神色不改,语气坚定:“天道皇榜虽助暴秦壮大,但也为我们撕开一线生机。”
“你是何人?”项羽声音低沉,眸中寒光闪现,直指张良。
张良淡然一笑,拱手作礼:“在下张良,字子房。与诸位一般,皆为亡国遗民。”
张良!
“可是你在博浪沙袭击了秦皇銮驾?”
“东海齐田刺秦一事,也是你策划?”
不少人闻其名,顿时震惊不已。
屈氏后裔起身指向张良,朗声道:“子房多年潜心图谋反秦,博浪沙一击虽未竟全功,实乃天意弄人。”
“齐田于东海行刺,纵有天道皇榜庇佑暴秦,也几乎得手!若非嬴白横空出世,得天眷顾,刺杀早已成功。”
“今欲复国,我特请子房共商大计。有少将军之神勇,加子房之智谋,何愁大事不成!”
项羽凝视张良片刻,缓缓开口:“张良?倒要听听,你有何策可破强秦。”
张良微微颔首,神情从容:“天道皇榜,并非秦人独享。彼可用之,我亦能用。”
“大秦神器,并非上古传承,而是后人造就。若我们亦能锻造神兵、练就精锐,自可登榜争锋。”
“昔日六国皆有强军:魏之武卒,刀枪不入;赵之骑兵,铁甲奔雷;燕之辽东勇士,寒地猎鹰;齐之持戟士卒,列阵如林;韩之弩兵,百步穿杨;楚之申息劲旅,号令南方。”
“彼等当年未必弱于秦军,唯时运不济耳。倘若今日重聚英豪,练兵铸器,登上皇榜,再举义旗,推翻暴政,则山河可归正统!”
说到此处,张良一向平静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炽热。
此言一出,四座皆静,仿佛有人推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门扉。
天道皇榜不属于任何一国,它悬于九天之上,向天下所有人敞开。
谁能在榜单上留下姓名,谁就能获得难以想象的机缘与气运。
既然如此,为何众人仍将目光锁定在嬴政身上?
与其耗费心力对抗暴秦,不如奋力登榜,借天地之力重塑己身,再以雷霆之势将其覆灭。
张良话音落下,项羽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他的心思,与这话隐隐相合。
但项羽从不遮掩自己的意志。
“十日后,最强武将榜揭晓,那第一之位,唯我项羽可居!”
他声如惊雷,仿佛战鼓已擂响。
十日之后,咸阳城将风云汇聚。
那一日,群英毕至,强者争锋。
三天前,嬴白已从边关回到咸阳。
本打算率三千血浮屠深入西域,踏平荒漠尽头的敌国。
可一道自咸阳传来的圣旨,迫他折返。
他令李信统血浮屠留守陇西,自己则快马加鞭,独归帝都。
同行的,不只是他一人。
大月氏覆灭后,嬴白并未下令屠尽残部。
相反,他命李信与李同收拢被俘的牧民,迁入陇西编为奴籍,充作边地劳力。
成千上万的牛羊、战马随之纳入大秦版图。
自此,通往西域的道路再无阻碍。
葱岭之外,孔雀王朝的疆土已在视野之中。
只是寒冬将至,兵戈暂息。
今年的征伐画上句点。
但所有人都知道——
来年春雷响起之时,便是大秦铁骑再度出征之日。
嬴政的目标从未改变:
天道皇榜,帝国排行,榜首之位,不容有失。
嬴白回咸阳已三日。
这期间,嬴政忙于处置大月氏余务,并未召见他。
于是这位五皇子便过起了闲散日子。
他在咸阳的府邸极为恢弘。
在这座黄金铺地的帝都,占地十几亩的宅院近乎奢靡。
亭台错落,溪水穿园,假山叠翠,鸟语花香。
珍禽异兽,奇花异草,无不齐备。
更引人注目的是府中数百侍女,个个姿容绝艳,身段婀娜。
她们皆为奴隶,是嬴白用重金从各地买来。
有人称此处为“百美园”。
传言说,嬴白夜夜笙歌,沉溺美色,贪图享乐。
这些话,倒也没错。
他本就生性放达,府邸建得如此奢华,美人聚得如此之多,
自然是为了纵情享受,不负此生。
成为大秦皇子,身份尊贵至极,难道不该尽情享受这世间繁华?
谁晓得突然冒出个“天道皇榜”这种东西。
若早知会有这劳什子榜单,嬴白压根不会费心布局,只管躺着享乐便是。
治理江山?
那种耗神费力的差事,还是留给热衷权势的人去操心吧。
锦衣玉食,美人环绕,醉卧温柔乡,才是人生真趣。
自从三天前从大月氏归来,一切悄然生变。
过去他的府门冷清,偶有访客,也不过是些酒肉之徒。
可自打他踏回咸阳城那一刻起,朝中大臣纷纷遣人递上名帖,争先恐后想登门相见。
嬴白心如明镜——这些人不过是嗅到了风向,急着押注未来的帝王人选罢了。
对此,他只是一挥手,来者一律不见。
此刻,他正躺在自己设计的安逸躺椅上,袒露着精壮身躯。
肌肉如雕刻而成,线条流畅却暗藏爆发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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