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苏雨晴尝试加快进度后,林凡的生活节奏变得更加紧凑。白天,他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在学业和国家集训队的准备上;夜晚,则成为了他修炼和炼药的隐秘时间。
得益于苏雨晴提供的渠道,他购买到的药材品质确实比市面上的普通货色好上不少,药力更为纯净充沛。这让他炼制清心液和淬体液(残)的成功率和效率都有所提升,消耗的灵气似乎也略微减少了一些。但他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每一次炼制都全神贯注,如同在悬崖边走钢丝。
几天后,他成功交付了第二批药物,包括八份清心液和七份淬体液(残)。按照上浮10%的价格,扣除分成和成本,他又获得了一笔可观的收入。他将大部分钱再次以“学校补贴和竞赛奖金”的名义交给了父母,看着他们脸上日益增多的笑容和渐渐挺直的腰杆,林凡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家里的经济状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善。林建国换掉了那辆破旧不堪的电动车后,接单效率高了,抱怨也少了。李秀娟甚至开始盘算着等林凡高考后,把家里重新简单装修一下。这种平凡而真实的幸福感,是林凡在灵界千年记忆中从未体验过的,也让他更加珍惜。
然而,苏雨晴那边很快就带来了新的消息,伴随着新的挑战。
这天放学,苏雨晴找到林凡,两人默契地走到教学楼后相对安静的林荫道上。
“林凡,你上次提供的淬体液,效果非常好。”苏雨晴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有一位……嗯,身份比较特殊的‘优质客户’,对药效非常满意。”
林凡心中微动,静待下文。
“但是,”苏雨晴话锋一转,“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他希望药效能更……持久一些。或者说,希望能有一种在关键时刻,能更快激发身体潜能、临时压制甚至缓解严重伤势的药物。价格不是问题,可以翻倍,甚至更多。”
更快激发潜能?压制严重伤势?林凡的心沉了一下。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调理身体了,这分明是用于搏命或者处理极端情况的需求!这位“优质客户”的身份,恐怕比“影”还要复杂和危险。
“我目前的能力,只能炼制之前那种淬体液。”林凡谨慎地回答,没有把话说死,但明确表示了困难,“更强的药物,且不说我能否炼制,需要的材料恐怕也极为罕见。”
“材料的问题,或许可以解决。”苏雨晴似乎早有准备,“这位客户表示,如果你有需要,他可以提供一些……‘特别’的药材,作为预付款。至于能否炼制,就看你的本事了。”她说着,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用檀木制成的盒子,递给林凡。
林凡接过盒子,触手微凉,带着淡淡的异香。他轻轻打开一条缝隙,一股比普通药材浓郁数倍、甚至带着一丝狂暴气息的药力瞬间逸散出来,让他精神一振,同时体内的那丝微弱灵气也产生了明显的躁动!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三株通体赤红、形状如同鸟羽的草药,叶片上仿佛有天然的火焰纹路在隐隐流动。
“这是……‘赤焰草’?”林凡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对应的记忆碎片,这是一种蕴含着火属性灵力的低阶灵草,在灵气充沛之地生长,是炼制多种低阶丹药的辅料,药性猛烈,处理不当极易失败甚至反噬。在地球上,这绝对是稀世珍品!
对方竟然能拿出这种东西!林凡心中震撼,对那个“优质客户”的能量有了新的认知,警惕性也提到了最高。
“他希望你用这些材料,尝试炼制出效果更强的药物。成功了,后续还有更多合作和回报。”苏雨晴看着林凡变化的脸色,补充道,“当然,风险自负。如果你觉得做不到,我可以回绝他。”
林凡看着手中的赤焰草,内心剧烈挣扎。接受,意味着要挑战更高难度的炼制,失败风险大,而且必然会与更危险的势力产生更深的牵连。拒绝,看似安全,但可能会失去获得珍贵药材的机会,也可能让苏雨晴和她背后的组织对自己失望,甚至可能引来那位“优质客户”的不满。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赤焰草传来的隐隐热力,脑海中《基础炼丹术》的记忆碎片飞速流转,搜寻着可能与赤焰草相关的、适合凡人使用的丹方。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平静,但多了一丝决然:“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成功,而且需要时间。”
苏雨晴似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好,我会转告。你需要多久?”
“至少一周。我需要先熟悉这药材的特性。”林凡给出了一个保守的估计。
“没问题。期待你的好消息。”苏雨晴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转身离开。
林凡握紧了手中的檀木盒,感觉分量沉重无比。这不仅仅是一次炼药的挑战,更是一次对他能力和决心的考验。通过了,或许能打开一扇新的大门;失败了,后果难料。
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向自己收拢。而他能做的,就是在这网中,尽可能地提升自己,抓住那一线生机。
回家的路上,他特意绕道去了书店,买了几本关于传统中药炮制、矿物特性和化学分析的书籍。他需要为即将到来的、可能动静更大的炼制,准备好“科学”的伪装,同时也希望能从现代知识中,找到一些辅助理解或处理这些特殊材料的灵感。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他已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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