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星空格外清澈,丁元英站在别墅的露台上,凭栏远眺。远处的雪山在月光下勾勒出冷硬的轮廓,近处的小丹墓地则被一片静谧笼罩……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翡翠“道”字吊坠,这是他从柏林带回的唯一一件与过去有关的物品。最近,他脑海里反复出现一个念头——重启私募基金……
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那笔庞大的资金,能有更有意义的去处。
当年,他为小丹布下格律诗这盘“神话”,本意是给她一个礼物,一份关于文化属性的实证。如今,小丹不在了,但这份“神话”的余韵仍在。他想把这个故事写完,以一种更宏大、更深远的方式。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韩楚风的电话。
“老韩……,是我……。”
“元英……?这么晚了,有急事……?”电话那头的韩楚风声音带着一丝刚被吵醒的沙哑。
“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丁元英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想重启私募基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韩楚风清晰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不会一直闲着。资金没问题,正天集团这边可以抽调。但这次,你的目标是什么……?”
“不是为了盈利……。”丁元英缓缓说道,“是为了用这笔钱,做一件关于文化属性的大事。我想联合格律诗的文化基金,成立一个新的机构,专门扶持那些真正有价值、却濒临失传的传统文化项目……。”
“比如……?”
“比如,我们可以建立一个传统文化基因库……。”丁元英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不仅仅是记录手艺,更是深入挖掘其背后的文化精神和哲学思想。我们可以资助那些坚守匠心的艺人,建立传承基地,甚至可以和高校合作,设立相关的研究学科……。”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当年的格律诗,是‘杀富济贫’,是破。现在,我想做的是‘济世安邦’,是立。用资本的力量,去守护那些被资本快节奏碾压的文化根脉……。”
韩楚风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他太了解丁元英了,一旦他下定决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好……!”韩楚风果断地说,“我加入。正天集团不仅出资金,还可以动用我们在国内外的资源,为你铺路搭桥。说吧,具体要我怎么做……?”
“第一步,成立一个独立的文化发展基金会……。”丁元英条理清晰地说道,“你出面牵头,我在幕后策划。格律诗这边,肖亚文和欧阳雪都是可靠的人选,可以负责具体的项目执行……。”
“第二步……,筛选项目……。”他继续说道,“我们不搞大而全,只做精而深。重点关注那些具有独特文化价值、传承链条脆弱的项目。每一个项目都要派专人深入调研,确保资金用在刀刃上……。”
“第三步,建立长效机制……。”丁元英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我们要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要让这些文化项目能够自我造血,持续发展。这需要我们从商业模式、品牌运营等多个角度去引导,而不是简单的资金注入……。”
韩楚风听得连连点头:“你这个思路比单纯做文化产业要深刻得多。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行为,更像是一种文化布道。”
“可以这么说……。”丁元英微微一笑,“当年我说,神话的实质是强力作用的杀富济贫,这是破格获取。但现在,我想证明,神话也可以是顺势而为的文化守护,是道法自然……。”
挂了电话,丁元英依旧站在露台上。夜风拂面,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他知道,这盘新的棋局,比当年的格律诗更加宏大,也更加艰难。格律诗面对的是具体的商业对手,而这次,他面对的是整个快节奏的时代,是浮躁的人心,是文化传承的困境。
但他不再是那个仅仅为了满足爱人好奇心而布局的“红尘过客”。他是带着对小丹的思念,带着对文化的敬畏,带着对这片土地的责任,来下这盘棋。
他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撰写详细的项目计划书。屏幕的光映照着他平静的脸庞,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斜,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当第一缕阳光洒进书房时,丁元英终于合上了电脑。
计划书的标题赫然写着:《文化属性传承与发展计划——“遥远的救世主”续篇》。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要做的,是说服肖亚文和欧阳雪,让她们相信这个看似宏大甚至有些不切实际的计划。
但他有信心。因为他知道,格律诗的灵魂,从来都不仅仅是音响,而是对文化的坚守和对“道”的践行。
丁元英站起身,推开窗户。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充满活力,院子里的桂花树上,几只早起的鸟儿正在欢快地鸣叫。
他的余生,将不再是平静的隐居。他将以一个“红尘观棋者”的智慧,再次入局,布下一盘更大的棋。这盘棋的棋子,是那些即将逝去的文化瑰宝;这盘棋的对手,是时间和遗忘;这盘棋的目标,是让文化的根脉得以延续,让“道”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
小丹,你看,我们的神话,还没有结束……
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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