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的午后,阳光透过传承基地的窗棂,落在几张铺着粗布的木桌上。桌上整齐码放着一沓沓现金,红色的百元钞与泛黄的毛票相映,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实在感。丁元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几位老艺人正给年轻学员发“手艺津贴”——不是转账,不是电子红包,是实打实的现金,一张张数着递到学员手里。
“小张~,这是你这个月的津贴,一千八百块,你点点……。”做皮影的李大爷捏着一叠现金,指尖带着常年握刻刀的薄茧,数钱的动作缓慢却认真。
叫小张的学员接过现金,指尖触到纸币的纹路,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李大爷,现在都用微信转账了,您还这么麻烦数现金……。”
“不麻烦……。”李大爷笑了笑,“丁先生说,现金能让人看清钱的分量。你看这一张一百块,是你刻三天皮影赚来的;这一张五十块,是你熬两个晚上做的皮影道具。每一张钱,都跟咱们的手艺挂钩,跟咱们的汗水挂钩,可不能像手机里的数字那样,花起来没感觉……。”
丁元英看着这一幕,眼底泛起一丝暖意。微信、支付宝里的一串串数字,把金钱变成了抽象的符号,让人们在指尖轻点间,就完成了消费,却忘了每一笔钱背后,都藏着劳动的价值。年轻人对金钱失去衡量,不是因为赚得太少,是因为数字的“轻盈”,消解了金钱的“厚重”,也消解了对劳动的敬畏——这正是资本做局的又一个陷阱: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花钱,在数字的迷局里,一步步陷入负债。
这时,韩楚风带着两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位是银行的老朋友,另一位是互联网金融领域的专家。“元英,按你的意思,我们正天集团已经开始推行‘现金津贴’制度,高管驻点试点村的补贴、村民的合作社分红,都用现金发放。”韩楚风递过一份报表,“这是第一个月的反馈,有80%的村民说,拿到现金后,花钱比以前谨慎多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手机一点就把钱花出去了。”
“数字是虚的,现金是实的……。”丁元英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张百元钞,“这张纸,印着国家的信誉,带着流通的温度,它能让你直观地感受到‘赚钱不易’。微信、支付宝里的数字,只是一串代码,花出去没有痛感,就容易滋生‘超前消费’的欲望,这正是网贷平台最想看到的——让你对金钱失去敬畏,对债务失去警惕,最后沦为资本的猎物……。”
互联网金融专家忍不住反驳:“丁先生,现在是数字化时代,现金支付已经不符合趋势了。而且,数字化支付更便捷、更安全,这是社会进步的体现……。”
“进步不能以牺牲普通人的觉悟为代价……。”丁元英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便捷是一把双刃剑,它在方便生活的同时,也让资本的掠夺变得更隐蔽。网贷平台为什么能轻易诱导年轻人借贷?就是因为数字化支付让‘借钱’变得太容易,手指一点,钱就到账了,可他们忘了,这不是‘免费的午餐’,是要连本带利偿还的债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不是要反对数字化,是要在数字化的时代里,为普通人保留一份‘清醒’。多接触现金,不是守旧,是守护对金钱的认知,守护对劳动的敬畏。就像当年王庙村的村民,他们做音箱赚的每一分钱,都是用汗水换来的,所以他们珍惜,所以他们能守住‘自强自救’的本心……。”
银行的老朋友点点头:“丁先生说得有道理。现在很多年轻人,对‘一万块’的概念,只是手机屏幕上的一串数字,可当他们看到一万块现金堆在面前时,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分量。我们银行可以配合你们,在试点村设立‘现金服务点’,不仅能取现金,还能帮村民们理财,教他们如何合理规划收入,远离网贷陷阱……。”
“这只是破局的第一步……。”丁元英看向韩楚风,“唤醒普通人的觉悟,不能只靠‘现金安魂’,还要靠‘教育扎根’。我们要联合‘正心’基金会,在试点村、在学校、在社区,开展‘金钱观教育’——让孩子们从小知道,钱是劳动换来的;让年轻人明白,‘超前消费’就是‘提前负债’;让老人们懂得,保护好自己的养老钱,远离高息诱惑……。”
肖亚文补充道:“我们已经制作了一批宣传册,上面用漫画的形式,讲解网贷的危害和正确的金钱观。下一步,我们还会组织老艺人、摆脱网贷困境的年轻人,去各地做巡回分享,用真实的故事唤醒更多人。”
“资本做局的力量固然可怕,但人心的觉悟更有力量……。”丁元英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这场与资本做局的抗衡,不是靠某个人、某个企业的力量,是靠每一个普通人的‘清醒’与‘坚守’。当人们不再被数字迷局迷惑,不再被超前消费诱惑,不再被网贷陷阱裹挟,资本的镰刀就失去了收割的对象,倾斜的天平才能慢慢回归平衡。”
夕阳西下,传承基地里的现金渐渐发完,年轻学员们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怀里,脸上带着踏实的笑容。丁元英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了小丹当年说的“生命的意义在于体验”。体验过现金的厚重,才能明白金钱的价值;体验过劳动的艰辛,才能守住自强的本心。
他知道,这场与资本做局的抗衡,注定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持久战。但他更相信,只要守住“现金安魂”的底线,只要坚持“教育扎根”的初心,只要唤醒每一个普通人的觉悟,就一定能在数字化的迷局里,为弱势文化开辟出一条“自强自救”的道路,为底层劳动者守住一份尊严与安宁。
故事,仍在继续。数字迷局,现金安魂,一场唤醒人心、抗衡资本的坚守之战,正在神州大地上缓缓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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