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听得嘴角微微抽搐。
“姐夫好玩”?这话怎么听都觉着有些歧义啊!
妹子,你可千万把持住,别走上什么奇怪的路子啊!
他正暗自嘀咕,突然前方道上横斜里冲出一辆双驾马车,竟蛮横地将去路堵死!幸得萧墨御术精湛,猛地一勒缰绳,“乌云踏雪”人立而起,发出一阵嘶鸣,堪堪停住,并未撞上。
萧墨心头火起,忍不住喝道:“呔!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赶着投胎吗?会不会驾车!”
只见那横挡路中的,是一辆装饰颇为华丽的青幔双辕车。车帘掀开,一名身着锦袍、面色狂傲的青年跳下车来,目光扫视,最终落在江虞身上,脸上顿时堆起自以为潇洒的笑容。
他大步走到江虞所在的车窗旁,摆足姿态,热络地说道:“虞儿妹妹,你可算到了!怎不提前知会我一声,也好让为兄亲自来接你啊!”
“快,换乘我的车,我已备好接风宴。”
原本还与萧墨有说有笑的江虞,一见这青年,俏脸上立刻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杨贺之,你烦不烦?我来此地,与你何干?我自有朋友相接,请你让开!”
说罢,她转向萧墨,语气瞬间变得轻快:“萧墨,别理他,我们走。”
杨贺之对江虞的冷淡似乎习以为常,并不在意,但当他看到江虞对身旁穿着护院服饰的萧墨露出那般亲近笑容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目光如毒蛇般死死钉在萧墨身上,尤其在看到萧墨那身明显的护院打扮后,嘴角勾起极大的不屑。
“哼!哪里来的下贱护院?滚下来!这里没你的事了!”杨贺之指着萧墨,语气嚣张至极。
萧墨心中冷笑:这些纨绔子弟,不仗势欺人就不会说话了吗?
他冷哼一声,正要反唇相讥,一旁的江虞却已抢先开口,声音带着薄怒:“杨贺之!你放尊重些!这位是我的朋友!”
见江虞竟为一个小护院出头,杨贺之脸色变了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江虞说:“虞儿妹妹,何必为了一个区区护院动气?此等蝼蚁,与我们本是云泥之别。”
说完,他再次恶狠狠地瞪向萧墨,语带威胁:“小子,本公子最后警告你一次,识相的就立刻滚蛋!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墨闻言,简直想翻白眼。这人莫不是戏文看多了?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了?
“小子,”萧墨眯起眼睛,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一股无形的寒意瞬间锁定杨贺之,“你今天运气不错。若非有佳人在侧,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此刻你已是个死人了。”
被萧墨那蕴含杀意的目光一扫,杨贺之骇得下意识连退两步,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那感觉,绝非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怖感!
他心中骇然:这……这护院什么来头?眼神怎会如此可怕?!定是我近日熬夜产生了幻觉!对,是幻觉!
他强自镇定,再次上前。
江虞已是怒极:“杨贺之,你没完没了是吧!”
“虞儿妹妹休恼,”杨贺之赶紧赔笑,“我已在城中最好的‘醉仙楼’订了雅间,特意为你接风,都是你爱吃的佳肴……”
“我没空!”江虞撇撇嘴,眼珠一转,忽然计上心头。
下一刻,她忽然伸出纤纤玉手,亲昵地挽住了萧墨的胳膊,然后扬起下巴,挑衅似的望向杨贺之。
“杨贺之,我明白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她将萧墨的胳膊挽得更紧了些。
“看见没?这才是我心仪之人!你以后莫要再纠缠我了!”
此话一出,杨贺之当场愣住,一旁的萧墨也懵了。
什么情况?这转瞬之间,自己怎么就成江虞的“心仪之人”了?
苍天可鉴!这关系乱了啊!他明明是她姐夫!
萧墨内心哀嚎,但他也立刻明白,这是江虞拿他当挡箭牌,想气走杨贺之。也罢,先解决了这烦人的苍蝇再说。萧墨当下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对面的杨贺之,大脑已是一片空白。一个小护院,竟然是江虞的心上人?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强笑道:“江虞,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只是随便找这小子当挡箭牌。他一个低贱护院,怎配得上你?”
“谁规定护院就不能是我的意中人了?”江虞见他不信,把心一横,突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萧墨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却故作镇定地对杨贺之说,“这……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嗡!
萧墨只觉得脑子一懵!什么情况?自己竟然被小姨子强吻了?
这……这节奏不对啊!
不过,这感觉……似乎还不赖?但旋即,江浸月那张清冷绝艳却隐含威严的面容浮现在他脑海,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事若让江浸月知道,怕不是要扒掉他一层皮?
而对面的杨贺之,则是如遭雷击,彻底石化在原地!
他原本打死不信,可江虞那真切的一吻,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女神啊!竟然……竟然亲了一个身份低微的护院?!
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羞辱和暴怒,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竖子!安敢与我争锋,可是嫌命长了?可知小爷是何人?告诉你,只需一声哨响,便可教你在这巷子里被乱刀分尸!”
“哦?那你何不试试?”萧墨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讥诮。
“你找死!”杨贺之勃然大怒,“好个狂徒!今日便送你往生!”
说罢,他自怀中掏出一枚造型奇特、看似铜铸的短哨,便要鼓气吹响,呼唤附近埋伏的打手。
然而,他腮帮刚鼓,那哨子便“嗖”地一下被萧墨劈手夺过!
只见萧墨五指微微发力,那铜哨竟发出“嘎吱”呻吟,瞬间被捏得变形扭曲,彻底成了块废铜!
“什么破烂玩意儿,如此不经捏。”萧墨撇撇嘴,随手将铜疙瘩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苍天!
江浸月与杨贺之皆看得目瞪口呆。
江浸月纤手掩住樱唇,美眸圆睁,仿佛置身梦境,难以置信。她知道萧墨可能有点本事,却没料到如此惊人。
杨贺之更是惊骇欲绝,如同白日见鬼!那铜哨虽非神兵,却也质地坚硬,常人绝难损毁!此人竟单凭指力便将其捏扁?这是何等恐怖的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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