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不显,却故意放出重磅消息:承蒙关心,家师近日即将突破境界,飞升在即。”
李鑫闻言无动于衷,因为他早已知晓张三丰的破境时机。
甚至连张三丰如何突破,他都了如指掌。
对宋青书的夸大其词不予理会。
李鑫淡淡道:没想到六壬神骰现世,连武当派都惊动了。”
宋青书暗自恼怒,瞥了眼李鑫的衣着,心中愈发不快。
一个无门无派的江湖散人,也配插手武当这等名门大派的事?
他袖袍一甩,暗自懊悔与此人多费唇舌。
李鑫懒得理会这稚气未脱的宋青书,瞧他那模样便知是初出茅庐,未历江湖风雨。
说是初入江湖的雏儿也不为过。
李鑫倒是读过不少江湖典籍,从中悟得几分道理。
他正欲离去,余光瞥见又有数道人影飞掠而来。
抬眼望去,来者皆与宋青书一般装束。
转眼间,几人已落在宋青书身侧。
为首之人黑须长眉,沉声问道:青书,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宋青书恭敬行礼:二叔、三叔、四叔。”
侄儿听闻,是慕容庄主为救 ** 闯入东厂,意外发现六壬神骰在刘喜手中。”
救人未果,慕容庄主一怒之下将消息公之于众。”
李鑫听得宋青书称呼,立时明了——这领头之人必是武当七侠中的二侠俞莲舟,另两位自然是三侠俞岱岩与四侠张松溪。
俞莲舟略作沉吟,目光越过宋青书落在李鑫身上,含笑拱手:这位少侠,在下武当俞莲舟。
我等自武当一路行来,沿途听闻诸多关于六壬神骰的传闻,不知少侠可知真假?
李鑫淡然一笑:六壬神骰之事,确是慕容庄主所传。”
俞莲舟眼中闪过讶色。
方才见此人气度不凡,面对众人仍从容自若,听闻自己名号亦神色如常,果然非等闲之辈。
少侠倒是言之凿凿。”
宋青书转身道:此人名叫李鑫,也要前往东厂。”
俞莲舟颔首:既如此,李兄不妨与我等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李鑫爽快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俞莲舟朗声大笑:李兄当真快人快语!
此番结伴,李鑫既可打探消息,又能摸清各路人物底细;俞莲舟亦存此意——江湖行走,消息最是要紧,正如这次六壬神骰 ** 。
先前李鑫立于巨石上观望时,已有数十人赶往东厂。
若贸然前往,莫说认不全人,只怕东厂外围早已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若无名门大派身份,想进去绝非易事。
除非似邀月宫主那般,所到之处众人自会退避。
李鑫与武当众人不再耽搁,全力赶路。
及至东厂,果然被围得水泄不通。
东厂内,
一片空地似是激战所致。
场中两人对峙——大太监刘喜青筋暴起,面沉如水;对面慕容无敌亦是怒容满面。
人群突然 * 动起来,围观者纷纷扭头张望,待看清来人面容后顿时面露惊恐,四散奔逃。
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她竟亲临此地!
瞧她剑上血迹,不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丧命于此。”
有些人天生就是焦点,即便冷若冰霜也能吸引所有目光。
畏惧邀月的凶名,明智者都选择噤若寒蝉。
赞美之词只在心头翻涌,多说半字若被她听见,
必将成为剑下亡魂!
偏有不信邪的外来者,非要为那柄饮血剑再添新魂。
邀月目不斜视,缓步走向空地。
她右手斜持细剑,滴落的鲜血更添肃杀之气。
刘喜望着那道飘然而至的白衣身影,暗自叹息,握紧了袖中的六壬神骰。
他心知肚明,今日之祸皆因此物而起。
连移花宫邀月都来了,怕是难以脱身。
除非舍弃这六壬神骰。
让开。”
邀月行至慕容无敌近前,朱唇轻启,冷冷吐出二字。
慕容无敌苦笑摇头,邀月这般目中无人,显然没把他这个慕容庄主放在眼里。
只得悻悻退到一旁,将场地 ** 让给邀月与刘喜。
只见邀月玉臂轻抬,剑锋直指刘喜:
你的命,本宫收了。”
刺骨寒意瞬间弥漫全场。
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炸裂。
剑锋与拳劲相撞。
狂暴气浪卷起漫天黄沙。
余波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
围观人群如同纸片,触之即飞。
无数人被气浪掀翻在地,死伤惨重。
慕容无敌早有防备,运足功力抵挡气浪。
在飞沙走石中勉强眯起眼睛:
邀月这一剑已达宗师后期境界,没想到刘喜竟能接下。”
看来刘公公藏得够深!
作为距离战场最近之人,慕容无敌对二人实力感受最深。
他自忖即便接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至少也要落个重伤残废。
以他宗师中期的修为尚且如此,更遑论那些看热闹的乌合之众。
气浪席卷而过,将百米平地硬生生扩成千米战场。
在这千米范围内,能接下这道气浪者分布分明:
最外围站着数百名后天中后期武者;
往里是百余名先天初期至后期的好手;
而能站在百米之内的,不过寥寥数人。
此时武当派众人恰好赶到,以俞莲舟为首,俞岱岩和张松溪从旁策应。
三人合力化解气浪,从容不迫地停在百米线外。
身后跟着东张西望的李鑫,以及看得目瞪口呆的宋青书。
李鑫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披袈裟的佛门高僧静立右侧。
为首两位僧人袈裟华美,其中一人将禅杖往地上一杵,口中诵念 ** 。
汹涌气浪遇到禅杖竟自行分流。
风沙未触及禅杖,便有一层淡金薄膜微微闪烁。
不远处,一群粉衣女子静立,为首的尼姑手持长剑。
李鑫心下了然——峨眉派与灭绝师太。
那剑,必是倚天剑无疑。
更远处的景象,他已无暇细看。
场中骤变突生!刘喜如炮弹般倒飞而出,双脚在地面犁出深痕,竟被邀月一剑击退数十丈。
邀月执剑而立,剑锋斜指黄土。
宋青书双目发直,喃喃道:“仙子持剑,人间绝色!”
俞莲舟厉声呵斥:“青书!下山前的教诲全忘了?”
宋青书慌忙告罪,李鑫却盯着他无声冷笑:早晚取你性命。
忽觉寒意刺骨,宋青书抬头正撞上邀月冰冷目光,吓得踉跄后退。
俞莲舟抱拳致歉,张松溪等人则绷紧神经,严阵以待。
唯李鑫唇齿轻启,对邀月比出口型:“有我在。”
暗传心意:不必顾忌旁人,尽管出手。
邀月心生疑窦——此人连自己都敌不过,何来底气?
若群起攻之,纵使她武功盖世也难敌众手。
她瞥向李鑫,对武当众人不屑一顾。
转而剑指刘喜,声寒如铁:“移花宫行事,阻者皆杀!”
此言明为震慑群雄,实则在告诫李鑫莫要插手。
李鑫却已暗自运劲,随时准备带她突围。
场中众人纹丝不动。
六壬神骰的 ** ,令他们甘冒奇险。
宋青书不解:“二叔,移花宫凶名赫赫,为何无人退却?”
李鑫嗤笑:这蠢货见了 ** 便昏头,岂知众人皆为神骰而来。
俞莲舟突然发问:“李兄可知众人按兵不动之故?”
此问直指要害——真假神骰之谜,唯有李鑫洞若观火。
但他未必会道破天机。
眼见为实,否则说破天也没人信你。
六壬神骰这等绝世宝物 ** 太大,众人不见真容不会罢休。”
先是慕容无敌出 ** 夺,现在又有移花宫邀月前来夺宝。”
这事十有 ** 是真的。”
更关键的是刘喜严防死守,至今没人看清宝物真面目。
余莲舟略带惊讶地看向李鑫,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再看自家师侄宋青书,简直是个榆木疙瘩,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李兄认为这六壬神骰最终会花落谁家?
李鑫淡然一笑:
这些门派我都不熟悉,不知深浅。”
不过谁拿走都无所谓,正好趁此机会打探消息。”
余莲舟指向远处:那边穿僧衣的是西域佛教,领头的叫释劫、释难。”
稍远处是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
再往后是昆仑派、崆峒派的人。”
其余都是些江湖散修。”
李鑫微微颔首,看来附近势力都到齐了。
远处门派一时半会赶不过来。
不过以邀月的性子,这场争斗很快就会见分晓。
移花宫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这是江湖共识。
李鑫望着场中那道身影,轻叹道:这次算是物归原主吧!
他这次设计虽让刘喜不得安宁,却也害邀月白跑一趟。
移花接木就当是赔罪了。
至于这些闻风而来的江湖人士,权当是捧场。
余莲舟若有所思:物归原主四字意味深长啊。”
邀月若孤身前来,恐怕难以夺回六壬神骰。”
李鑫笑而不语——谁说她是孤身一人?
宋青书暗自不服,自己竟不如这个无名之辈?
他仔细观察四周动静:二叔,他们开始行动了!
余莲舟没理会他,专注地盯着场中局势。
邀月逼近刘喜了,堂堂宗师竟已受伤。”
下一剑恐怕就要分出胜负。”
难怪这些人按捺不住了。”
一旦邀月全力击杀刘喜,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此刻正是夺取六壬神骰的最佳时机。
既能避开邀月的锋芒,又可让刘喜发挥最后的价值。
李鑫注意到余莲舟投来的目光,轻轻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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