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昌伯府回来的路上,我坐在马车里,感觉自己像个刚被审讯完的犯人。皇甫宸那几句“缘分”和“幼时记忆”,像魔音灌耳,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意儿,”苏婉清担忧地看着我,“可是在担心三殿下的话?”
我沉重地点头:“母亲,我觉得三殿下好像在怀疑我。”
苏婉清温柔地拍拍我的手:“别想太多,三殿下性子温和,许是随口一说。”
我内心疯狂摇头。温和?那是没看见他眼神里的探究!简直像是要把我扒光了看看里面是不是换了个人!
马车刚在侯府停下,福伯就迎了上来:“小姐,侯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我腿一软,差点给福伯行个大礼。
完了完了,萧衍也知道了!这京城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我战战兢兢地走到书房外,做了三个深呼吸,才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萧衍正站在书案前练字,头也不抬:“回来了?”
“回、回来了。”我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站得笔直。
“听说,”他慢悠悠地蘸了蘸墨,“今日三殿下夸你诗作得好?”
我头皮发麻,赶紧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连皇甫宸说了几个字都不敢漏。
说完后,书房里安静得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哦不,是擂鼓声。
萧衍终于放下笔,抬眼看我:“你觉得三殿下为何独独与你论这?”
我内心疯狂oS:我哪知道啊!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或者他单纯觉得我看起来比较好骗?
但表面上,我努力维持乖巧:“许是...因为哥哥的缘故?”
萧衍轻哼一声:“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我这是往您脸上贴金好吗!
他踱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温知意,记住你的身份。”
我猛点头:“记得记得,我是镇北侯府的义女,哥哥的妹妹,绝对不会被什么皇子王爷的甜言蜜语骗走!”
萧衍似乎被我的直白噎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那首咏荷诗,”他转移话题,“以后不必再作了。”
我立刻保证:“不作不作,以后谁让我作诗我就说我才疏学浅,胸无点墨,目不识丁!”
萧衍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倒也不必如此。”
“那...”我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三殿下他...是不是怀疑我了啊?”
萧衍挑眉:“现在知道怕了?”
我疯狂点头:“怕!特别怕!您没看见他今天看我的眼神,温柔得让我后背发凉,就像...就像...”
“像什么?”
“像我们府上那只大橘猫盯着鱼缸里的金鱼!”我脱口而出。
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完了,我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就在我以为萧衍要发怒时,他却突然低笑了一声。
“倒是贴切。”他意味深长地说,“既然知道自己是金鱼,就该老老实实待在鱼缸里。”
我:“......”这比喻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下去吧。”他挥挥手,“把《论语》抄三遍,静静心。”
我如蒙大赦,赶紧行礼开溜。
走到门口时,萧衍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记住,你是镇北侯府的金鱼。”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表演平地摔。
回到听雨苑,我瘫在榻上,生无可恋。
夏竹好奇地问:“小姐,侯爷找您什么事啊?”
我幽幽道:“侯爷说,我是咱们侯府鱼缸里的金鱼。”
夏竹:“???”
“还要抄三遍《论语》。”我补充道。
夏竹恍然大悟:“侯爷这是让您修身养性呢!”
我:“......”不,他这是在警告我不要到处扑腾!
这一夜,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条金鱼,在鱼缸里游来游去。鱼缸外,萧衍和皇甫宸一人拿着一包鱼食,微笑着看着我。
那笑容,让我这条金鱼的后背鳍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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