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七颠勺的动作顿了顿，没多问，只是把炒好的饭递给顾客，指尖却悄悄攥紧了锅铲——
这家伙拒绝得倒是干脆。
没等多久，几个穿裙子的女孩凑到摊位前，眼神直往季少渊身上飘。
一个女孩小声说：“那不是季氏集团的季少吗？怎么在这帮着炒饭？”
另一个举着手机：“长得也太帅了！我要拍下来发朋友圈！”
江晏晚眼疾手快，举着扫码枪上前：
“漂亮姐姐们，买份炒饭呗！20块一份，买两份送爹地打印版签名照，数量有限哦！”
女孩们立刻围上来：
“我要两份虾仁的！”
“我要三份青椒肉丝的！”
摊位前更热闹了，江晏歌赶紧调大平板音量，念着线上订单；
江晏宸帮忙打包，一次能递出五份；
江晏安加快调料速度，确保每份口味都够；
沈曼云和季宏远也没闲着，帮着擦桌子、递纸巾，忙得不亦乐乎。
“小七，你这摊今天生意真好！”张桂云笑着说，手里的抹布没停。
江小七点头，看了眼被女孩们围着却依旧淡定递盒子的季少渊，嘴角悄悄勾了勾。
……
派出所值班室内，民警握着没挂稳的电话，愣了好一会儿。
他看着坐在角落的小杰，又翻了翻手里的记录，嘀咕：
“没找错啊……季少渊怎么说儿子在身边？”
旁边的辅警凑过来：“要不查一下这孩子的亲生父母？说不定不是季少的。”
民警点头，点开系统，输入小杰的信息，出生证明上——
父亲姜辞，母亲江妙云。
他先拨姜辞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拨江妙云的，直接提示“无法接通”。
“这俩家长怎么回事？”
民警皱起眉，走到小杰身边，“你知道你爸妈的其他联系方式吗？”
小杰摇头，头垂得更低：“妈咪说她在忙，爹地……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爹地真的是季少渊”
民警叹了口气，只能给小杰倒了杯热水：“先坐着等，我们再找找。”
……
国外某酒店走廊里，姜辞啃着最后一口面包，忽然听见房门“砰”地关上。
他抬头，看见刘姐拎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走，才反应过来她是真要走。
“刘姐！你别走！”
姜辞鞋都没穿好，抓起外套就追出去，“我错了！我再也不跟别的女人聊天了！”
刘姐没回头，按了电梯。姜辞扑过去拽住她的胳膊：
“刘姐，护照在你那儿！我没护照回不去！你把护照还我！”
电梯门开了，刘姐甩开他的手，顺手把护照甩给了他，走进电梯：“滚，以后你跟我再没关系了。你自己作死，活该。”
电梯门关上，姜辞拿着护照，扒着门缝喊：“刘姐！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你别丢下我！”
电梯下行，姜辞瘫坐在电梯口，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才意识到自己完了——
没钱，有护照也没用，连吃饭的钱都没了，只能在国外自生自灭。
他掏出手机，想给王海涛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快没电了，屏幕上只跳出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账户余额1.2元。”
……
夜市摊前，天渐渐黑了，女孩们陆续离开，摊位前的队伍却没短。
江晏晚数着手里的现金，笑得眼睛都眯了：“妈咪，我们今天卖了120份！赚了2400块！还有姐姐们打赏的500块！”
季少渊走过来，接过江小七手里的锅铲：“别炒了，剩下的订单让跑腿小哥取消，你歇会儿。”
江小七没拒绝，擦了擦手：“行，刚好孩子们也累了。”
江振邦和秦建国下棋回来，看到热闹的摊位，笑着走过来：“今天生意不错啊！”
季少渊点头：“托孩子们的福，卖得挺好。”
沈曼云从包里掏出刚买的乐高：“晚晚，奶奶给你买的乐高，回去拼好不好？”
江晏晚立刻点头：“好！谢谢奶奶！”
夜市街的人渐渐散去，季少渊帮着把煤气罐、折叠桌搬上保姆车；
江晏宸拎着剩下的可乐；
江晏歌收平板；
江晏安把调料瓶放进书包；
江小七和张桂云、沈曼云、季宏远走在后面，聊着明天的安排。
“明天我来接孩子们上学，顺便带早餐过来。”季少渊说。
江小七点头：“不用带太多，孩子们吃不了多少。”
……
江小七的保姆车驶进江海高级别墅区，停在了别墅门口。
四宝跳下车，江晏晚攥着手机蹦蹦跳跳：
“妈咪，今天一共赚了2900块！加上姐姐们的打赏，够我们吃三顿米其林啦！”
季少渊跟在后面，帮着把煤气罐拎进车库，
沈曼云凑过来：“小七啊，别去外面吃了，回家让李嫂做就行！”
江小七摇头：“不用麻烦，今天说好请大家吃饭，就去外面吃。”
张桂云擦了擦手：“我去换件衣服，你们等我十分钟！”
秦建国和江振邦坐在沙发上，看着四宝在客厅里转圈，笑着点头：“听小七的，外面吃热闹。”
十分钟后，一行人分两辆车出发——
江小七开保姆车带四宝和养父母、江振邦，季少渊开劳斯莱斯带沈曼云和季宏远。
江晏晚趴在车窗上，对旁边的劳斯莱斯喊：“爹地！今天你请客！”
季少渊降下车窗，笑着点头：“没问题！”
城东派出所值班室内，刘美兰拽着江云奇往门口走：“我们走！这孩子爱找谁找谁，跟我们没关系！”
民警拦在门口：“不行！你们是孩子的舅舅和外婆，在没找到亲生父母前，你们必须负责！”
江云奇烦躁地踹了踹椅子：“负责？我们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要负责你们负责！”
小杰坐在地上，抱着民警的腿哭：“我要爹地！我要季少渊！你们别让他们走！”
刘美兰回头瞪他：“哭什么哭！季少渊不是你爹地！你就是个没人要的杂种！”
民警皱起眉：“刘女士，你不能这么说孩子！”
刘美兰没理，拉着江云奇硬往外面闯，民警只能联系社区居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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