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要是哪天我又迷糊地拨你的号码,你就拒接了吧,拉黑也可以。”
裴钧雨坐在车里,手边盒子里躺了好几只烟头,他说不清自己烦什么,但耳边的都是贺允最后绝情的话语。
贺允这样子,应该是死心了,可他却没有一丁点开心的感觉。
裴钧雨很讨厌这种亏欠感,哪怕贺允嘴上说着没有,可对方越是这样,愧疚歉意就在被持续放大。
越深究越是烦闷,裴钧雨忽然想到什么,电话打给裴钧河。
“哥,怎么了?”
“昨晚没喝多吧?”
裴钧河脚步停下,看着远处那辆熟悉的车,眯起了眼,语气依旧乖巧,“有点高,昨晚在酒店跟老师聊到天亮才散场。”
“好。”虽然是巧合,但裴钧雨想到昨天裴钧河看贺允亲昵的眼神,心头略微有一丝异样,“国内房子考虑好了吗?想买在哪,刚好这两天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南城那边就挺好的哥,不过暂时不急,我还要在学校待小半年呢。”
裴钧雨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开车离去。
裴钧河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提着早餐和醒酒的药膳,找到了贺允的休息室。
“贺哥,在忙吗?”他敲敲门,隔着玻璃,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
贺允瞥了他一眼,继续斗地主。
裴钧河推开门,顺着贺允身边坐下,盖子拧开,汤盛了出来,“你昨晚喝多了,我专门煲了点解酒的汤和早餐。”
等贺允一把输掉了七万欢乐豆,破防的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才收起手机。
他转头去看裴钧河,“我跟你哥离婚了。”
裴钧河耐心地把桌面上的杂志和纸巾收拾干净,沉声道:“我哥是我哥,我是我。”
贺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想泡我?”
裴钧河目光闪烁,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话,吹了吹手里的汤碗,递给贺允,“你尝尝。”
贺允饿了,不跟他客气,咕噜咕噜灌了半碗,才开口,“你不是我的菜。”
“我……再过两年就是我哥那个口味的菜。”
裴钧河握着保温桶,语气温柔,“你现在是单身,谁都能追求你,你不能因为我是裴钧雨的弟弟,就剥夺这个机会。”
贺允,“要我讲实话?”
“我现在很讨厌他,连带着你也讨厌,但你厨艺不错,我勉强愿意跟你说两句话。”
裴钧河听完没有生气,“我没有奢求你能很快对我有兴趣。”
贺允把手里的碗放下,推到远处,“你还是拿走吧,吃你一顿饭,代价也太大了,我可支付不起。”
裴钧河有些挫败的垂下头,苦笑一声,把碗移回来,看着贺允的眼睛,“那就只吃饭,不说这些。”
“这还差不多。”贺允露出满意的表情,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早餐。
裴钧河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没有被拒绝的颓丧,反而对青年的兴趣愈发浓烈。
如果说之前是为了翘裴钧雨的墙角,那现在,他是真的有点想看看贺允爱上自己的样子。
他们年龄相仿,相貌般配,贺允的坏心思他也能照单全收,裴钧河自认要比裴钧雨更适合贺允。
“你电话响了。”裴钧河留着心眼,递手机的时候瞄了一眼来电提示。
贺允接通,对着电话那头客气了几句,挂断后,精神不振,没了胃口。
“出什么事儿了?”
贺允给郝珍回复消息,沮丧道:“没人用我呗。”
“怎么会?”裴钧河很少关注明星,但在他眼里,贺允这个形象条件,应该很受欢迎。
“不红呗,往那一站谁认识我啊?”
郝珍收到消息没过两分钟,风风火火赶到休息室,推开门看见有外人在,露出疑问的表情。
“裴钧雨的弟弟。”
听到贺允的介绍,裴钧河脸色不自觉垮了一瞬,但他隐藏得很好,站起身跟郝珍重新自我介绍,“叫我钧河就行。”
郝珍一听是裴家的二公子,立刻露出笑容。
寒暄了两句图穷匕见,开始抱怨,“哎呀,这两年市场上真是不景气啊,阿允太久没出来露面,错过了不少机会,您要是有渠道多帮帮他。”
说完,冲贺允眨眨眼,贺允喝了口茶,语气平淡,“他不管公司的事情,跟他说没用。”
“有用。”
贺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裴钧河再次肯定,“我虽然不了解娱乐圈,但是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能帮你。”
“那太好了!”郝珍高兴地给贺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文导的新剧,有个角色特别适合咱们阿允,但制片那边想选个有影响力的流量,拉动招商和后期的广告……”
裴钧河听懂了,如果贺允人气不够,可以投资来凑。
虽然平时裴钧雨对他很大方,但这种项目他肯定拿不出足够的资金,而且片方看重的是品牌和背后的连锁反应,不单单是钱。
需要裴钧雨。
裴钧河沉思片刻,认真的看着贺允,“我有办法,你等我两天。”
贺允意外道:“你一个学生……”
裴钧河不想承认自己要靠哥哥,他扒住贺允的肩膀,语气轻松,“信我,我不比我哥差多少。”
郝珍悄悄的倒抽一口冷气,小腹和腰背都绷紧了。
她一个从业二十余年的职业经纪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就今天这场面没有。
郝珍深谙祸从口出的道理,把电话举到耳朵边上,屏幕还黑着,假模假样喂了一声,逃出休息室。
这事儿肯定最后还得靠裴钧雨,贺允嘴上没点破,把肩上的手扒拉下去,抬眼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裴钧河。”
“三明治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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