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琛如愿以偿。
事毕,得知贺允要替自己清理“Specter”的尾巴,苏靖琛一个跟头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连腰上的酸软都顾不得,立马出言拒绝,“不行,调查署那边一直盯我盯得很紧,他们……”
“他们只是要利益。”贺允安抚地拍了拍苏靖琛的腰,示意他躺下来,好好听。
“调查署也好,南洋联合区也好,他们是想用Specter得到更大的利益,而不是真在乎被你偷的商人。”
苏靖琛还想再说点什么,
贺允掐灭烟头,示意他先去洗洗,“去洗澡吧,这个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苏靖琛捧着脸,凑在贺允肩头,吻了吻他的肩膀,“不洗。”
贺允蹙眉,“对身体不好,去洗干净再说。”
苏靖琛摇头,“不洗,万一我给你弄个孩子呢?”
“贺允失笑,“那你使使劲,我等你的孩子。”
孩子没等到,等来了一场高烧。
“38c”
苏靖琛虚弱地躺在贺允怀里,紧紧扒着他,把体温计拿出来,递给贺允,哀嚎着。
“还生不生?”
苏靖琛轻哼了一声,又使劲蹭了蹭他的脖子,像树懒一样,紧紧抱着身边的人。
“我想给你生孩子,你还说风凉话。”
“你叫一声,咱们就能不用废这个神了。”贺允查看退钱胶囊的说明书,随口应付道。
苏靖琛确实听懂了,很是积极,扒在贺允耳边,小声地喊了一声“d*”,又不老实地,咬了咬他的耳廓。
扣在腰间的手忽然的收紧,掌心的温度仿佛也炙热了不少,死死抓着他。
苏靖琛原本还烧得奄奄一息,突然眼睛睁得溜圆,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听说发烧了以后,温度会变高。”苏靖琛朝贺允眨眨眼,“你试试是不是真的?”
话音刚落,大腿就挨了一下。
贺允抓着不老实地手,压在被子下,不许苏靖琛乱来。
“不想活了?”
苏靖琛见贺允拒绝,越是来劲,“想让你*一下怎么了?”
“你这不是都已经……”
退烧的胶囊被人塞进嘴里,堵住了余下的话。
苏靖琛趁机使坏,填了填贺允的掌心,等人巴掌扬了起来,这才终于老老实实地靠在他怀里继续睡。
苏靖琛二十多岁的年纪,不提Specter这个身份,在贺允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
做什么都显得可爱。
贺允不让他再管调查署的事情,苏靖琛也就老实地不再询问。
回到青州后,他正式开始重新运作两个港口,把重心都放在了平沙台的复流工作上。
除此之外,就是变着法的勾引贺允,花样百出。
苏靖琛还记得,当初贺允不叫他以色侍人,不仅给了他工作,还面面俱到。
可以色侍贺允,就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苏靖琛乐此不疲,
直到半年后,贺允的治疗有了成效,开始能下地走路了,苏靖琛顿时安静了下来。
-
“医生说头半个月,每天最多走二十分钟。”
苏靖琛搀扶着贺允,小心翼翼在贺家堡里康复。
“多久了?”
“走到门口那条线就该休息了。”
康复结束,管家把轮椅推上来,贺允坐下缓了口气,示意苏靖琛去休息休息。
“恢复的很好,不用这么紧张。”
“我不紧张你紧张谁?”苏靖琛把茶杯递给贺允,用纸巾擦了擦他额角的汗水,见他日益好转,又开心又心疼,“生受了这么大的罪。”
“不用一直坐在轮椅上,已经是万幸。”贺允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想起了方胜吉的案子,“怎么样,南洋联合区调查违规赌场的事情,都结了?”
这半年来,他一直让苏靖琛盯着那边的动作。
大概也是他屡次三番给杜卓奚找茬,惹怒了这个调查署的署长。
杜卓奚这半年来没少给琅翠添堵。
只是进度太慢,后台反派积分相比以往实在是少得可怜,贺允又暗自开搞了另一项大工程。
“差不多了,调查署那边现在不肯向联合区交人,过去杜卓奚有杜家帮他顶着压力。
你把填海项目从他们手里抢过来以后,杜家也没功夫折腾了,估计这几天杜卓奚就要交人。”
贺允闻言冷笑了一声。
当初方胜吉敢动手,就是杜家授意。
要的就是争下来平沙台港口,为后续填海工程做铺垫。
结果拍卖失利,平沙台被贺允得手,杜家调查了一圈得知方胜吉跟贺允有矛盾,才会出此下策。
只不过杜家是坚决不承认的,明里暗里借杜卓奚的手来保方胜吉。
贺允这半年忙着谈恋爱,顺便打造自己的私人慈善博物馆,加上康复治疗,一直没功夫把方胜吉的事情做个了解。
苏靖琛听到贺允忽然关心这件事,就知道大概率要收尾了。
几个月后,方胜吉入狱,吉胜赌场被法拍。
贺允拿下这片地后,大刀阔斧地将附近几十亩土地全部拿下,开始打造自己的私人博物馆。
博物馆建了整整三年时间,这期间,贺允没有停止收购珍品的脚步。
他乐此不疲,用Specter的名义来“围追堵截”自己看上的宝贝。
苏靖琛每每看到这波操作,都感慨贺允才是真“强盗”。
“我跟你一比,也就是过家家。”
不过时间久了,南洋地区的商人们也觉察出了味儿来。
贺允并没有每次都用自己的名义购买。
可博物馆开业后,大家发现Specter盯上的目标,都被贺允截胡了,怎么也没听说贺允被报复?
这个曾经的大盗,就好像无视了贺允的挑衅。
在Specter第107次发出预告后,贺允派去收购的人,终于吃了第一个闭门羹。
“老板,何先生拒绝了。”
“哦?”贺允躺在沙滩椅上,把电话放给怀里的苏靖琛一起听,“他说什么?”
“我不敢说……”
“说你的。”
“何先生说,什么狗屁Specter!又拿贺允杜撰的东西来吓唬人!”
南洋地区的不少收藏家回过味儿来,忽然发现Specter的存在,就像是贺允的阳谋一样。
贺允听完哈哈大笑,苏靖琛回了句“不卖就不卖。”替他挂掉了电话,回过头打趣贺允:
“你把这群人忽悠的团团转,博物馆开业后,大家都知道那些东西是被你弄走的,这辈子“奸商”这个名头你是背定了。”
贺允靠在椅子上,惬意自在,“没什么关系,无商不奸。”
“杜卓奚都被你气得主动卸任了,南洋谁能治得了你这个魔头?”
贺允微微惊讶,“你啊。”
苏靖琛不认同,摩挲着贺允无名指的戒环,眼底全然的深情,“我才不治你,我只跟你同流合污。”
“你上次说阿贵要结婚,打算什么过去?”
提到这个苏靖琛叹了口气,“结不了了,那个混血美女骗了他八十多万,就跑了。”
“终日打雁,还能叫雁啄了眼?”贺允笑出声,忍不住摇了摇头。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苏靖琛凑到他面前,跟贺允十指相扣:“我也是,过不了你这关。”
“谁是英雄,谁是美人?”
苏靖琛看着愈发有魅力的爱人,眼底是挥不去的爱意,“我是不是英雄还说不准,但你肯定是美人——”
话刚说完,海面上忽然卷来一阵大风,波光粼粼的水浪愈发荡漾。
苏靖琛低下头,连忙用遮阳衣,挡住自己跟贺允的脸。
“当初流落在海岛,风比这大得多。”两人几乎脸贴着脸,贺允望着苏靖琛的眼睛,“你怎么有勇气出海的?”
苏靖琛眨眨眼,“那我算不算你的英雄?”
“算。”
苏靖琛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瞳孔亮得惊人,“我爱你贺允,爱你这件事情,就能成就我所有的英雄主义。”
苏靖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有了守护一个人的想法。
只是一晃眼,这份独属于贺允的骑士精神,就过了百年。
苏靖琛在贺允的心跳停止后,同一时间,躺在贺允身边签署执行了安乐死。
他的生命,一直都在为了这个叫做“贺允”的人,而燃烧,而生生不息着。
贺允走了,太阳也就永远都不会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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