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放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贺允摸了摸嘴角残留的温度,以为隋放能有多大胆,
结果也只是亲了亲嘴角,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雷声大,雨点小。
搞得他还平白激动了一下子。
隋放这次离开,改掉了以前的不负责任坏习惯,但又有点过于黏人,一天下来,贺允反倒忙不过来。
最后还是贺允实在忍不住,劝他赶紧走,
隋放这才定了机票,承诺自己处理完必要的流程,就提前回来,要贺允务必想自己。
只是临到离开,隋放本能地又有点害怕自己哪里没做好,缠着贺允说了一堆好话,
那些以前说不出口的,都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只恨说得还不够多。
贺允倒是也没有真接受不了分别,见隋放这次这么懂事,特意当天请了假,把人送到机场,
隋放叮嘱了好几次“好好学习,别谈恋爱”之类的话,生怕自己离开这几个月,贺允就被人截胡了。
为了杜绝这种事,他还专程添加了小波的联系方式,美其名曰“有麻烦就联系。”
贺允看在眼里,假装不知道,没有戳破他那点小心思。
两人又一次分开,比先前多了许多不一样的情愫。
隋放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一次分外煎熬。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梦到了贺允两三次,
梦里又在回顾那个吻,有些窃喜,又有些后悔。
早知道贺允的唇是那样的软,他就多亲一会儿,把那番滋味记得再清晰一些,刻在脑海里。
隋放怀着满心悸动,下了飞机后没睡觉,一直等到六点半,拨通贺允的电话。
贺允一只手举着手机,一边刷牙,模糊不清道:“这么早就起了,也不多睡会儿。”
“我还没睡,怕错过你起床。”隋放躺在床上,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沾到泡沫了。”
贺允拿手背蹭了蹭,吐掉嘴里的泡沫,咕噜咕噜漱完口,催促隋放去睡觉,“我要出发了,你快睡吧。”
“想我的小允了,睡不着。”隋放顺着枕头躺下,语气失落,“你也要想我,知道吗?”
“不行。”
“又怎么不行了?”
“我们主任开会刚说了,把心思放在知识上,脑子里不准胡思乱想。”
贺允给的理由好有道理,隋放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翻了个身,忍不住强词夺理,“我成绩好,你想我,没准成绩更好。”
贺允没理他,胡乱摸了一把护肤品。
隋放一走,化妆师不在,也没人耐心地给他涂这些护肤品,贺允又恢复了之前的暴力手法,
看得隋放忍不住絮叨:
“你轻点,那是脸又不是砖头。”
“下巴没涂上,好好擦。”
“帝都空气干燥,嘴巴……”
“小嘴巴,闭起来——”贺允举起食指靠在嘴唇上,微微眯着眼,提醒隋放闭嘴,“你才二十六,能不能别搞得跟爷爷一样。”
说到年龄,隋放神情黯然失色,“你不是说二十六已经是那把年纪了。”
不管说者无心,反正隋放是把这话听进去了,
从前他还觉得自己年纪轻轻,事业有成,人生巅峰,多少有点自得。
贺允一句“年纪不小”,差点让他道心受损。
贺允抱着脑袋转了一圈,无声否认。
隋放笑骂了一声“小没良心的”,催促他赶紧上车,两人又互相呛了几句,这才挂掉电话。
虽然心里很清楚,跟贺允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但贺允的态度让隋放感到前所未有的勇气。
在这段关系里,他们一定是心灵相通的。
他的小允,是他无微不至,亲手养大的。
只能是他的。
隋放这次回来,为的是把经营重心转移到国内,把国外这部分业务交给自己信任的人。
牵扯到人员变更,必须由他出面,并且完成一系列交接。
隋家这几年,为了变现和降本,失去了首富的头衔,但钱袋子是越来越鼓。
隋放是个比隋振邦更加贪心的商人。
他年轻,果敢,锋芒毕露,得到了隋家所有股东的认可和支持,
这次带着海外市场漂亮的账本回来,他就会接替隋振邦,正式接任董事会会长。
隋振邦绝对的移权,也放出自己对孙子百分百信任的信号,尽量降低人员变动对股市造成的影响。
同时,隋振邦拿了自己3%的股份,作为成人礼送给贺允。
隋家的3%,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贺允原本想要拒绝,隋振邦嘴上说着“小允还是没把我当亲爷爷,”,转头还抹起了眼泪。
贺允明白隋振邦的意思,未来估计想把娱乐公司直接给他,
贺允想了想自己未来的成就和身价,不一定就不值这3%,干脆的签了字。
他把这件事情也告诉了贺长民,
听到隋振邦不仅给了贺允股份,还送了帝都的别墅,贺长民专程从河柳村赶来帝都。
他现在年纪大了,轻易不愿坐飞机,
前段时间腰上做了个小手术,连贺允的成人礼也没赶上,
即便如此还是强撑着来了。
河柳村经过这十年的建设,已经从那个还没有通网的山村,变成了着名的旅游经济示范区。
罐头厂销往海外,贺长民知道老贺家这辈子都还不完隋振邦的恩情,于是不再提这些话,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邀请隋振邦去河柳村钓鱼。
隋振邦对去河柳村长住这件事,早就神往已久,只不过他现在还得坐镇国内的集团,抽身不开。
“再等几个月,等小允上了大学,隋放回国能把帝都这一摊子弄明白,我肯定搬着我这家,去河柳村,好好住一段时间。”
两个老友笑着约定好行程,
贺允在一边看着,琢磨着,隋放的麻烦还在后头。
想跟他在一起,两个老人恐怕会把隋放大卸八块。
贺允实在想不到隋放能用什么理由说服两个爷爷,
毕竟老人是老人,对于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件事情,长辈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接受。
更别提他俩的关系,反正贺允知道,隋振邦绝对第一个不答应。
上次船王的孙子找上门,隋振邦大骂了半个钟头,“畜生变态不要脸”
一想到未来这些词要形容隋放,贺允捂着嘴直乐。
贺长民看见贺允在边上偷笑,好奇地问他,“笑什么小允?”
贺允收起笑容,“想我哥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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