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奚棠没忍住攥紧了拳头,暗骂了一句畜生以后,强压住怒火继续听下去。
另一个一直没吭声的混混这时候嗤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鄙夷:“得了吧!就你还敢跟强哥比?强哥他爸是公社革委会主任,那是真龙!真犯了事,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摆平。你再瞅瞅你,没权没势的,真出了事,谁知道你是老几?上次强哥带着你玩,那几个姑娘家里忍气吞声,是怕强哥他爸,可不是怕你!让你和二强一样顺只老母鸡还行,真碰上硬茬子惹出事,你就知道了!”
金彪被刺激得面红耳赤,却仍梗着脖子嘴硬:“放你娘的屁!这次老子碰上的就是硬茬子,不也屁事没有?就写了张检讨,公安立马客客气气把老子请出来了!这说明啥?说明没有强哥,老子凭自己也能玩得转!以后再有事,老子照样能摆平!”
二强见状,赶紧打圆场:“是是是,咱们彪哥厉害,靠自己也能从派出所全身而退!来,咱喝酒,别跟他一般见识!”说着就给金彪倒酒,开始转移话题。
后面的对话都是一些毫无价值的吹牛,奚棠见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翻墙离开了。
杨阳迎了上来,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奚棠同样压低声音:“回去再说。”
看她的神情,杨阳知道肯定是有事,没再追问。
回去的路上,奚棠和他详细说了自己今天的发现,杨阳听得直皱眉:““他们也太嚣张了,这要是不查,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遭殃!”
奚棠也点头表示同意:“杨哥你说的对,但那个强哥是革委会主任的儿子,这身份太敏感,咱们现在没实打实的证据,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甚至可能惹来麻烦。我们先回去,把情况报给所长。”
杨阳赞同:“好的,那我们现在撤。”
第二天上午,两人带着整理好的资料去了周所长的办公室。周所长接过来以后逐行仔细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革委会主任儿子”这几个字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资料录,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语气带着明显的为难:“你们两个的工作态度非常好,有热情、负责任,这是好事。但是你们也应该清楚,现在情况特殊,这个韩立强是革委会主任的儿子,咱们要是没实打实的证据,案子怕是办不成!”
杨阳提议:“把我们把金彪那几个小混混抓回来,再找到赵秀莲和李小梅,让她们出面作证,证据就全了。”
周所长叹气:“但是没人报案啊。你想过没有,那两位姑娘要是真受了欺负,为啥不主动来报案?要么是怕韩立强报复,要么是觉得这事丢人说不出口。就算咱们找上门,她们敢跟咱们说实话吗?退一步讲,就算她们敢说,革委会那边要是施压,咱们又能怎么办?”
奚棠和杨阳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两人都知道所长说的是现实,革委会的影响力,除了军队没有其他部门能抗衡。昨天回来的路上,他们也预料到所长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反应,只是不死心而已。
“我知道你们两个心里不服气。”周所长看着两人都紧绷着脸,放软语气劝道,“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咱们得学会权衡。这样,你们俩先别着急,把线索再理一理,等有更确凿的证据咱们再动手。别因为这事儿,把自己的工作也搭进去,不值得。”
离开所长办公室,两人都恹恹的。
“你们两个干啥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邱学军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奚棠回头,惊讶道:“你不是正在休婚假吗?怎么过来了?”
邱学军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笑着解释:“昨天好多同事都没能过来参加我的婚礼,我过来给大家送点喜糖。”
说着,他从袋子里抓了一把糖递到奚棠手里:“喏,你的,还有杨哥的。本来应该是昨天给你们的,结果你们押着人走了,没来得及。”
奚棠接过喜糖,疑惑地问:“就为了送喜糖啊,干嘛不休完婚假回来再送?”
邱学军挠挠头:“送喜糖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想问问昨天金彪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娟娟爸妈知道后气得不行,我爸妈和静静就撵我过来问问。”
奚棠一脸晦气:“别提了,写完检讨就把他放走了。”
“写完检讨就放走了?”邱学军的声音立马就高了,一脸不忿,“他在婚宴上当着那么我们公安的的面就敢耍流氓,怎么这么简单就把他放了!娟娟昨天晚上都没敢睡觉,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小点声!”杨阳扯着他往外面走,奚棠也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门口的的大槐树下面,两人把昨天发现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邱学军也怒了:“一群混蛋玩意!所长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听南,你先别激动。”奚棠劝他,“我知道你气不过,我和杨哥也一样。但所长的顾虑也有道理,咱们现在没有实打实的人证物证,而且韩立强是革委会主任的儿子,所长要考虑的东西比我们多。”
邱学军听进去了,他冷静了一点,但还是十分郁闷:“那就这么放过他们啊?”
杨阳摇头:“当然不是,我和奚棠商量过了,既然所长不批准立案,那我们就直接去找赵秀莲和李小梅,到时候有了受害人和相关证据,就算革委会想护着韩立强他们,也没那么容易。你要不要也加入我们,刚好你老家也在那一片。”
“行啊。”邱学军的眼睛亮了,三人凑到一起,头挨着头开始小声商量。
周所长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也猜到了他们在商量什么,对着王胜利失笑:“你看他们三个。”
王胜利看了一会儿,嘴角也扬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感慨:“年轻就是好啊,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还敢较真。”
“可不是嘛。”周所长点点头,“我琢磨着,下次招人的时候还是招点有冲劲的年轻人,那些想来享清福的那些关系户能不要就尽量不要,也给咱们所里多增加点活力,就是你和老段要辛苦点带新人。”
带新人这活,狗都不想干。王胜利的脸立马耷拉得老长,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辛苦,命苦!”
周所长这下子忍不住了,笑骂道:“你听听你这话像什么样子!你们这一个个的,都跟奚棠那丫头学了些什么啊!”
王胜利也绷不住笑了:“你别说,她这话还挺顺口的。每次我和老段让她多干点活,她就用这话堵我们,小嘴叭叭的可会说了。听得多了,可不就记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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