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来了吗?”谢清予慵懒地歪在封淮怀里,像只晒着太阳的猫儿,惬意得很。
修长的手指缠绕着一缕青丝,封淮低声道:“已经动了,想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顿了顿又道:“待我回一趟山庄,挑几个人放在你身边可好?”
谢清予眼睛一亮:“武林高手,飞檐走壁那种?”
“嗯,尚可。”封淮唇角微扬,面具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轻功最好的能踏雪无痕,剑法最精的三招可取人性命。”
“多多益善,男女均可,我不挑的。”她迫不及待地应下,身边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
“还想要男人?”男人的声音渐低:“殿下有我还不够吗?”
谢清予在某人腰上狠狠拧了一把,这人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她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吗?
哦,她是。
按理说两人在这儿打情骂俏,识趣的便该走远些,没想到还真有煞风景的硬要凑上来。
“哟,殿下这是又换了新欢?”一道轻佻的声音插了进来,伴随着扇骨敲击掌心的声响。
谢清予抬眸,哪里来的骚包,看起来有些眼熟。
张梧手摇折扇,目光落在封淮脸上看了又看,不免有些失望,见谢清予脸色微冷,连忙拱手作揖:“殿下,不知清风可还在公主府,在下愿以千金换他。”
这下谢清予总算想起来了,这是永昌伯府的嫡次子,福王的狐朋狗友之一。
她支着手懒洋洋地倚在封淮身上,似笑非笑:“张公子觉得,本宫的人只值千金?”
还真是得不到的在骚动,这么久了还惦记着她的人呐!
张梧眼睛一亮,以为有戏,又凑近两步:“公主若肯割爱,万金也无妨。”
他尚未成亲,不曾理事,万金已是大半身家了,但若能得偿所愿也算值得。
封淮隔着面具冷冷地睥了一眼,没用的废物,早干什么去了。
张梧缩了缩肩膀,妈耶,突然感觉有点冷呢!
指尖被握在掌心,谢清予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两下:“张公子倒是豪爽,只可惜……本宫的人,容不得旁人染指。”
张梧小声嘀咕:“殿下不是有了新欢么......”
“本宫博爱,一颗心能分八瓣呢!”谢清予挑眉。
话音刚落,腰间便缠上了一只不安分的手,隔着厚厚的衣料,不轻不重的捏了她一下。
这感觉,就……很色情!
谢清予耳尖微红,强撑着没露出异样。
张梧一颗心也碎成了八瓣,失魂落魄地走了。
某人长袖一挥,挡住了大半天光,对着那莹润的朱唇就吻了上去,藏在裙裾下的绣鞋无意识地蹭过他的皂靴,却被他膝盖压住动弹不得:“殿下的心,装了我几分呢?”
耳边传来少女们的嬉闹,那声音却像隔着一层潮热的纱。
谢清予睫毛轻颤,睁开纯澈的双眼,黑白分明的眼中像是倒映着星辰,她轻声道:“此刻,全部。”
一息,两息……
封淮忽然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低低的笑声震得她心尖发麻。
不远处,谢昶放下车帘,车厢内顿时昏暗一片,闻惯了的沉水香忽然有些甜腻,扰得人心乱。
另一边,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贺兰馨唇角微扬,转身对谢禩柔声道:“听闻闲云山的温泉别院近日修缮一新,我想邀两位公主同游,殿下觉得可好?”
毕竟要嫁入皇家了,想和两位公主亲近也无可厚非,只是谢禩眼中却有明显的犹豫。
“殿下不必为难,是兰馨唐突了。”贺兰馨垂下眼帘,神色黯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禩轻叹了一声,有些落寞:“只是我以往同诸位兄弟姊妹都不甚亲近……”
一双柔荑轻轻握住他的手,贺兰馨红着脸低声道:“往后有我陪着殿下。”
谢禩眼波跳动,压下唇角的弧度,声音越发温厚:“你我尚未大婚,确实不好独行,你且等我去问一问。”
“嗯,谢过殿下。”
待谢禩走远,侍女冬雪不解道:“小姐,七殿下与两位公主并不亲近,您为何......”
贺兰馨冷冷扫了她一眼,冬雪立即噤声。
七皇子虽然出身不高,可敦厚纯良,能嫁给他已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归宿。
自赐婚以来,她又喜又忧,夜不能寐,生怕哪日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虚梦,只得使尽浑身解数,努力抱稳这根浮木。
偏偏有些人生来便高高在上,哪怕明明声名狼藉,却依旧轻易地抓住了那人的目光。
那是她求不得的天上月。
贺兰馨自顾自地轻笑了一声,就让世子好好看一看,他眼中装的,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
闲云山的温泉别院掩映在苍翠松柏之间,白墙黛瓦,飞檐翘角若隐若现。
“公主,在看什么?”贺兰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温软。
谢清予倚在朱漆栏杆上看着盛开的樱花,没有回头:“粉雪垂枝碎玉妆,东君匀色入晴光,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再美的景致,也掩盖不住人心算计。”她转过身,目光掠过谢禩,落在贺兰馨身上:“贺小姐今日格外殷勤,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贺兰馨咬了咬唇,有些委屈:“不知公主对我有何误会,竟会这样想。”
“五妹妹,兰馨已与我定下婚事,来日也算是一家人了,她只是想同你和三皇姐亲近两分。”谢禩神态拘谨,小心的解释道。
谢清予的目光在谢禩脸上停留了一瞬,转而对着贺兰馨道:“倒是我小人之心了,还请贺小姐见谅。”
贺兰馨勉强地笑了笑:“三公主他们还在竹楼等着,咱们这便过去吧!”
山中多汤泉,氤氲的雾气中一栋青竹小筑若隐若现,侍女们捧着果盘和酒水穿梭其间,倒有那么几分诗意。
拂开珠帘,一眼扫过去,红男绿女,人还不少。
谢涔音对着贺兰馨点了点头,拉着谢清予在身旁坐下,随口问了一句:“你那面首呢?”
崔颢呛了一口,咳得脸都红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盏:“失、失礼了!”
谢清予压了压嘴角,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皇姐还是关心关心崔二公子吧!”
谢涔音面颊一热,悄然在桌案下握住了崔颢的手,这个呆子,想些什么呢!
贺兰馨捂着唇轻笑了一声:“有道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公主同驸马鹣鲽情深,当真让人羡慕。”
“贺小姐同七殿下不也是郎情妾意,还用得着羡慕旁人吗?”有人意味不明笑道。
七皇子再不得宠,那也是天潢贵胄,这样的亲事落在贺兰馨头上,少不得有人嫉妒。
“说起来,贺小姐此前还因谢世子同安平公主起过嫌隙,如今倒成了姑嫂,可见缘分之事甚是玄妙。”这就是明晃晃的挑事了。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几分。
贺兰馨面色微变,悄然攥紧了手心:“诸位别误会,世子那样的人物,与公主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世事难料……”
她只是想让世子看到对方是如何浪荡下贱的,万不想这火竟会烧到自己身上。
谢清予环顾了一圈,啧,当事人不在,缺了点意思,她懒得废话,冷冷道:“本宫的事,就不劳贺小姐费心了。”
贺兰馨却像是受惊的小鹿,眼眶立刻红了:“我只是替公主惋惜.……”
“哦?”谢清予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贺小姐对世子心有遐念呢!”
这句话如同一记耳光,让贺兰馨倏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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