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哈哈哈……呜呜呜……哈哈哈!”
御灵山前的广场上,回荡着哭笑声。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正死死抱着一棵粗壮的松树,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疯疯癫癫。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竟已将树干从根部抱得松动开裂,泥土翻起,但他依旧浑然不觉,双臂紧紧环抱着,
散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张扭曲的面孔,泪水与癫狂的笑意交织。
“怀安!怀安!你这是怎么了?”一位身着长老服饰的中年男子焦急地围着他打转,又不敢贸然上前。
“是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吗?”
沈香凝与辞雨快步赶来。
看到眼前一幕,沈香凝脸色骤变,惊呼出声:“哥!”
那疯癫男子正是御灵山大师兄楚怀安。
他一身质地上乘的雪白锦袍,材质看起来不错。
头发沾满污渍,虽狼狈不堪,仍能看出原本的俊朗轮廓,只是此刻不知为何,变成了如此模样。
“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沈香凝心急如焚,想要冲上前去,却被一旁真驭道人一把拉住。
“先,别过去!”真驭道人声音沉重,“刚才赵修想去扶他,被他挥手间震死了!”
辞雨缓步走近,悄然运转我见万物,扫过楚怀安。
只见他周身完好,灵力修为赫然是灵源境,体内筑有两座灵台,但其中一座光芒黯淡,灵韵萎靡,仿佛遭受了什么奇怪的伤势。
“呜呜……滚,都给我滚,别碰我!谁碰我我就杀了谁!”楚怀安死死抱着树干,声音嘶哑,空洞的眸子中充满了恐惧。
“哥,是我啊,我是香凝!你看看我,我是你妹妹沈香凝!”沈香凝喊道。
楚怀安只是疯狂地摇晃着头,吼道:“我要回御灵山,我要回御灵山。别碰我!你们都别碰我!呜呜……别碰我……”
“哥,这里就是御灵山啊!你看看我,我是香凝!”沈香凝再次试图靠近。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鹤般翩然落下,带起一阵清风。
来人一身飘逸羽衣,身材高挑,竟是一位面容年轻的男子,他正是鹤真人,鹤一鸣。
只见他一步踏至楚怀安面前,出手如电,一指点在其眉心。
楚怀安浑身一僵,癫狂的哭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瞬间涣散,软软地昏了过去。
“他心神遭受重创,需静心调养。”鹤真人转身对真驭道人说道。
他面容清癯,皮肤白皙,狭长的瑞凤眼尾微挑,生着一双琥珀色的瞳孔。
沈香凝急忙上前:“鹤真人,我哥他到底怎么了,他不是去万兽窟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鹤真人闭目微微摇头,并未直接回答,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扫过一旁的辞雨。
辞雨抱拳,执晚辈礼。
几名弟子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昏迷的楚怀安,送往他的洞府。
沈香凝与真驭道人满脸忧色,紧随其后。
“你是我御灵山新来的弟子?”鹤一鸣将目光定格在辞雨身上。
“晚辈徐磊,拜见鹤真人。”辞雨再次抱拳施礼。
这妖修以“真人”自称,莫非实力远超寻常道人。
鹤一鸣微微眯起眼:“既是外来修士,入我御灵山,为何不见你献上供奉?”
辞雨答道:“回真人的话,晚辈乃北境一玄道人弟子,此番前来,是陪伴道侣沈香凝,并非正式拜入山门。”
“哦?”鹤一鸣略显惊讶,“香凝是你的道侣,这倒令我有些意外。令师身体可好?上次他携苍渊葫芦来访,我也曾助他一臂之力。”
“师父身体安好,有劳真人挂念。”
“嗯,那就好,令师与我也算有旧,既然你来了御灵山,我也不会吝啬。”鹤一鸣说着,取出一个空的储物袋,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清点出一些东西放入其中,递给辞雨,“这些资源,于你修行应有益处。”
“多谢前辈。”辞雨坦然接过。
神识略微一扫,发现里面有二十块下品灵石,一些丹药,还有一柄灵光内敛的九节鞭。
这位鹤真人出手还算大方。
鹤一鸣赠完物品,便不再多言,身形一动,已凌空飞起,如一只真正的仙鹤,轻盈地落向后山那棵参天古松。
辞雨将储物袋系在腰间,总算有了个新的储物袋。
他面色平静,目光扫过山门方向,心中念头转动,眼下混乱,正是离开的良机。
御灵山势力错综复杂,绝非久留之地。
他迈开步子,不疾不徐,一脸正色地朝大门走去。
一步一步,一步两步,跨过大门。
“徐磊,你去哪儿?”刚走出几步,沈香凝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辞雨脚步一顿,转身指向饲食堂的方向,神色自若:“我正想去……饲食堂看看。”
“你去那里做什么?”沈香凝快步走近,疑惑地问道。
“我……”
“你该不会是想去救人吧?”沈香凝突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辞雨顺势转移话题:“香凝,你大师兄情况如何了?”
“暂时安静下来了,你跟我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件衣服。”沈香凝说着,拉起辞雨的手,走向主殿大厅。
厅内,真驭道人正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一件从楚怀安身上换下的白衣,反复端详。
“师父,徐磊来了。”
“嗯。”真驭道人应了一声,目光仍停留在衣服上,“徐磊,你可见过这种衣料?可否是你们北境某个宗门的服饰?”
辞雨上前,接过衣服仔细查看。这衣料触手丝滑冰凉,
似有水波流动,乃上等的水光缎制成。阳光照射下,衣面泛起粼粼微光。更引人注目的是,衣服背后用极细的银丝,绣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引”字。
辞雨缓缓摇头,将衣服递回:“前辈,我未曾见过,此等材质工艺,不想北境修士所穿的衣物。”
“南域也未曾见过这等衣料啊。”真驭道人捻着胡须,忧心忡忡,“怀安他……莫非是扒了了哪家高门子弟的衣服,被人教训了一顿?”
“师父,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沈香凝嗔怪道。
辞雨眸光微闪,沉吟道:“这衣物……给我的感觉,不像是白云州的东西。”
“哦?”真驭道人看向辞雨,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徐磊,你我所见略同,这衣料不仅能避尘,似乎还有微弱灵力抗性,确实不像白云州能产出的东西。莫非……”
沈香凝惊道:“大师兄不是去的万兽窟吗?就在南域以南,总不能……离开白云州了吧?”
真驭道人掐指一算,面色凝重:“算来,他此次外出,已有四年之久。”
“四年……时间确实不短了。”沈香凝蹙了蹙。
辞雨一脸疑惑,轻声问道:“白云州之外的其他州,很强吗?”
“你不知道?你师父……没向你提过?”沈香凝有些意外。
辞雨缓缓摇头,目光真诚地看向沈香凝:“我一心修行,在我眼中,白云州便是我的世界,而认识你之后……你就是我的世界。所以对外界,知之甚少。”
沈香凝被他这番话说得脸颊微红,轻哼一声,娇嗔道:“哼~油嘴滑舌……罢了,那我就跟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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