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一辆马车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驶入了戊字营的大校场。
待马车停稳后,一身太子服的李承乾在内侍的搀扶中走了下来。
“太子殿下,大哥。”
程处弼和李恪笑着上前,两人没有行礼,只是打了一声招呼。
“程兄,三弟。”
李承乾笑着点了点头。
三人寒暄了几声后,程处弼便将对方请到了高台就坐。
此时此刻,高台之上已经在左右两边竖起了两根杆子,杆子中间是一条白色的绸布,布上用毛笔写了一行大字。
【戊字营第一届军中比武大会。】
几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程兄,这字......”
李承乾仔细的打量了下绸布上的字迹,没来由的就是一种熟悉感。
“殿下好眼力。”
程处弼笑着道:“这字正是出自阎立本阎大家之手。”
当初写这绸布的时候,他本来寻思着自己随便写两个就得了,但后来又一想,这比武大会以后要一直办下去,这第一届得整的隆重点才行。
所以他便腆着脸找上了阎立本,这才有了这横幅。
“程兄好手段,竟然能求来阎大家的字。”
李承乾可是知道阎立本的字有多难求,更别说是这种写在绸布上的大字了,他连见都没见过。
话说,这横幅今日用完了就不需要了吧?
要不要走的时候将其带回东宫呢?
程处弼一眼就看出了李承乾在想什么:“殿下,您就别惦记这横幅了。”
“这横幅啊,早就被戊字营的内奸卖给陛下了。”
内奸?
李承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都不用指名道姓,他便将目光看向了自家三弟。
“大哥,你别听程兄胡说。”
李恪苦笑着道:“我只不过是前日进宫看望母妃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才让父皇给听了去。”
“切!一面之词!”
程处弼哼声道:“嘴巴长在你身上,还不是任由你怎么说。”
说起这事,他就一肚子的不爽。
本来这横幅他是要自己收藏的,结果李恪这混蛋进了一趟宫,转眼就被李二给抢了过去,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等到今日再将横幅挂起来。
“我这怎么还说不清楚了!”
李恪一脸委屈道:“小弟当真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小弟不可能干出来这种事!”
李承乾:“嗯嗯,三弟,大哥相信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怎么看都是一脸敷衍的表情。
显然是心口不一。
见自家大哥这副死样子,李恪是一阵无语。
“算了,你们爱信不信。”
说完,他便气呼呼的别过头去,不再搭理两人。
然而程处弼却不打算放过他,“你看,他承认了吧,我就说是他故意说漏嘴的。”
李承乾笑了笑不说话,但眼中的意思早已不言而喻。
接着,两人也不管李恪,自顾自的聊起了闲嗑,直接将前者当成了空气。
眼看两人聊得火热,李恪终于忍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两人道:“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说完,他便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高台。
“呦呵,这还用上成语了。”
程处弼挑眉,一旁的李承乾也不生气,反而还笑着附和道:“看来让三弟来军中是对的,不仅强健了体魄,还增长了知识。”
听着背后两人的挖苦,李恪真想掉头回去,照着两人的大脸来上一拳。
简直是太气人了!
而在生气的同时,他的心里也是愈发后悔。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姓程的介绍给大哥认识,你看看这才多久,那个正直善良,爱护弟妹的兄长就变成了一肚子坏水的无良大哥。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
咚!咚!咚!
随着戊字营的三声鼓响,已经快瘫在椅子上的李承乾赶忙正襟危坐起来。
而一旁的程处弼也是收敛笑意,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鼓响,便意味着比武大会开始。
噗!噗!噗!
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戊字营两千人在各自队率的率领下朝着高台而来。
咚——
鼓停,众人齐齐顿住脚步。
“立——正!”
薛仁贵高喝一声,两千人齐刷刷的并不站立。
李承乾端坐高台之上,此时已经被这整齐的军容给震到了。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只看到了二十条笔直的直线,每个人的间距似乎都精心丈量过一般,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报告校尉!”
薛仁贵跑步到高台之下,行军礼道:“戊字营全体集合完毕,请指示!”
程处弼早已站在了高台边缘,他朝着薛仁贵回了一礼,随即看向台下众人。
“稍息!”
程处弼朗声道:“今日乃是我戊字营的第一届比武大会,为求公平公正,本校尉特意请来太子殿下担任总裁判。”
唰——
戊字营众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高台上端坐的李承乾。
“拜见太子殿下!”
两千人齐齐行军礼,喊声震天。
李承乾只觉心中一热,一股激动的情绪充斥了整个脑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大哥,你说声将士们辛苦了。”
就在他愣神之际,身后忽然响起了李恪的声音。
李承乾微微一愣,赶忙站起身来朝着台下招了招手:“将士们辛苦了!”
戊字营众人齐齐呐喊:“为大唐而战!”
待声音停歇,程处弼这才继续道:“多余的废话,本校尉就不多说了,这些日子你们也都知道了此次比武大会的奖励......”
嘴上虽然说着不说废话,但程处弼还是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
“这小子满嘴的废话,怎么这么能说会道?”
就在程处弼说着自己的开场白时,校场之外的一间大帐里却是响起了不满的声音。
房玄龄笑着道:“陛下,这还不是随了知节吗?”
李二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玄龄,无忌,你们对这帮小子闹出的这一出怎么看?”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后者开口道:“陛下,臣觉得这比武大会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激励军中将士,他们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李二又转头看向房玄龄:“玄龄呢?”
房玄龄笑着道:“臣觉得这帮小子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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