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的行动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相互碰撞、叠加,最终演变成撕裂原有格局的惊涛骇浪。
一、蜀门血战
夔门关隘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夜。青城派剑法以狠辣诡奇着称,在狭窄的关隘地形中更是占尽优势。余沧海亲自率精锐弟子猛攻,剑光过处,蜀军士卒纷纷倒地。加之关内早有内应,守军指挥体系陷入混乱。
黎明时分,鲜血染红了夔门古道的青石板。残余的蜀军或降或逃,关楼之上,那面象征巴蜀的旗帜被粗暴地扯下,扔进长江,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绣着青城山峦的青色旗帜。
“哈哈哈!夔门已入我手!”余沧海站在关楼最高处,望着脚下奔流不息的长江,志得意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挥师东进,与慕容复、郭靖等人逐鹿中原的景象。
然而,没等他高兴太久,一名弟子仓皇来报:“师父!不好了!峨眉派静玄师太亲率弟子,已至白帝城下,声称…声称要清理门户,维护蜀中安宁!”
余沧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料到镇西公和峨眉派不会坐视,却没想到反应如此之快。“老尼姑,坏我好事!传令下去,紧闭关门,加固防御!另,速派使者,走小路前往姑苏,向吴王求援!”
巴蜀的内战,因余沧海的野心而提前引爆。夔门,这个出入蜀地的咽喉,成为了青城派与峨眉派(代表镇西公势力)第一个血腥的角斗场。
二、襄阳的新技
与此同时,襄阳城内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波斯匠人阿卜杜勒的到来,如同给略显沉闷的技术研发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城西划出了一片专门的区域,由重兵把守。阿卜杜勒带着一群挑选出来的聪明工匠,开始尝试搭建简陋的蒸馏装置,处理从附近搜集来的猛火油(原油)。过程充满了危险,刺鼻的气味和偶尔窜起的火苗让众人心惊胆战,但在黄蓉的全力支持和郭靖派来的士兵维持秩序下,试验在艰难中推进。
数日后,第一批提纯后的、更加易燃的“燃烧之水”被成功制备出来。虽然产量极低,工艺极不稳定,但它的出现,意义非凡。
黄蓉立刻召集工匠,结合城防实际,设计了几种运用方案:制作大型的“猛火油柜”,在敌军蚁附攻城时喷射火焰;将“燃烧之水”装入陶罐,制成原始的燃烧瓶,由投石机抛出;甚至在护城河的关键区段铺设油管,必要时点燃,形成火障。
“此物虽不及天幕所言‘火药’之威,然用于守城,亦是利器!”黄蓉看着试验场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这项意外获得的技术,无疑将大大增强襄阳的防御能力。
三、姑苏的权衡
姑苏,参合庄。
慕容复同时接到了两份急报:一份来自吕文,禀报庐州已定,淮西渐稳,请求下一步指示;另一份,则来自刚刚抵达的、余沧海派来的密使。
“青城派余沧海,夺取了夔门,请求本王支援?”慕容复玩味地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公子,此乃良机!”风波恶兴奋道,“若能扶持余沧海掌控巴蜀,则我大吴西顾无忧,可全力北伐!”
包不同却摇着扇子:“非也,非也。那余沧海,狼子野心,反复小人,岂是易于之辈?扶持他,无异于养虎为患。且峨眉派与镇西公在蜀中根基深厚,未必能轻易得手。我军方定淮西,当务之急是巩固战线,消化成果,而非另辟战场,陷入巴蜀泥潭。”
慕容复沉吟不语。他心知包不同所言在理,巴蜀局势复杂,贸然介入,很可能得不偿失。但就此放弃一个插手蜀中的机会,又心有不甘。
“回复余沧海,”良久,慕容复缓缓开口,“本王嘉其忠勇,可暗中资助其兵甲粮饷,但暂不公开派兵。让他先在蜀中站稳脚跟再说。”他选择了最符合当前利益的策略——有限度的支持,静观其变。
四、大都的决议
北元大都,持续数月的争吵,终于因为庐州失守和南方一系列动荡而暂时画上了休止符。一位实力派宗王——忽必烈之孙、镇南王脱欢,凭借其强大的军力和相对清醒的头脑,获得了多数蒙古贵族的支持,暂时稳定了局势。
脱欢清醒地认识到,当前最大的威胁,并非内斗的各方,而是南方正在迅速整合力量的慕容吴,以及那个始终钉在荆襄的郭靖。
“传令!”脱欢的声音在金帐中回荡,“任命中书左丞阿术为征南都元帅,统兵十万,即日南下!首要目标,收复庐州,将吴军赶回长江以南!同时,令荆湖行省平章政事阿里海牙,加紧对襄阳的围困,绝不能让郭靖与慕容复连成一气!”
一场由北元新主导者发起的、规模空前的反击,即将拉开序幕。
裂痕已然显现,抉择迫在眉睫。巴蜀的内战、襄阳的技术突破、慕容吴的谨慎扩张、北元的强势反击……各方势力都在根据自己的利益和判断,落下了至关重要的一子。天下的棋局,变得更加凶险,也更加清晰。最终能笑到最后的,将是那个能最好地把握时机、权衡利弊、并拥有最强实力的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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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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