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峥紧紧抱住浑身散发着杏仁香的小饼干,似乎要物理把他嵌进怀抱。
“我想每天跟你做最亲密的事情。”
那种语气,好像别人家里数一数二有自我管理能力的小孩。
偷吃了一块蛋糕,并且在深刻的自我检讨反省后,声称他每天都想偷吃小蛋糕。
边越笑着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到了更严重的描述。
“每时每刻都想。”
柏云峥迅速推翻了自己的观点,把鼻子埋进边越的锁骨边,听他在耳边发出浅浅悦耳的笑。
“我今天没法陪你看书,所以也没力气……,明早好不好。”
边越刚刚走到浴室属实是硬撑着,头晕的都找不着北,身体警告他最好是休息。
“不好。”
柏云峥冷下脸,他看了伤势,昨晚难怪拿湿巾给自己擦干净。
他原以为边越跟平时一样,抽着湿巾替自己擦手,现在想来是他为了消除血迹。
“那……那就等我先休息三小时,晚上十点。”
边越的头都抬不起来,鼻息间的气息都带着病态的灼热。
柏云峥沉默了,他不说话,边越就有些慌,睁开眼睛拉了拉他的袖子。
“宝贝,我现在真的需要休息一阵,乖,半小时好不好,就睡一会儿。”
“我等下喊你,你就得起来!”
柏云峥被他越缩越短的时间气的不行,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看着他不舒服,自己心里会一阵阵地发酸发疼。
“嗯,待会儿喊我,我就马上起来。”
边越带着浓厚的鼻音说完,好像云峥暂时饶过了他。
疲惫地闭上眼,手环在柏云峥腰间,似乎怕他生气,还上下顺着他的背。
——
“起来。”
边越在睡梦里听到了柏公主温柔的声音,好像睡了几个小时,又好像只有十多分钟。
手脚有些发冷,时而又觉得热,他想快些睁开眼睛,身体却有种把夜熬穿了的累感。
耳朵能听到,大脑控制睁眼却怎样都睁不开的地步。
温软的被窝里,边越听到了更加清晰的温软话语。
“听话,起来喝完药再睡,不苦的。”
语调轻柔地像怕把他吵醒了,还拍了拍他的被子,边越蓄了些精力才勉强睁了一下眼睛。
睁了一下,又很快闭上,边越被扶起身来,这次才半靠在床边,渐渐清醒了几分。
“喝完这一碗药,就不难受了。”
柏云峥端来一杯有些深绿的温水。他特意给找的甜花。
“嗯。”
边越张嘴接过递来的药碗,真的如他所说算作是甜水,有些像泡好的花茶似的,苦味掩盖的很好。
“你好像忘记了我说的话。”
柏云峥亲了亲,他嘴角残留的药汁,唇瓣把药汁沾取得干干净净。
“没忘,说:想每时每刻,男朋友都奉陪,今天是特殊情况嘛~”
边越休息了一阵,觉得体力恢复了百分之三十,只配合应该可以。
“我说,你最珍贵。”柏云峥望着他仰头迟迟聚不了焦的瞳仁,再次垂下睫说道,“你生病,我很难受。”
生病还要迎合自己,这无异于把柏云峥心生抠出来,放在大马路上让车来来回回的碾。
他不知道怎么跟边越描述,他心里的不舒服。
是不是他对狐狸一点也不好,狐狸才会觉得生病也需要无条件迎合他才行。
“也没忘。”边越连忙撑起身凑近哄着:“爱人要是不开心,病患也不开心,不开心好的慢。”
二话不说,抱着人,要求柏云峥闭眼睡觉了,不许多想。
“柏公主的药最有用,明早起来我就恢复了,不难受昂~”
边越偏烫的手,揉巴了两下柏云峥的胸口,熟练地往上一贴。
“我不喜欢你生病哄我。”
“不喜欢我生病,还是不喜欢我哄你?”边越亲了他的脸颊,明知故问。
“生病。”
“那就好,刚好就喜欢哄我家公主,怎么办呢?公主让让我这个轻病号。”
“嗯。”
“亲我一下,然后说晚安。”
边越说完,柏云峥就真的亲了一下,说了晚安,那句晚安填满边越的心脏。
接下来连续两天周末,柏云峥都给他熬些甜药,没去打针,喝药有效降低体温。
从此之后,边越跟朋友吹老婆事宜里又多了几条,
“我老婆厉害,神医在世,比医院开药都管用知道吗?”
“我老婆还细致,怕我苦都给我甜药,没甜药喝完还给我甜枣。”
“人还是要多读书,看看我老婆在家陪我都不懈怠,拿着这么厚,看清楚啊这么厚的书,搁哪看着呢。”
“我媳妇倍儿好,倍儿心软……”
边越聊起柏云峥那是一万个优点说不完,公司来了几个老朋友叙旧,提到爱人的话题停不下来。
“说了一下午了,啥时候带出来见见啊?”
朋友借起哄问道。
“就是啊,越哥,这种真才实学的知识分子,会不会是一时浪漫。”
“哟,下雨了。越哥今天肯定不回了吧,走好久没喝两杯。”
朋友跟平时一样揽上边越的肩膀,却被边越躲开。
“保持距离,家里有人了啊。”边越指着好哥们的手说道。
“不是,越哥,家里有人还不是一阵阵,你跟兄弟保持距离?搞这套?”
“就是啊,傅哥跟你多少年了,家里那个打算谈多久?”
“我猜不超过一年。”
“一年?我猜半年吧,文化人不会玩,过了新鲜劲就没意思了。”
“是不是啊?越哥。”
“打算玩多久?”
几个人坐在办公室七嘴八舌,边越看着门口拿伞的柏云峥,直直站起身立刻否认。
“没玩,我认真的。”
然后迎来了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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