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草顺着人群缝隙往外瞧,竟然是赵然。
“赵督办,你来的正巧,我三舅在迎客楼门前,劳烦你跑一趟,去把我三舅叫来”。
赵然有些不放心,“这到底发生啥事了?我走了你怎么办?”
李小草指了指身后,“我大舅在呢,今天是给我姐夫娶亲的日子,是喜事”。
刘顺子满头包,流着鼻血,听了这话气呼呼的瞪了李小草一眼。
李铁柱看到了这一眼,朝刘顺子后脑给了一巴掌,“再敢无礼老子还打你”!
刘顺子只能悻悻的低下头。
赵然本来心中满满的担心,听到这些不像话的话,反而安心下来。
楠依绝不是吃亏的性子。
这才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之后跑起来。
“这是咋回事?不是在捉奸吗?咋变成娶妻了?小孩儿,你给我们大伙讲讲”,胖大娘凭借身体优势挤进人群。
李小草叫停了唢呐,让他们歇一歇,待会还有好长的路要吹。
“这个是我姐夫,把我姐打回娘家,儿子五岁了也不要了,整日和这个表妹勾搭在一起,既然他们两个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儿了,我家打算成全他们”。
彩霞一听,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不行,我不能嫁给表哥”。
不只是围观的人震惊,就连刘顺子都以为自己听错。
他想问问为啥,就被李铁柱扇了一巴掌。
刘顺子本就心虚,加上比李铁柱矮小一截,身子又被棉被紧紧包裹,毫无还手之力。
李小草觉得彩霞话中有话,“你们都这样那样了,为啥不能嫁?我姐心善,想要成全你们狗男女,你咋还不愿意了,既然你不愿意,为啥要勾引别人家男人?”
彩霞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眼角余光却瞥见她最想见的人。
“姐夫!姐夫快救我!这些人要害我,他们要我嫁给表哥,呜呜呜~”
众人顺着彩霞的目光看向身后。
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正满脸通红。
“你们这是做什么?欺负她一个女儿家没依靠是不是?”男子身穿长袍红着脸挤进人群。
“你又是谁?你是她家亲戚?”李小草指了指彩霞。
“我是她姐夫,我们是一家人,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你们有什么权利绑人?”男子挡在彩霞面前。
“哎呦,你是她家人,那你来的正好,你这个小姨子偷人,偷的人还是她自己的表哥,表哥一家好好的日子都被她拆散了,真是缺了大德,人家表嫂娘家来人了,要成全他们一对狗男女,这不是好事吗”。
胖大娘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按住两人的头拜堂。
“表哥,我不能啊,我不能嫁给表哥,我肚子里还有……”
彩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姐夫打断。
“住口,你竟做了这等没羞没臊的事情出来,那就别再叫我姐夫。”
彩霞满脸不可置信,眼泪都不掉了,“姐夫,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和表哥在一起,这不是你计划的吗?说只有这样,表哥才会认为孩子是他的,才能帮咱们养孩子,你现在怎么不认账了?呜呜呜~”
围观的人群轰的一下大声议论起来。
“我的个亲娘啊,我今天是不是没睡醒,我都听到了些啥?”
“姐夫勾搭了小姨子,却让小姨子找个其他男人背锅养孩子”!
“关键有的人还愿意当绿王八,还真就接了,哈哈哈”
刘顺子满是淤青的眼睛看向自己心爱的表妹,连连摇头,口齿含糊不清的嘀咕,“不可能,不会的,彩霞不会骗我,我们两个是真心在一起的”。
“绿王八,还做梦呢”
“别人就是想让你帮忙养儿子,你自己儿子不养,却愿意养别人的儿子,呸,什么东西!”
彩霞的姐夫羞臊个大红脸,他如何都没想到,彩霞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
只怪彩霞肤浅没脑子。
“你休要信口雌黄……”
“柳秀才?你不是前街教书的柳秀才吗?”
有人认出了彩霞姐夫。
柳秀才闻言,用宽大的衣袖遮面,“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也不认识这对狗男女”。
说着话就挤出人群,脚下跑的极快。
彩霞见到自己的亲姐夫跑了,无力的瘫坐在地。
“你年纪轻轻,玩儿的还挺花,这左一个姐夫右一个表哥。”
“丧良心,那个可是你亲姐夫?要是你姐知道了,你姐那心得多疼,你就只顾着自己快活?”
彩霞想起自己的姐姐,掩面痛哭起来。
“大哥,小草,我来了”!
李小草听了半天的热闹,终于把三舅盼来。
围观的人看到那辆熟悉的毛驴车,再看一眼李小草,有人出声询问。
“你是不是送鱼丸的那家孩子?”
“是他就是他,我每天都能见着,这个孩子每天拉着一车鱼丸去酒楼送货”。
“我的娘啊,这个绿王八可真糊涂,岳家那么有钱,他却找个破鞋当宝。”
刘顺子听了这话猛的看向李小草,他不认得李小草,可他认得自己岳丈。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城里人都知道的鱼丸,竟然出自他李家。
“各位叔叔婶子,今天我姐夫的大喜日子,有谁愿意去沾沾喜气的,尽管上车,去的人我给每个人一文钱,钱不多,就留着买糖吃吧”。
李小草并未回答别人的话,而是向他们提出邀请。
围观的人有不少闲人,本来就想看热闹,听到不只是给一文钱,还有牛车坐,连忙跑去牛车占位置。
刘顺子和彩霞被丢到驴车上。
李小草不愿再麻烦别人,便想了一个法子打发赵然。
“赵督办,你骑着马跑得快,能不能去帮我请个假,就说今天家中有事,明天我上全天补回来”。
赵然之前只觉得李小草想薅羊毛,竟然想出半天的法子。
可眼下,他只觉得楠依聪慧,知道拿多少钱干多少活。
而且,请假这种事都是家里人帮忙,他忙不迭的应下。
“我这就去帮你请假,你可要当心点,我去去就来”。
李小草想说别来了,这又不是啥光彩事。
可转念一想,赵然又不认得刘家,便没再说话。
吹唢呐的两个小师傅就坐在驴车上,对着刘顺子和彩霞使劲吹。
他们年纪不大,最是喜欢凑热闹的年纪。
一辆驴车,一辆牛车,加上唢呐吹的极响,热热闹闹的进了后山村。
刘婆子正在与大儿媳纳鞋底,听到外头唢呐声不由好奇。
“这是谁家?也没听说咱们村有人办喜事啊”。
唢呐吹的欢快,和丧事动静不一样。
刘家大嫂摇头,“别人家没听说,不过咱们家快了吧?他三叔也该娶个正常人生个儿来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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