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湘王救了她的命,李小草终于知道了自己晕倒的真相。
“你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煮粥”,驿卒说着话就朝后院方向走。
李小草不愿给人添麻烦,都这个时辰了,再过一会天都要亮了。
她连忙拦在驿卒身前,“大哥,不用麻烦了,我不饿,明早再吃吧,明早吃一顿,晚上那顿就回家再吃了”。
驿卒羡慕的点头,“还是你好,不像我们身不由己,眼看就要过年却回不去,不过,我们起码不用上战场,咱们的弟兄们现在也不知道咋样了。”
李小草听出异样,“弟兄们怎么了?他们不是在军营里吗?”
驿卒先是疑惑,随后就想明白了,“嗐!难怪你不知道,你昏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醒来王爷就打发你回家,估计是怕再次吓到你吧”。
李小草越听越迷茫,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发生的事。
“你倒是说啊,他们怎么了?难道被偷袭?”
不对啊,她刚刚出来的时候并未看出异常,只是发觉军营里的人少了不少。
驿卒重新坐回去,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让李小草坐下来。
“你不是烧了敌军的粮草吗,那达子能愿意?他们集结了大军,绕过护城河去了谷城,咱们的人昨日就去了谷城支援,只不过敌众我寡,这一仗不好打啊。”
他们之所以知道的这么详细,是因为边关有战事发生,五百里加急路过驿站,没有八百里那样急,这才知晓全部。
“若是换成旁人,大小战事准八百里加急,但咱们王爷最是体恤下属,将加急的程度一降再降,咱们王爷是这个。”
驿卒竖起大拇哥。
若是八百里加急,不知道要跑死多少匹马。
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李小草慢慢的了解了,王爷从来都是默默做事,做人更是低调,低调到让人忽视了王爷是王爷。
同时想明白了胡将军的来意,原来是谈大事的。
这次湘王打发她回去,正如驿卒所言,是担心再次吓到她。
可是,她不是胆子小,而是头一回见到真实的被砍下来的脑袋,甚至还滚落到自己脚边,这才被吓到了。
她敢保证,若是再有下一次,她绝对一回生,二回熟。
驿卒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见李小草呆愣愣的,便以为李小草乏了。
将李小草安排在距离大厅最近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总住人,里头火盆不断,所以不冷。
李小草并未脱去棉衣,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满脑子都在想象战场上的场面。
李根壮在战场上拼杀,她教出来的那些徒弟全都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湘王,那个看起来面冷,实则心细如发的王爷,同样在战场。
李小草一骨碌坐起来,她这么回去算怎么回事。
虽然王爷认为她年纪小经不得吓,好心打发她回去。
可是她若真的就这么走了,还不得被人嘲笑。
她不是孬种,更不是逃兵。
李小草这样想,许是给自己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她站起身离开房间。
值夜的驿卒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李小草并未叫醒他,而是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并将房门关严。
凌晨的寒风更加刺骨,不由打了个冷颤,同时更加清醒困意全无。
缰绳解下来,牵着马车调头,走出驿站的大院,朝谷城的方向重新出发。
谷城在东边,距离谷城越来越近,天边渐渐有了亮光,随后金黄色的太阳渐渐露头。
李小草只觉得脸上被刚初升的太阳照的热乎乎的。
她赶着马车进城,城里家家关门闭户,就连街道上的店铺都没一家开门。
街道上更是安静的不像话。
李小草双手挥动缰绳,“驾”!
马车拼命穿过街道,很快就出了城。
谷城的军营驻扎在哪个方向李小草不知道,她勒停马车观望,隐约听到鼓声。
担心自己听错了,竖起耳朵再次听了一遍,确定鼓声在西北方向。
距离西北军营越来越近,远处火光冲天,将天空映成红色,鼓声越来越响,四面八方传来脚步声。
李小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心里又急又怕,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却没想着退缩。
很快,马车就冲进了军营,直奔西边了望台。
了望台上有个身穿盔甲的魁梧士兵,正卯足了全身力气擂鼓,气势十足。
李小草勒停马车,从车厢里取出自己的弓箭,将箭囊背在身后,小跑着上了了望台。
擂鼓的士兵见到一个孩子背着弓箭跑上来,先是一怔,随即连忙轰人。
“谁家的孩子,回家去,这边在打仗你看不见?”
李小草取出自己的望远镜看向尘土飞扬的战场。
“大叔,我是湘王手下的李教头,就是上次火烧敌营粮草的李小草”。
擂鼓的士兵手下未停,看着李小草上下打量。
见这个孩子的确背着弓箭,且弓箭和猎户手上的弓箭完全不一样。
这才信了李小草的话。
李小草的名字一夜之间传遍军营,传闻中李小草只有十岁,可是他们却不相信,如今见到真人,由不得他不信。
这样小小的孩子可不就十岁。
“你不是回乡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小草不得不佩服擂鼓的士兵,前面战事吃紧,他一边擂鼓却一边话家常。
她看到魏老将军了,骑在马上手中一把一米多长的大刀上下翻飞,虽然她不懂武功,却也能看得出来,老将军与敌军不分上下。
她调转望远镜的方向,熟悉的银色盔甲,单手握着缰绳,右手一把长剑,穿梭在敌军之中,像是在找寻什么人。
擒贼先擒王,湘王是打算找到对方的将领?
李小草举着望远镜帮忙寻找敌军的将领。
敌军穿的是土黄色的衣服,身上还有一块毛皮,所有人都穿一样的衣服,实在看不出来。
望远镜从左边移到右边,右边移到左边,一遍遍的过滤。
终于被她发现一个不一样打扮的人,那个人帽子上插着长长的孔雀毛。
“右前方八百米,骑着枣红色的战马,王爷,右前方”!
她的声音与鼓声比起来如蚊蝇般大小,别说王爷听不到,就连距离最近的擂鼓士兵都没听清。
“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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