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漠站在山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脚下正是原来石碑所在之处，古墓入口已经彻底封闭，那石碑也早已下沉，消失得无影无踪。
“废物！”他猛地一脚踢向旁边的岩石，碎石飞溅，“六个人！六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你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十几个汪家手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已经在山上搜索了整整一天，却连张启灵一行人的影子都没找到。
“老大，”一个手下壮着胆子开口，“我们封锁了所有下山的路，他们不可能……”
“不可能？”汪漠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那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消失的？飞走的吗？！”
手下噤若寒蝉。汪漠松开手，烦躁地来回踱步。他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汪先生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现在，他不得不汇报任务失败的消息。
电话接通后，汪漠的背不自觉地挺直了：“先生，我们……”
“失败了？”电话那头传来汪先生平静得可怕的声音。
汪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古墓突然封闭，等我们找到其他入口时，他们已经……”
“你知道规矩。”汪先生打断他，“回来领罚。”
电话挂断了。汪漠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知道“领罚”意味着什么——至少三个月的禁闭，期间还要接受各种“矫正训练”。想到这里，他的胃部一阵绞痛。
“撤！”他对手下吼道，“回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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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总部地下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汪先生坐在长桌尽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这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启灵去越南的目的，查清楚了吗？”他开口问道。
负责情报的汪海额头渗出冷汗：“还、还没有确切消息。但从他们行动的轨迹来看，应该是去寻找某种古代遗物……”
“废物！”汪先生猛地拍桌，“我要的是确切答案！不是猜测！”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汪先生的视线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空着的汪漠座位上。
“汪漠这次的表现，让我很失望。”他缓缓说道，“所以，我决定重新启用汪灿。”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先生，”汪海小心翼翼地开口，“汪灿他……在张安安的事情上确实有些失控……”
“但他有能力！”汪先生厉声打断，“而且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渴望抓住张启灵一行人。仇恨，有时候是最好的动力。”
他按下桌上的通讯器：“带汪灿进来。”
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训练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先生。”汪灿恭敬地行礼，声音沙哑。
汪先生满意地点点头：“禁闭结束了。现在，我要你去完成汪漠失败的任务——找到张启灵，弄清楚他们在越南找到了什么，然后……”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把东西带回来。”
汪灿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遵命，先生。”
“张安安也在他们中间，”汪先生补充道，“这次，别让个人感情影响任务。”
汪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当然，一切以任务为重。”
会议结束后，汪灿独自站在总部的天台上，望着杭州的方向。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掩盖了他脸上扭曲的表情。
“安安……”他轻声呢喃，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手腕上的一道伤疤——那是囚禁张安安时给他留下的“纪念”。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张安安刚到杭州时被偷拍的笑脸。汪灿用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眼神逐渐变得疯狂而炽热。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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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吴山居。
吴邪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他好像梦见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正透过黑暗窥视着他们。
“做噩梦了？”张启灵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吴邪喘着气点点头：“我梦见……”他突然顿住了，不确定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张启灵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条窗帘缝隙，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夜色。
“汪家不会善罢甘休。”他低声道，“他们肯定千方百计想知道，我们在越南古墓里究竟拿到了什么东西。”
吴邪走到张启灵身边，也望向窗外。夜色中的杭州安静祥和，但他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
“你觉得他们会派谁来？”吴邪问道。
张启灵沉默了片刻，说出一个让吴邪脊背发凉的名字：
“汪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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