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汪家总部。
汪灿盯着屏幕上最新传回的情报——张启灵与吴邪已抵达香港,并被接入张家大宅。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张启灵怎么会突然去香港?以他的性子,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绝不会轻易离开杭州那个“窝”。
香港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巨变?
该死的!信息太少,如同隔着一层浓雾看戏,让他心烦意乱,一股暴戾的冲动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行,必须冷静。
汪灿强迫自己深呼吸。现在的汪家经不起任何大的损失,人手严重不足,正处于休养生息的关键阶段。
香港是张家经营百年的大本营,铁板一块,他们的人只能在外围活动,渗透极其困难。现在张启灵回去,更是龙潭虎穴,危险重重,他不敢,也不能轻举妄动。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一定和张安安有关。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死死缠绕着他的心脏。
“传令香港,”汪灿声音嘶哑地命令,“所有人保持静默,停止一切试探性行动。只做外围监测,记录所有进出张家大宅的人员、车辆,尤其注意陌生面孔。”
他顿了顿,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近期……有拍到张安安的照片吗?”
手下低头回复:“没有。自从两个月前,张安安和张海客从迪士尼回来后,就再没有拍到过她外出的照片。张家主宅区域的监控我们无法渗透。”
两个月……没有外出……
汪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第一个窜入他脑海的念头是:张海客把她藏了起来,甚至……囚禁了她!那个活了百年的老变态,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把张安安当成了他的私有禁脔,锁在了深宅大院里!
这个想法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杀到香港,把张海客碎尸万段。
但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还有一种可能——保护。
张家在香港势力庞大,如果只是寻常保护,没必要做到连门都不出的地步。除非……张安安身上发生了什么特殊事情,让她变得异常“脆弱”,需要这种最高级别的、近乎与世隔绝的保护。
什么事情,需要如此严密地保护一个年轻女孩?
汪灿不敢再往下深想,那个可能性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命令:“重点监视……他们采买物品的清单,尤其是……医疗人员进出记录,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说出那几个字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扭曲的嘶哑:
“……重点注意,是否有孕妇,和婴儿用品的采购记录。”
如果……如果真的是最后那种可能……
汪灿的眼底瞬间爬满血丝,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在其中酝酿。
不会的!不可能这么快!
他们才结婚多久?满打满算也没多少日子!张海客那个禽兽!他怎么能……他怎么敢让安安这么快就怀上孩子?!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不堪的画面——张海客是如何一次次占有她,如何让她在自己身下承欢,如何在她体内播下种子,让她纤细的腰肢逐渐隆起,孕育着那个流淌着张家血脉的……孽种!
光是想象,那画面就让他嫉妒得发狂,恨得滴血!一股暴戾的毁灭欲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升腾而起,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那个孽种……那个流淌着张海客血脉的孽种,绝对不能存在!
“给我盯死了!”汪灿低吼着,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受伤野兽,“我要知道确切的结果!立刻!马上!”
手下被他眼中那骇人的疯狂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应声,快步退了出去。
空旷的控制室里,只剩下汪灿粗重的喘息声。他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屏幕上张安安的照片,眼神阴鸷得可怕。
张安安,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任何东西,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哪怕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倘若你真的怀了张海客的孩子,那么,我不介意用最残忍的方式,抹去这个错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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