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初:“嫂子?你是他哪门子的嫂子?”
林汐月:“我也这么说来着,可顾老师跟我说,有人在办公室炫耀我买的手表,说是他媳妇儿买的。”
贺铭初:“……”
千防万防,没防住顾泽这家伙也在这儿住。
林汐月抱着手臂:“贺铭初,你不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怎么就成了你……”媳妇了?
贺铭初回来之前,她信誓旦旦想要算账,可贺铭初真的站她面前了,她又有些怂了。
林汐月在心里鄙视自己,明明是他理亏的事,自己到底在觉得不好意思什么啊?
贺铭初喝了口茶,面不改色地开始编:“其实我也没有主动说起我们的关系,是他自己这么误会的。
“我们毕竟是异父异母,云城离着千儿八百里,谁相信我父亲和你母亲是二婚的夫妻?与其被误会成乱七八糟的关系,还不如对外说我们就是夫妻,他们也不会猜测到别的关系上。”
他这么一解释,林汐月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现在这个时代对男女大防有些严格,稍有不慎就是有罪,要蹲大狱的。
可林汐月还是捕捉到了那几分不对劲。
“不对呀,你糊弄他们就只是一时的,以后你我真的各自结婚了,怎么说?难道要说我们离婚了?”
贺铭初脸色一下子黑了。
他根本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林汐月分开。
永远都不可能。
如果是她想要走,那他就会用锁链把她锁起来,给她打造一个只属于她的囚笼。
所以小宠物,最好一直保持着现在这样依赖他的样子,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
一直到两人上了车,林汐月都没在火车站看到裴淮舟。
“这小子,不走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林汐月咕哝了一声。
贺铭初微微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春运的火车比平时还要拥挤,林汐月和贺铭初买的坐票,身边却簇拥着一群站着的人,过道里都挤满了。
但凡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对方就会露出憨直的笑,操着方言跟他们说过年好。
让人气也气不起来。
一下火车,缓了一会儿两人才往站台外面走,贺建国和白晓梅骑着三轮车来接他们。
一家四口挤在三轮车上,贺铭初骑车。
林汐月一想到贺铭初以前大概是那种开着宾利保时捷的人物,现在却骑着三轮车,落差一下子有了,忍不住笑得龇牙花子。
这时候的年味还是很重的,路上到处是放寒假的小孩儿,讨论过年的时候新衣服是买的还是家长做的;兜里嘴里都有糖,他们也就满足了。
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几天,才能吃上平时吃不到的东西。
贺家的条件还算可以,平时肉菜也吃得不多,多是猪油炒素菜,或是有个肉丝儿,到过年间,硬菜才烧得多了些。
今天贺铭初和林汐月回来,白晓梅早早准备好了一大桌的菜,还把朱秋菊接了过来。
贺铭初对回家过年也没什么热衷,他甚至有些遗憾,回来了,就不能搂着他的小宠物睡觉了。
他已经开始想回京城了。
林汐月却很高兴,她在哪儿都高兴,只要有熟悉的人陪伴着她。
两人都给家里的长辈买了礼物,当然,都是林汐月去买的。
贺铭初根本就没时间。
贺建国和白晓梅很珍惜,朱秋菊很高兴,第二天就穿着新衣服去白家串门了。
自打贺建国和白晓梅结婚,白勇志和王秀兰咬着牙不跟女儿一家来往。
即便后来小孙子白鹏飞跟着贺铭初学习,他们也嗤之以鼻。
可心里其实是嫉妒的,女儿的闺女考上京大,自己的小孙子读书却这么不中用,自甘堕落跑去下海做生意。
简直是有辱他们书香门第的家风!
更何况这小孙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跟贺家那个臭小子关系还不错,整天“贺大哥贺大哥”的,听着闹心!
老夫妻俩对白鹏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一大早,朱秋菊就喜气洋洋地进了门,当年她带着贺建国来白家提亲,被他们夫妻那般羞辱,如今他们女儿到底还是嫁了自家儿子,外孙女也对她这个半路来的奶奶这么孝顺。
她就是要让这对老夫妻知道,他们赶出去的,是京大的文曲星,是孝顺可心的女儿,以后他们可没女儿,也没外孙女了。
“老姐姐,早上好啊!你说我们两家也算姻亲,才四五年不走动,怎么你们这个院子看着这么冷清呢?”
朱秋菊故意说。
白天白家兴和他媳妇得出去工作,到年底了,也没休息的时间,白鹏飞要跑货,一年有大半的时间不在家里。
因此到年关,他们家里还是这么冷清。
王秀兰哼了一声,把杯子里的隔夜茶水往外一倒:“去去,哪里来乱攀亲戚的,我跟你算哪门子的姻亲?”
朱秋菊躲了一下:“哎哟,你别弄脏了我的新衣服!我孙女刚给我买的!”
王秀兰盯着朱秋菊身上红黑的新袄子,恨得牙痒痒。
“不就是个新衣服吗?神气什么?”
朱秋菊:“啧啧啧,秀兰,你别斜着眼睛看我,你这衣服,五年前你就穿着了吧?这都几年了,还不换?都不暖和了吧?”
王秀兰气得想拿扫帚把朱秋菊赶出去,她恨朱秋菊,更恨白晓梅,这死丫头,怎么嫁出去了还让她这么闹心!
朱秋菊见王秀兰气得快哭了,起身就走了:“今天月妹儿说要给我这把老骨头煎什么牛排,都是他们年轻人吃的新鲜玩意儿,我也是尝到新东西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这牛排,到底长什么样子!”
王秀兰拿着杯子恨恨地进了屋子,把门摔得震天响。
白勇志:“大清早的,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王秀兰:“你的好儿子,好儿媳,这么多年,也不想着给咱俩买件新衣服!”
白勇志脸色也有些僵:“他们那么辛苦,想要把咱家房子重新建起来,这个节骨眼你要什么新衣服?”
王秀兰:“我还有几年好活?不能痛痛快快地享受几年吗?那朱秋菊都快踩到我脸上来了!又是什么新衣服,又是什么、什么牛,什么的,我就不能穿新衣服吗?我就不能吃上好东西吗?”
她越说越委屈。
白勇志也沉默了。
儿子儿媳妇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心里都有数,只是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可别人也不是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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