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教室的成功,似乎并没有在小秋身上引起太大的波澜。他依旧是那个安静的孩子,在幼稚园里多数时间独自看书或观察小动物,只是偶尔,当妮妮她们围过来讨论新想学的点心时,他会给出简洁而精准的建议。
这天下午,春日部防卫队的成员们在公园里进行“秘密任务”——实际上是看着阿呆研究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小新在旁边模仿动感超人与“石头怪兽”战斗,妮妮在构思以这块石头为信物的“命运邂逅”剧本,风间和正男则在讨论即将到来的幼稚园远足。
小秋没有参与他们的热闹,他坐在不远处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着,目光落在天边那轮开始西沉、染红云霞的夕阳上。他没有开启【信息感知】,也没有刻意保持【心如止水】,只是单纯地放空自己,感受着傍晚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听着远处孩子们模糊的嬉笑声和小新咋咋呼呼的喊叫。
这种纯粹的“无所事事”对他来说有些新奇。自从拥有了那些能力,尤其是【厨艺精通】被大家熟知后,他的生活似乎总是围绕着“规划”、“分析”和“指导”。做菜给家人吃是快乐的,指导妈妈们做菜看到她们的成就感也是愉快的,但此刻,这种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的闲暇,也让他感到一种别样的放松。
他的视线从夕阳缓缓移到公园里其他活动的人们身上。有牵着孩子手慢慢散步的老爷爷,有并肩坐在长椅上分享一个饭团的年轻情侣,还有几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在笨拙地练习滑板,一次次摔倒又爬起。
‘普通的日常。’小秋心想。没有需要精准控制的火候,没有需要仔细调配的比例,只有生活本身缓慢流淌的节奏。
“小秋!小秋!”小新的喊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他的放空。小新手里举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形状有点像魔法棒的树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你看!我找到了动感超人遗失的终极武器!有了它就能打败所有怪兽!”
妮妮他们也跟了过来。风间推了推眼镜,冷静地指出:“小新,那只是一根普通的树枝。”
正男小声说:“不、不过形状是有点特别……”
阿呆盯着树枝:“……嗯。奇怪的树枝和奇奇怪怪的小新”(意指小新的热情)
小秋从秋千上下来,接过小新递来的树枝,仔细看了看。树枝表面粗糙,带着自然的弯曲,尾端有个小小的分叉。
“材质:未知树种,密度一般。结构:存在天然裂隙,承重力有限。作为武器,实战价值评估:极低。”他客观地分析道。
小新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啊?没用吗?”
但小秋话锋一转,看着小新失望的表情,补充了一句:“但是,作为想象游戏的道具,激发勇气和快乐的价值:很高。”
小新瞬间又恢复了活力:“对吧对吧!它就是很厉害的!看我的!动感光波——biubiu!”他拿着树枝又跑开了。
风间看着小秋,有些好奇:“小秋,你好像总是能很快分析出东西的好坏和价值。”
小秋将目光重新投向那片被夕阳染红的云霞,轻声说:“分析是习惯。但有时候,价值不只在数据和实用性里。”
这句话说得有些深奥,风间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妮妮却仿佛被触动了什么,抱着兔子玩偶喃喃道:“就像我的剧本,不一定非要逻辑完美,能让大家开心或者感动就好了……”
小秋听后嘴角一抽心想,“你的剧本超真实扮家家酒早,只能给我们带来恐惧”。
回家路上,正好碰到了买完菜回家的美冴于是,小新则是疯跑着,小秋则是牵着美冴的手慢慢走着。美冴还在兴致勃勃地计划着周末的菜单,还时不时的问小秋的意见。
“妈妈,”小秋突然开口,打断了美冴的菜单讨论,“周末,可不可以有一天,吃最简单的茶泡饭?”
美冴愣了一下:“茶泡饭?当然可以啊。不过小秋怎么突然想吃那个了?”茶泡饭在野原家通常是时间匆忙或者胃口不好时的选择。
“没什么,”小秋摇摇头,“只是觉得,有时候简单一点,也很好。”
晚餐时,广志听美冴说起小秋想吃茶泡饭的事,笑着摸了摸小秋的头:“我们的小美食家也想换换口味,体验一下清淡的感觉了吗?”
小新一边把饭粒粘在脸上一边说:“茶泡饭?是动感超人能量耗尽的时候吃的恢复食物吗?不过我觉得是小秋这几天累着了,想休息休息”
小秋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安静地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菜。
晚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小秋回顾着这一天。他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用“小秋流”的方式生活——分析、优化、提供方案。这并没有错,也带来了很多好的结果。但今天在夕阳下的放空,以及那根毫无实际用处却能让小新开心的树枝,提醒了他,生活中还有一些东西,是无法被量化、被优化的。
比如,哥哥毫无逻辑的快乐。
比如,夕阳本身毫无意义却动人的美丽。
比如,一碗最简单茶泡饭带来的、纯粹的舒适感。
‘守护家庭,’小秋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或许也包括守护这些看似“无用”的简单和快乐。’
他决定,周末的茶泡饭,他要亲自来泡那壶茶。不需要复杂的工序,只用最合适的温度的水,冲泡出茶香,然后看着热汤浇在米饭上,看袅袅的白气升起,闻着那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这,或许也是一种“小秋流”,一种专注于当下、感受简单的“生活”。带着这个念头,小秋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了宁静的梦乡。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温柔地覆盖着他平静的睡颜。要不问问系统看看能不能把信息感知,冷静头脑,心如止水给去除掉,或者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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