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依旧准时造访野原家。小秋比往常醒得更早一些,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没有惊动旁边四仰八叉、睡得正香还流着口水的小新。
走进厨房,他熟练地系上小围裙。今天早上美冴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他打算准备一顿清淡又开胃的早餐。利用“厨艺精通”,他熬了粘稠适度的白粥,搭配昨晚提前腌渍好的爽口酱瓜,还煎了漂亮的太阳蛋。
“签到。”
意识中默念,系统界面浮现。
“签到成功。获得:体力+0.1,现金三万円。”
不错,体力正在向人类巅峰缓慢靠近。现金则一如既往地存入“系统背包”,等待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
当早餐的香气弥漫开来时,广志打着哈欠走出卧室。
“哦!小秋,今天是你准备早餐啊?真是太可靠了!”他看着桌上摆好的早餐,满脸欣慰。自从家里经济宽裕,小秋又时常分担家务后,他感觉自己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连上班都更有干劲了——虽然挤地铁的痛苦依旧。
“爸爸,早上好。”小秋点点头。
美冴也走了出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闻到粥香,眉头舒展了一些:“小秋,谢谢你……”
“妈妈,你感觉好点了吗?”小秋问道。
“嗯……好像好了一点点。”美冴坐下,小口地喝着粥,反应不像昨天那么强烈了。
这时,小新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睡衣晃晃悠悠地走出来,鼻子像小狗一样嗅了嗅:“唔~是美味的早餐味道~”
他精准地扑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眼前的粥和酱瓜,突然抬头看向美冴:“妈妈,你今天还会像昨天那样,‘唔呃——’吗?”他夸张地模仿着干呕的动作。
美冴的脸瞬间涨红:“小新!吃饭的时候不要做那种动作!”
广志也皱起眉头:“小新,不要惹妈妈生气。”
小新瘪瘪嘴,注意力很快被太阳蛋吸引:“啊!是荷包蛋小姐!今天也要让你漂漂亮亮地进入我的肚子哦~”
早餐在一种略微微妙的氛围中结束。广志出门上班前,再次叮嘱美冴:“今天一定要去医院看看,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美冴应承着。
送走广志和(被强行塞进幼儿园校车的)小新,家里安静下来。美冴收拾着碗筷,动作还是有些慢吞吞的,由于担心美冴,小秋提前和广志美冴说了一声,今天不去幼稚园了,留在家里照顾妈妈,广志和美冴也同意了。
“妈妈,”小秋收拾好自己的小背包,“我陪你去医院吧。”
美冴心头一暖:“小秋……不用了,妈妈自己去就可以了。”
“没关系,”小秋语气平静却坚定,“我可以帮妈妈拿东西,而且……一个人去医院会无聊吧。”
最终,美冴拗不过小秋,母子两人一起出了门。
去往附近诊所的路上,春风和煦。路过双叶幼稚园时,正好是户外活动时间,能看到孩子们在院子里奔跑。
“啊!是小秋和伯母!”风间眼尖地发现了他们。
栅栏边,妮妮、正男和阿呆也凑了过来。
“小秋,你今天怎么没有来幼稚园啊?”妮妮好奇地问。
“嗯,陪妈妈去办点事。”小秋简单回答。
美冴笑着和孩子们打招呼。
小新则像只猴子一样挂在栅栏上,大声喊道:“妈妈!你是要去把肚子里的动感怪兽拿出来吗?”
美冴的笑容瞬间僵住,额头冒出井字:“小——新——!”
周围老师们和其他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美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告别了幼稚园的孩子们,美冴拉着小秋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真是的……小新那个孩子……”美冴抚着胸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小秋默默跟在旁边,他能感觉到美冴的紧张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来到春日部一家熟悉的妇产科诊所,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美冴去挂号,小秋则安静地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周围坐着的多是些腹部隆起的孕妇,或者是由丈夫陪伴而来的年轻女性。美冴坐在其中,显得有些局促。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当护士叫到“野原美冴女士”时,美冴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
“妈妈,我在这里等你。”小秋说道。
美冴回头对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小秋一个人坐在等候区,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他的“信息感知”并没有主动开启,他只是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安静地等待着。心里却在想,如果真的是那个消息,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小新会是什么反应?以他对哥哥的了解,那绝对会是一场鸡飞狗跳的“灾难”,但或许,也会是另一种形式的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诊疗室的门开了。美冴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有难以置信,有茫然,有喜悦,她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像是检查报告。
“妈妈?”小秋走上前。
美冴看到小秋,仿佛才回过神来。她蹲下身,平视着小秋,嘴唇动了动,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有了小宝宝吗?”小秋直接问了出来,语气平静。
美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小秋:“小秋……你……你怎么会……”
“猜的。”小秋回答,“因为妈妈的反应,和电视里演的好像。”
美冴怔住了,随即,一种混合着释然和更加复杂情绪的表情浮现。她轻轻抱住小秋,声音有些哽咽:“小秋……你真是太聪明了……是的,妈妈……妈妈肚子里,有了新的小生命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证实,小秋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奇异的涟漪。他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美冴的背。
“这是好事啊,妈妈。”
“嗯……是好事……”美冴擦掉眼角的泪花,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明朗了许多,“只是……有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爸爸和小新说……”
“直接说就好了。”小秋建议道,“爸爸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小新呢?”美冴有些担心。
小秋想了想小新平时跳脱的言行,保守地估计:“大概……会很有趣。”
回家的路上,美冴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甚至开始有些雀跃。她不时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带着温柔的光辉。
“要买些营养品才行……”
“以后不能像以前那样乱吃东西了……”
“儿童房是不是要重新布置?”
她喃喃自语着,规划着未来。
小秋跟在旁边,听着母亲的絮叨,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当他们快到家时,正好遇到放学回来的小新。他正和风间他们边走边闹。
“妈妈!小秋!”小新挥舞着双手跑过来,“动感怪兽被医生打败了吗?”
美冴看着活力四射的大儿子,又想到肚子里悄然孕育的小生命,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柔和的笑容。她蹲下来,轻轻抱住冲过来的小新。
“小新,回家后,妈妈和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哦。”
小新被妈妈难得的温柔拥抱弄得有点懵,眨巴着眼睛:“重要的事情?是今晚要吃寿喜烧吗?”
小秋在一旁吐槽:“怎么可能是因为那种事!”
美冴笑而不语,只是牵起小新和小秋的手。
“走吧,我们回家。”
夕阳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温暖的光晕笼罩着他们。小小的家庭,即将迎来大大的变化,而这变化的前奏,就在这春日傍晚的微风里,悄然奏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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